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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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歡而散
    可是盧氏才說了這清塵先生喜歡獨行沒多久,李順子就跑來找盧氏:“那位老先生說,勞煩夫人幫他渡船,他想去垛田上看一看。”
    盧氏隻得與朱老板佟老爺夫妻告禮,然後出去了。
    李順子摸不著頭腦:“這老先生也是奇怪,難不成我給他渡船不比老夫人手穩麽?”
    於是朱老板等人卻隻是想,多半這婚事上麵還有什麽沒說的,畢竟方才根本沒有提小樓家裏的事情,可能是想避開他們,這才特意將盧氏請過去的。
    盧氏走到荷塘邊,但見清塵先生已經在竹排上等著了,她拿過旁邊插在泥水中的竹竿,跨了上去。
    剛撥動竹筏向前,清塵先生便開口笑道:“我記得你小時候總喜歡帶著阿宴偷偷去後山的塘裏抓魚,還央著你舅舅給做了小竹排。”
    盧氏不言語,隻沉默著繼續劃動手裏的竹竿。
    清塵先生不死心,轉身朝她已經滿是歲月痕跡的臉上看過去:“都已這麽多年了,你還不告訴我那人是誰麽?”
    盧氏聽他問起這個問題,卻隻皺起了眉頭,早沒了之前在眾人麵前的客氣,“人都死了,您還問這個作甚?當初您但凡願意聽我們多說一句,又怎是如今這個結果?”
    清塵先生被她這話一堵,頓時沒了脾氣,隻是滿臉的自責,好半天才歎氣道:“世人隻說我育人,卻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顧得上。”
    盧氏仍舊不言語。
    清塵先生唉聲歎氣,此刻哪裏還有什麽在外人麵前的精神氣,老態畢露:“那阿縈你告訴我,這孩子是不是你妹妹她……”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盧氏打斷:“不是,您可以去打聽,阿央就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跟阿縈沒什麽關係。”
    盧氏的口氣很是堅定,甚至叫他去打聽。
    於是清塵先生怔住了,好半響才道:“也罷也罷,不管是誰的女兒,如今總歸都是我的外孫女,隻是我這次怎麽也沒想到,月小兒讓我來做媒,居然是給我的外孫女做媒。”
    盧氏卻是冷笑了一聲:“您的外孫女?莫要忘記了,當初是您休了我母親,舍棄了我們母女三人,如今我隻想問您哪裏來的外孫女?”
    要說著休妻之時,得追溯多年去。這也是清塵先生一輩子的痛。
    當時他還年輕,意氣風發,意在朝堂之上,是打算做出一番事業來的。
    可是哪裏曉得朝中風雲湧動,根本不是他所能控製的,又怕連累了妻兒,無奈之下便有了這休妻之舉。
    果真,休妻之後他便下了天牢,好在運氣好,終於得了機會以證清白,方能出來。
    他那時對於朝堂之事已是心灰意冷,所以便謝絕當時新皇的招攬,辭別回鄉,準備去尋舊日被自己休掉的妻子。
    哪裏曉得他這妻子烈性,再被自己休掉一個月後就自縊。
    雖被發現得早,但到底是傷了身子。後又得知清塵先生入獄,方反應過來清塵先生此舉是為了不拖累她們母女三人,於是拖著病體入京,一連在衙門口敲了七天的鳴冤鼓,才讓獄中的清塵先生得了自證清白的機會。
    而夫人得知他無事之後,領著兩位女兒便回鄉,不想身體早已經虧空,病死途中。
    等清塵先知曉後,已為時晚矣。
    兩個女兒也自此改隨母姓,從此與他不在來往。
    當時長女不過十七,次女卻才八九歲。
    而此刻盧氏的這話,不免讓他想起了這些過往傷事,一行濁淚順著蒼老的臉龐流了下來,“當初是我不該,你恨我也是應該的。”
    盧氏恨他,豈止是因為他簡介害死了母親。
    而是他既然已經不要她們了,後來又為何要插手妹妹的婚事,以至於妹妹她……
    所以,盧氏沒有辦法稱他為一聲父親。
    那麽她的女兒,也比可能稱這人為外祖父。
    盧氏並不想提這些陳年舊事,“我此番應下這樁婚事,是阿央實在喜歡那小子。”至於什麽身份什麽的,又有什麽重要的呢?她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步了父親的後塵。
    也不想阿央從此以後鬱鬱終老。
    而她跟清塵先生說這話,隻是想讓他不要誤會,自己斷然不是因為他做這媒人才應下的。
    清塵先生隻是苦笑,抹去了老淚:“回吧,暮色將至,風也涼了。”
    盧氏沒有吱聲,不過卻也調頭回去。
    此番父女談話不歡而散。
    他們劃著竹排回來,卻發現不少小船小舟朝著蓮花塢靠過來,而且上麵多是孩童們。
    自不必想,多半是來道喜拿喜錢的。
    於是盧氏自然沒工夫在理會清塵先生,上了屋頭去趕緊裁剪了紅紙,找了佟夫人等人來幫忙,趕緊糊了許多小紅包,裝了銅板,慢慢的一簸箕,抬著出來打發給這些小孩兒們。
    孩童們滿嘴都是說不完的吉利話,聽著也叫人覺得悅耳動聽,所以那小紅包也不心疼,不夠就在去裝。
    隻是孩童們拿了紅包,聞著那香噴噴的宴席,自是不願意走了。
    恰是此刻,聞訊而來的熟人鄉鄰們也來了。
    正好開席。
    席上滿是祝福賀詞,大家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盧氏跟清塵先生雖坐在同一座的主位上,但任由是沒叫人看出二人之間有什麽。
    熱鬧一直持續到了戌時二刻還未結束。白天農忙了一天的鄉親們沒來得及看到白天的壯闊,所以這會兒都擠著上了麵客棧的樓房,看著那整整一層房間裏都擺滿了的聘禮。
    然後便有人朝盧氏打趣:“都說聘十陪九,嫂子是打算怎麽給阿央準備嫁妝?反正我們這些人添妝就是把家底砸上了,也是給你湊不滿這個九的。”
    不想立刻有婦人笑道:“慕嫂子才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人家這小樓公子是上門女婿。”
    來晚了的人不知,一聽這話頗為吃驚,這小樓公子怎就想著入贅了?
    有人聽了不免是可惜,“還想看著阿央這十裏紅妝的出嫁呢。”
    又趕緊問婚期,畢竟鎮子上石家跟花家的婚事把婚期定在了三天之後,大家不免好奇則如此趕,暗地裏一打聽便曉得了原來是怕自家姑娘被董太尉的錦衣衛抓去京城。
    所以猜想慕宛央這婚事隻怕是晚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