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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小啞巴
    沒有錢是住不起店的，再者他們在燕子村的時候，也是住山裏，所以天沒黑之前，慕寶山就找了一處洞穴，晚上就打算在這裏過夜。
    慕宛央心疼釘耙背了自己一差不多半天，便叫他在洞穴裏休息看著野味就是，自己跟鋤頭去撿柴火，至於慕寶山則在四處看看環境是否安全，以免晚上鬧狼什麽的。
    兩人撿了柴火，因聽已經巡查回來的慕寶山點火時候說後側的坳裏有條溝，便想著去打些水回來。
    大雪已經開始在融化，所以山溝裏的水顯得有些渾濁，叫慕宛央有些失望，正要叫上鋤頭回去之時，卻發現旁邊的雪底下有東西動了一下，她曾經是鬼，自是沒什麽覺得害怕的。
    可是鋤頭就不一樣了，加上現在夜幕降臨，於是就害怕的抓著她的衣襟：“小姑，是不是鬼？”
    慕宛央聽到他說鬼，不免是看了看自己，方安慰：“沒事，我上去看看。”一麵走過去，往河邊撿起一塊石頭，就往雪底下那蠕動的東西砸過去，然後就傳來一聲悶響，旋即一隻腿從雪裏踢出來。
    “居然是個人。”虧得她剛才還以為又是餓暈了的袍子呢，白歡喜一場。但是善良的鋤頭已經上前去刨開雪了，一個同他們一般穿著布衣的瘦弱男孩兒從裏雪裏爬起來。
    “你躲在這裏幹嘛？家人呢？”慕宛央打量了他一眼，隻覺得他雖說瘦弱嶙峋，但眼睛卻長得好看，而且特別有精神。
    沒曾想這男孩兒卻是個啞巴，一臉懵然且又防備的看著慕宛央，片刻反應過來慕宛央可能在同他說話，這才咿咿呀呀的用手比劃，一會兒指著上麵的山頭，一會兒又比劃房子。
    姑侄倆相視一眼，表示都沒懂。正巧那邊釘耙久不見他們回去，站在坡上叫他們，慕宛央這才道：“咱回去，省得你爹擔心了。”
    鋤頭看了這啞巴一眼：“那他呢？”
    慕宛央心裏想著可能是受災的村民家丟失的孩子，放他在山裏不凍死也要被狼叼走，索性道：“先帶回去，若是遇到認識他的，托人家送他回家就是。”
    鋤頭點頭，便上前領著那啞巴，“跟我們走，我爹生了火，還給我們烤了餅子。”
    此刻慕寶山正焦急的站在洞穴門口，看著從下麵冒出來的幾個腦袋，方鬆了一口氣。隻是下一刻看到那多出來的腦袋，以為是自己花眼了，莫不是遇到了山鬼了？於是趕緊奪步跑過去，先將慕宛央拉過來藏到自己的身後，一臉防備的看著同樣慌張的小啞巴。“你是誰？是人是鬼？”
    鋤頭見他爹慌張的模樣，趕緊解釋：“爹，他是我們在河邊撿到的，不會說話，逃難時候和家裏人走散了。”
    慕寶山仍舊不確定，上前掐了他一把，有血有肉又有溫度，才信了。又覺得是個可憐孩子，便同意他留下來。
    隻是小啞巴一問三不知，慕寶山也隻得將他帶著走。好在看著雖然瘦弱，但也能分擔扛一些野味。這樣一來，釘耙就可以專心背慕宛央了。
    對此，慕宛央表示自己的良心上一萬個過不去。但是如果她不讓釘耙背，他們父子三人的心就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