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沒閹割完全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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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八章 沒閹割完全的貨
    黑眼睛第一個見到的人是自己,有點類似嬰兒和娘親的感覺。
    想到這裏,慕容暖暖不禁嗤笑,自己居然有這麽少年老成的想法。
    什麽娘親孩子的,這根本不是現在應該想的問題,不不,或許這些根本不是自己可以考慮的問題。
    身份這樣特殊,哪裏來的什麽愛情和愛情的果實?
    腦海中冰山的臉時隱時現,越想心裏越痛。
    自己好像已經對那男人欲罷不能了,怎麽辦?如果自己哪天回了仙班,會怎樣?
    想到這裏,感覺頭很疼。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自己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現在雖然說已經融入了很多,但是在幻境中仙身力量在漸漸回歸,是不爭的事實。
    那樣真切的感受,是不可以逃避的現實問題。
    腦中思緒不斷,腳步卻從未停歇,眼睛也是四處瞟著。
    在看到浣衣局三個字的時候,她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福星的幸運。
    輕快一躍,上了牆岩,乍一眼望去滿院子的水缸水池,還有一排一排晾曬整齊的華服。
    這些華服顯然不是她的目標,像是走牆岩走得很習慣了似的來到了院子偏僻的一處,幾件宮女太監的衣服晾曬於此。
    簡單比量了一下大小,隨手拿了兩件太監服侍,轉身一溜煙的飛簷走壁。
    慕容暖暖忽然間感覺,自己怎麽幹這種事兒顯得那麽專業?
    咳咳,尷尬了。
    雖然是路盲,但是好在浣衣局距離支離破碎的宴客大殿並不遠,再怎麽繞遠路最後也能找到。
    看著手上的衣服,想象著黑眼睛精壯的身材穿上之後,掩藏起極具魅力的形體,單看那張妖孽一般的臉,還真的是個清秀得不得了的……小太監。
    心中揣著期待,走進了大殿。
    可能是宴會殿破損的太過嚴重,所以誠基皇帝並沒急於安排宮人前來處理,所以這處破瓦殘垣依舊安靜如初。
    可是,自己都進來了,怎麽還這麽安靜?
    難道是羞於赤著身體,所以躲起來了?
    “黑眼睛。”慕容暖暖小聲喚道。
    “……”無人應答。
    慕容暖暖走到五命的屍身旁邊,來回探頭尋找,都沒有尋到他的身影。
    一躍到水缸旁邊,隻有一缸被自己震起層層漣漪的血水。
    地上幹涸處幾個學腳印,其他地方全是大片的水漬。
    “黑眼睛!”慕容暖暖再次喚道,這一次聲音稍稍大了一些。
    “……”除了自己的聲音,再無他音。
    慕容暖暖心裏感到絲絲不安,朝著五命身體的血洞看去……
    沒有,不在這裏!
    那坑洞明顯已經更加塌陷萎縮,沒有再被碰過的痕跡。
    人呢?
    慕容暖暖忽然間覺得,自己怎麽這麽像走失了奶娃娃的娘親?
    心中竟然會不自覺的焦慮,會胡思亂想很多有的沒的。
    她現在稍稍能夠體會到一些,丟了孩子的母親的心情,畢竟自己隻是弄不見了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奇怪男人,或許還算不上認識,心中竟然就泛起了陣陣擔憂。
    那些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骨肉不見了的時候,是真的撕心裂肺到崩潰吧。
    慕容暖暖在五命身邊四處尋找黑眼睛蹤跡的時候,外麵陣陣喧鬧響起:“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心道一聲“不好”,邁步就要從五命身上躍下,可忽然間傳來的聲音令她停住了動作,隨即感覺到頭頂上遮蓋下來一張網。
    緊接著,大網收起,將她牢牢的困在裏麵,竟然掙脫不了。
    “帶走!”一聲令下,還沒等她看清楚周圍情況,整個人就已經被裝進了一個袋子裏,周圍瞬間黑漆漆。
    雖然始終沒有看到說話人的臉,但她知道那正是天玄帝國最自命不凡的女人,玄彤。
    不知道那女人究竟要對自己做些什麽,但明顯是有備而來。
    想必之前提前離開,是去另做安排了吧。
    感覺著周身的禁錮,慕容暖暖隻能蜷縮成團,這種感覺讓她想起了學院比試時候自己被捆綁的經曆。
    這些人真的是……
    有能耐站到麵前跟自己單打獨鬥,就算互扇巴掌看誰先死也算是來得痛快啊,這樣網來網去的,捆來捆去的,都當自己會吐絲呢?
    可是自己再咒罵也沒用,畢竟這網跟之前的藤條一樣,都不是簡單之物。
    之前那藤條不怕火,卻怕冰凍,那著網的弱點又是什麽呢?
    慕容暖暖感覺自己腦袋好像有些鏽住了,竟然有些無法集中精力。
    腦海中全都是那雙黑漆好看的眼睛,心中想的都是,那家夥會不會被抓住,當成淫賊被亂刀砍死?
    那樣不著寸縷的出現在宮闈之內,被發現還能有好果子吃?
    可憐他從小都沒穿過衣服,或許一直到死都是赤身裸體。
    慕容暖暖很想甩甩頭,摒除心中雜念,但尷尬的是網子太緊,頭根本動不了……
    自己現在是尊泥菩薩,萬事先以脫身為主!
    ……
    “快點,這邊這邊。”玄彤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極度厭惡的情緒:“冷宮這種僻靜的鬼地方,最適合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了。”
    靜靜在網子裏一聲不吭的慕容暖暖,感覺到腰間一陣悶痛,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以玄彤那個性子,如果自己現在痛呼出聲,想必那女人會感覺很爽,從而打到手軟上癮,裝暈倒才是上上策。
    果然,隻用腳狠狠的踢了布袋兩下,玄彤就冷哼一聲停下了動作。
    慕容暖暖表示很無語,明明是她在打人,不是應該感覺解恨和痛快嗎?
    怎麽不高興,好像反而更氣惱了?這越出氣越惱火,是什麽神操作?
    “這麽快就被勒得暈過去了,真不知道這麽弱的女人,是怎麽出盡了風頭的?居然還弄死了五命!”玄彤的語氣之中,透著不甘與不屑,但更多的是嫉恨。
    “大公主你是沒有看到啊,這女人哪裏是靠自己的實力啊,根本就是靠著身上一個紅色的小東西才弄死五命的。而且聽他們分析,好像那五命本來就是死了很久的,不過是個被吊著最後一口氣的傀儡。”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聽在耳中讓人渾身發毛。
    布袋中眼前一片漆黑的慕容暖暖,此時耳力更加發達,聽到這樣的聲音忍不住在腦中生出了畫麵。
    一個冷戰過後,不禁感慨一句:“這特喵的是不是個沒閹割完全的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