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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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成靖寧不知所措,捂著小腹不敢相信裏麵有新生命在成長,“可月初的時候……”還來了葵水,盡管很少,那時她以為要等到明年會有。
“夫人不必擔心,懷孕初期的婦人也有來月事的狀況。你生來就體弱多病,又有體虛氣弱之症,好在後來堅持鍛煉身體,又調養得當,狀況有所好轉,少量的經血於胎兒影響不大。再有可能是,夫人原本懷有兩個,隻是另一個弱了些就沒存活下來。”老郎中捋著胡子解惑道。
“先前小夫妻兩個不知輕重,不知對胎兒是否有影響?”王老夫人執著的問著這事,聽老郎中解惑後,越發的覺得是兩人把另一個孩子給弄沒的,不由怪起蕭雲旌來。
成靖寧聽得一陣窘迫,也覺著有這可能,顧子衿就生了雙胞胎,這種秘術傳女不傳男,說不定原本真懷了兩個。都怪蕭雲旌那禽獸,不,現在是孩兒他爹,隻是他今天出征,還不知道這件事。怎地就這麽不巧?
老郎中說得含蓄,道:“夫人身體康健,侯爺又年富力強,乃我大祁第一猛將,孕育的血脈自是生氣蓬勃,老夫人不必多慮。”
“那就好那就好。”王老夫人激動道,雙胞胎可遇不可求,一個已經很滿足了。蕭祖父聞訊匆忙趕來,過去嘴上雖不說,但心底裏盼得不行,先前聽那叫錦繡的丫頭說起時猶不相信,問了三次仍有疑慮,不放心就親自趕到嘉祉院來。
“老頭子,靖寧有雲旌的孩子了,沒有比這更好的新年喜訊了!”王老夫人緊握著蕭祖父的手,興奮得流淚。盼了兩年多,總算把曾孫盼來了。
蕭祖父到底曾是漕幫裏的風雲人物,和蕭雲旌一樣,不是喜形於色之人,聞言肯定之後勸老妻別太激動,對老郎中道了謝,親自給了一筆不菲的診金,指揮若定的安排嘉祉院的人好生伺候成靖寧,又一起等著安大夫來診一次。
是喜脈無疑,蕭祖父總算確定喜訊是實打實的,將大夫送到侯府大門口,請他暫時保密,等到半月後再來複診。回到內院,先打賞了嘉祉院上下的丫鬟婆子,叮囑著頭三月一定要加倍小心。
“雲旌還不知道,要不要派人通知他?”成靖寧問道,懵懂之後,終於確定不是做夢。蕭雲旌,你終於成孩兒他爹了。
算時辰,大軍剛離開京城,蕭祖父思索片刻,決定派個人去告訴他,這等大事他必須知道,“我派蕭洋去。”告訴他成靖寧身體康健,腹中胎兒茁壯,不必折回來,叮囑著這一仗好生打,爭取早些回來看孩子。
此刻踐行儀式已結束,蕭雲旌帶著眾將士往滇南趕,年底風大雪大,道上積滿一尺來厚的雪,行路並不快。人剛出京城二十裏,蕭洋就騎著快馬追上了。
蕭洋是蕭祖父的貼身隨從,大部隊正在朝前行進,蕭雲旌見他來以為發生不可預料的大事,出列後準備細問一番。
蕭洋騎馬在大冷天裏趕了二十多裏路,又累又冷,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侯爺不必擔心,府上一切安好。是夫人,今天夫人突然暈倒,看過大夫後診出是喜脈!老爺和老夫人不放心,又請了安大夫來診治,確定無疑。侯爺,您要做父親了!”
蕭雲旌同樣不確信,孩子來的太意外,一時間以為自己幻聽了,問道:“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屬下不騙您。老爺想著這件事必須通知您知道,就派我來告訴您,幸好趕上了。老爺還說邊疆大事要緊,您不必回去,叮囑您早去早回,興許能趕上小侯爺出生。”蕭家有後,蕭老爺子老夫妻兩個夙願得償,在侯府裏大筆揮灑銀子,蕭洋今天也領了不少,提起來很是興奮。
蕭雲旌哪管得了其他,當即就要折回京城,想到成靖寧現在是雙身子,到前頭把聞禮也捉了回去,命令幾個軍將帶著大軍繼續趕路。“可……將軍,大軍開拔後,上下將士不得折返,除非有聖旨,您回去是要被降罪的!”成永皓勒住韁繩提醒道,發生了什麽非返回去的大事?
