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骨頭被咬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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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骨頭被咬斷的聲音
聽到男人說小不點在半個時辰都不到的時候,就會死掉,包括拓跋斯琪在內,幾個女人心裏都很不是滋味。
畢竟身材那麽嬌小的一個人兒,短短的瞬間之內就救了她們兩次,最後這一次主動進入秘境,也是想要幫她們擋下這個劫,可現在又如何是好呢?
“神尊……神尊大人!”糖塊姐姐忍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對旁邊的龐邪怯怯的說道:“大人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將我那個妹妹帶出來?我願意代替她去冒險。”
聽著女人,從第一個字牙齒就開始劇烈的打顫,仍然這樣開口請求,龐邪感到有些詫異。
畢竟人性之中,有追名逐利的,有爭權奪勢的,這樣肯直麵恐懼隻為同伴生死的女人,還真是少見。
對於這樣的女人,龐邪似乎也多了一些耐心,指著秘境入口處開口解釋道:“看到那個石頭沒,你們的好妹妹在上麵凝聚了自身的靈氣,她不死,那石頭結界就無法開啟。”
說完,他再次確認了一下時辰,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麽,起身快步走到秘境旁。
手掌懸於其上,念動了一串咒語,隻見兩道彩色的霧氣從秘境中緩緩飛入,鑽人了他的袖管:“左右都是死,本尊就如她所願,撤了三關中間的格擋,這樣也能節省點時間。”
聞言,幾個女人眼中淒哀,但奈何實力有限,在這樣的大魔頭麵前根本掀不起半點風浪。
龐邪已經穩穩的坐在了旁邊的太師椅上,悠哉的等著秘境中的女人死掉,之後好在這些女人之中進行選拔,不過估計也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看來還是要再弄多些強壯的新人過來,任他挑選,這種情況之下,廣撒網還是很有作用的,說不準哪個就是金剛之身。
就在他想著要如何好好賄賂橫水那老妖婆的時候,一聲悶響打斷了他的思緒。
回頭發現,一個高挺的身影站在了秘境門前,手中一個扁圓的武器,像極了平底鍋。
龐邪驚異得坐直了身體,十分不解的看著那人:“喂,你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你的老相好已經給了你特赦,我現在是動不了你,可你也不能在我的地盤上造次啊!”
“砰!”沒有理會龐邪,再次出手大力揮動平底鍋的,顯然就是高冷少女,拓跋斯琪。
這一聲響動,明顯比剛才那一聲氣勢更足,所用的內力是翻倍在增長,整個山體平台都因此而稍稍晃動了幾下。
龐邪原本坐直了身體,屁股隻搭了一半在太師椅上,劇烈震動之中他差點就跌坐到地上,這讓他十分惱火:“你你……你究竟要幹嘛?”
“救人。”拓跋斯琪這一次將手中鍋子高高舉過頭頂,手向後的角度已經到達了極致,背部的肌肉已經繃緊,就等著揮出這極致一擊。
看到眼前高個女人的架勢,龐邪覺得如果這一下真的砸下去,那他的平台和水池就要成為淵底塵埃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連忙開口大喝:“等……等一下!”
拓跋斯琪緊繃的身體並未放鬆,隻是眼神冷冷的瞟向龐邪,等著他開口說話。
看到一切靜止下來,但龐邪的心裏仍然不輕鬆,連忙用最簡練的語言說道:“別衝動,你仔細聽,那秘境裏麵現在是不是有骨頭被咬斷的聲音?”
拓跋斯琪身體稍緩,附耳測聽,果然如龐邪所說有稀稀疏疏和骨頭寸寸折斷的聲響。
“三關難度疊加,那女人能撐到現在還不死,已經是個奇跡了!然而沒死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她現在應該是淒慘的躺在地上,許多小獸正在從她的下身開始啃咬,就讓她好好享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吧,畢竟是她自己偏要選擇的死路。”
聽到這話,拓跋斯琪麵色微微沉重,手起鍋落。
龐邪以為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之後,這女人一定會收了氣勢,放棄所有不切實際的念頭,可是現在是什麽情況?
好在自己出手夠快,生生用內力阻擋了大半力道。
雖然不是正麵對戰,但是這一擊之下,龐邪對於拓跋斯琪的身體力量更多了幾分了解,越是了解心裏就越是難受。
這個高個俊俏的女子,簡直就是個女戰士,就算放在軍中可能都不輸那些男人,就是性格太過於倔強,一看就知道極難馴服。
“我都跟你說了,她在裏麵也隻是殘留著一口氣,你現在就算進去也沒用!”龐邪感覺心中很是無奈,對於女人這個物種表示很難理解,聽別人說話從來不聽重點,甚至是聽到了也會當做沒聽到,固執得不得了。
拓跋斯琪就是如此,清楚的聽到了龐邪的話,但她卻絲毫沒有被動搖。
想進去救那個奇怪小不點的心沒有改變,但現實卻將她阻攔住了。
因為連著三次進攻,一次比一次消耗的內力更多,可那石頭中放射出來的結界層,紋絲未動。
看到高冷少女都無計可施的呆立在那裏,幾個女人也感覺到希望渺茫了,畢竟那秘境中的殺氣和血腥味道很是濃重,就算不被裏麵的獸殺死,或許也會被裏麵的戾氣和怨氣纏身,落得個精神崩潰,這樣最終還是會被獸吃掉。
幾人麵色慘白,有對小不點遭遇的同情和惋惜,也有自身的驚慌,畢竟待會兒她們也要進去拚殺,雖然也都是有些修為的人,但這種程度的秘境,根本不是她們能夠涉獵的。
不知為何,秘境之中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此時就連遠處站著的幾個女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聲音像極了肉被大力撕扯,還有骨頭被這段的聲音。
幾個女人攥著兵器的手在不住顫抖,額頭上流淌下來的汗水滑到臉頰與淚水混在一處。
拓跋斯琪手緊緊的攥了攥手裏的鍋,沉沉的垂頭,默默將武器收回到身上,轉身想要離得遠一些。
畢竟站在這裏,她已經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越發濃重的死氣。
可就在她剛邁出兩步的時候,忽然間感覺到有東西在觸碰自己,肩頭微涼。
這樣的感覺令她瞬間心驚不已,可是那東西距離自己的脖子很近,估計再怎麽快,也快不過那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