“我自有分寸!”蕭雲旌叫上聞禮就往回趕,此戰他勝了便封無可封,還極有可能引來今上疏遠和猜忌,不如趁此機會主動遞個把柄給他,也讓那些文臣言官有個說法。再者,這種時刻他如何能不回去看看?等回侯府之後,再親自寫一封請罪的折子,怎麽處置,就看今上的裁奪。
蕭雲旌折回京城,騎馬從京城大街上跑過,幸好天下著雪,街上行人不多,一路趕回鎮北侯府暢行無阻。
原本因過年一家不能團圓,侯府上下顯得悲戚冷清,沒過年的興致,現在府上即將添丁,王老夫人又命令上下把紅燈籠掛上,好好的過個熱鬧年。蕭雲旌突然回來,讓在大門忙碌的家丁很是意外。
蕭雲旌哪會管府上下人的反應,移步往嘉祉院走。安大夫來看過後,開了一些安胎藥和補品,廚房的下人動作迅速,已送上燉好的血燕。成靖寧今天突然暈倒,這時被上下人等看著不能下地,躺床上好好休息。剛端著燕窩沒吃上一口,墨竹就匆忙過來說侯爺回來了。
“靖寧!”
成靖寧還沒來得及怪他不知輕重,人已被緊緊地抱在懷中。“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蕭雲旌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真的,沒有騙你。”他進來時,身上還落有雪花,帶著寒氣,左右兩人即將分別,她也不嫌棄,回抱著人的腰說。
蕭雲旌低頭狠親著懷裏的人,他現在激動得無法言語,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成靖寧他很高興。成靖寧險些就大腦缺氧再次暈倒,推了推人,讓他別親了。
“我太高興了。”這輩子,他終於要做父親了。
“我也是。”成靖寧靠著他的胸膛說,她從未這般急切的盼望著有個孩子。
門外,王老夫人咳嗽幾聲後,蕭雲旌才再次鬆開成靖寧溫軟的唇。“不是讓蕭洋告訴你不用回來嗎?你知不知道,擅自離隊回京是大罪!”王老夫人知道軍中的禁忌和規矩,輕聲斥責道。今上雖然需要蕭雲旌打仗,但也不會喜歡一個任性胡為的臣子。
“知道消息後什麽都沒想就回來了,陛下那裏我會先上書陳情,等戰事結束後再去請罪。”蕭雲旌回來的路上已安排好,朝堂之中人太正了也不行,總得有些許個汙點把柄,這樣今上用起來才放心。
“算了算了,我不說你,你們兩個說說話。”王老夫人聽到蕭雲旌回來的消息,擔心他不知輕重就趕了過來,見他並無其他舉動,便不留著打攪。
甄媽媽等人也退了下去,派了墨竹回永寧侯府報信,又讓墩子到通州的莊子跑一趟,把喜訊報知沈太夫人。房間內地龍燒得旺,暖烘烘的讓蕭雲旌一身的盔甲也帶上些許溫度。
成靖寧起身,將人拉進隔斷裏的書房,鋪開宣紙,磨了墨後遞上毛筆,說:“快寫吧,不然陛下怪罪起來就不好了。”
蕭雲旌伏在案前,奮筆疾書寫了一封情真意切,沒有公文格式的請罪書,直白的談論他此子的來之不易,談成靖寧治病的辛苦,談得知喜訊後的欣喜若狂和情不自禁,最後說他深知此行有違軍規禁令,願在邊疆肝腦塗地,奮力殺敵,平定叛亂來抵罪。
“這麽寫沒關係嗎?”成靖寧坐他身邊,直覺就是中學生寫作文,水平算不上好,但能將就過去。
“寫得太正式,顯得我不夠急切。”蕭雲旌身邊有幕僚謀士,不過這封請罪書,得他親自寫。成靖寧想著也是這個道,捧著臉看他繼續書寫陳情。
“等會兒聞禮就到了,讓他給你看看。”蕭雲旌說,想到昨晚的事,深覺對不住她,對不住未出世的孩子,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你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哪兒都不舒服,還不是怪你?大夫還說,我們本來有兩個,不小心流掉的那個是你的錯。”成靖寧睜大杏眼瞪他,每逢他有這個動作,就知他在心虛,這時候準備嚇一嚇他。
“我說真的,你別騙我。”這時蕭雲旌不和她貧嘴,鄭重的問道。
成靖寧噗嗤一聲笑,說:“沒事,大夫讓我吃好睡好進補,沒別的問題,你別擔心。至於是否有兩個,隻是猜測而已,左右留下的那個很健康。”
“他怎就這個時候來呢?”蕭雲旌原本的打算是陪成靖寧安胎養孩子,他想有一個像他,親近他的孩子。
“緣分到了吧。”孩子的事上,她總把這一詞放嘴邊,“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完好無損的回來,我和孩子都等著你。還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回來,先給他起個名字吧。”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寫信回來告訴你,或是讓祖父取一個吧,名字的事不能馬虎大意。”他原想著到後年才會有孩子,還沒把取名的這大事提上日程。
“那你慢慢想。”成靖寧深覺自己沒有文化內涵,決定把這事交給蕭雲旌和祖父祖母。
“允許你偷一回懶。”
聞禮在後邊跑得快斷氣了才趕到侯府,他尚且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一進侯府大門就罵罵咧咧的抱怨,直到被甄媽媽領到嘉祉院,才問成靖寧出了什麽事。
甄媽媽替自家小姐高興,說:“是喜事,夫人有身孕了,讓你回來給看看,還是聞大夫的醫術讓人放心。”又奇怪著,難道蕭洋沒告訴他?
一路上都騎馬疾行,聞禮是大夫,不比年輕將士身強體壯能抗禦嚴寒,身上裹了厚厚的棉襖,頭戴皮帽,圍著厚而大的圍脖,隻露出一張臉來,路上蕭洋說了什麽他哪裏聽得到。聽甄媽媽說起,瞬間沒了脾氣,蕭雲旌初為人父,這份喜悅他能理解,難怪要違抗軍令的趕回來。
替成靖寧診過脈後,聞禮慶幸著這丫頭身子骨硬朗經得起折騰,胎兒也是個頑強的沒給折騰掉,隨即又狠狠的訓斥了蕭雲旌一番,直把人說得不敢抬頭。蕭雲旌原想讓聞禮留下等成靖寧胎位穩固後再啟程去粵西,被成靖寧拒絕:“京城裏有婦科聖手,何必耽擱聞大夫?現在邊關將士還等著聞大夫,怎能因我一人誤了千萬人性命?”
“就是,你媳婦兒比你懂事。”聞禮說,他不擅婦人病和安胎,留下也幫不了多少忙,還不如讓專精婦產的安大夫來幫忙。
“是我狹隘了。”被訓後,蕭雲旌認錯道,確定大人小孩兒無礙後才安心,拿著請罪書進宮麵聖請罪。
宮裏趙澈剛收到蕭雲旌擅自離開大軍返回京城的消息,正奇怪時,康大海就進來稟說鎮北侯到了。
趙澈看過蕭雲旌呈上的請罪書後,笑道:“你這麽做也情有可原,朕暫時不追究,愛卿先歸隊吧,免得傳開之後鬧得沸沸揚揚。”看得出是他匆忙之間寫的,沒那麽多空話和官腔,倒很能打動他。
“微臣叩謝陛下。”蕭雲旌拜道。
“恭喜你要做父親了,愛卿得早去早回,爭取趕上小世子出生。”趙澈合上陳情書,對蕭雲旌道。
離開皇宮後,蕭雲旌冒著一路風雪往西南方趕,下午申時雪晴,正好遇到提前出門的聞禮,再過一個時辰後趕上大軍,如此一來倒不耽擱。
永寧侯府中,顧子衿得到墨竹的通報後套上馬車就往鎮北侯府趕,雙手合十念了聲佛,總算懷上了,謝天謝地的感謝了一番,想著蕭雲旌不在府上之時,女兒也好有個寄托。
“娘!”
“你快躺下!”想到當年生成靖寧時候的艱難,以及幼年時體弱多病的樣子,加之這胎來得不容易,顧子衿就怕她有個閃失,忙將人按了回去。
“哪就那麽嬌貴了?”成靖寧小聲咕噥道,上一世那些七八個月的大肚婆還上班呢。
顧子衿佯作生氣的橫她一眼,語重心長地叮囑道:“現在天寒地凍的,你這又是第一胎,可得注意些。頭三個月的胎兒嬌貴,你又是個體虛的,必須得養好了。安胎養身這事得聽長輩大夫的話,別擅作主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