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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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人上人
“果然沒聽錯?”楊三郎這還憂心著銷路的問題,想著如何跟著慕家搭上關係,然後將在山水書齋印刷坊裏得個小生意。
沒想到人家竟然找上門來了,於是高興道:“爹,咱們是不是要出頭了?”
“兒啊,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楊老頭不敢報太高的幻象,就怕到時候再落空了,這心裏接受不了。
想當初他們被那夏家哄騙,差點將嶽父大人一輩子的心血都給他們騙去了。
還折了老二……
想起來他這心裏就難受得很。
楊三郎卻沒有想那麽遠,但嘴上卻連連附和著他爹的話:“對對對,爹說的對,咱現在不是高興的得時候。”然後彎腰一般兩他爹背起來:“爹,咱快回家去,我得把墨送去蓮花塢。”
楊老頭正要掙紮,忽聽到兒子的話,便任由他背著,隻在背上心疼的叮囑:“兒,小心腳下,慢點,今兒若是晚了,明天在送也成。”
“那哪行,爹今兒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若是不送過去,豈不是失信於人,第一次就留下這樣不好的影響,以後咱倆想要找人家幫忙做點印刷坊的生意,都沒臉開口。”楊三郎腳步飛快,恨不得插著翅膀直接飛到家裏,然後把墨給人送去。
不過也是正因為跑得虧快了,還真跟楊老頭擔心的那樣,父子倆便摔了。
也是運氣好,直接摔在一蓬草垛子裏,就擦破了皮。
楊三郎嚇得趕緊起身扶他爹,見他爹連皮肉都沒被擦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麵自責不已,隻是卻也不敢在背了,生怕自己又粗心大意,摔倒了傷著爹可不好。
於是就扶著他爹小跑回家,立即將架子上的墨都給拿了下來,隻是卻發現沒東西裝,一橫心拿了他娘留下來給他以後娶媳婦用的青花被麵包著,然後扛著飛快的給送了去。
墨送到了,楊三郎以為這心也就放了下來。
可是這一個晚上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聽著他爹那邊也是,隻怕也擔心人家看不上他們的墨。
所以第二天一早起來,父子倆都無精打采的,然後喝了粥,便往山上去了。
慕宛央和彩湘來得慢了一步,兩人抬頭看了看七岔岩,雖然沒讓走到山頂上去,但也是半山腰上頭。
但最後也是硬著頭皮上去了。
彩湘還扯了幾句話來說服自己,說什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慕宛央聽了,忍不住鄙視她,“這話哪裏是這樣用的?”
等著她兩辛辛苦苦的到了山上,僅著這父子倆都在,不免鬆了一口氣。
楊老頭看頭的汗水,也不知是被火烤的還是太陽曬的,看到她們倆,不由得麵色一喜,連連喊在一旁鋸木頭的兒子:“三郎,慕家姑娘來了。”
楊三郎一聽,趕緊轉放下手裏的鋸子,遞了脖子上的帕子給他爹擦汗,一臉欣喜的朝著那兩個清麗的窈窕身影看過去。
這燕子村裏人人都誇慕姑娘生得好,但是楊三郎在大亳州的時候也見過不少在外做生意的娘子們,能上得山下得水吃苦頭的,哪個不是又黑又壯實?比臨安那邊的男人都要像是男人。
很多時候都他在想,莫不是被大亳州的墨煙給熏黑了?
至於那些樣貌美的,哪個出門不帶傘不帶成群奴仆?
但是真沒想到兩個漂亮的小姑娘居然連傘都不來,就這樣上山來,不免是詫異無比。
彩湘這自打來了蓮花塢,就沒少叫慕宛央帶著下水抓魚上山摘果挖藥的,早就給訓練出來了。
“兒子你看什麽?”楊老頭不滿兒子這樣看著人家小姑娘,趕緊趁著人沒反應過來,低吼了一句。
楊三郎這才趕緊收回目光,有些不確定道:“爹,這倆小姑娘,做得主麽?”
人是還沒到,但是他這聲音也不小,慕宛央有內力,自然是聽得見的,頓時不滿道:“我們兩個小姑娘怎麽就做不得主了?”
然後看了看著楊三郎,“昨兒你送去的墨吧?”
楊三郎不敢看她,這覺得這小姑娘可不似其他小娘子那樣好糊弄。一麵點著頭:“正是小的。”
“小什麽小?我跟你一樣是庶民呢。”慕宛央掩唇笑著說道,一麵指了指不遠處那樹蔭下,“上那頭說去吧。”
父子倆也連連點頭,那楊三郎可不敢在多說一句了。
等著到了樹蔭下,慕宛央便長話短說:“墨我已經瞧過了,可是你們做的?”
父子倆那都是老實人,連連點頭,壓根沒去留意慕宛央這話有懷疑他們的意思。
慕宛央見此,便道:“好,既是你們父子做的,可這般手藝,為何不自己開店?”
一提起這事兒,楊三郎就滿身的怒火:“姑娘怕是不知道,大亳州那千戶大人一手遮天,但凡是想要開店的,都要經過他的同意。可是咱們窮苦人家,哪裏有銀子去孝敬他?這一來二去的,生意自然是被有錢人壟斷了,像是我們這樣的底層人,一輩子隻能給人燒煙,要麽自己辛辛苦苦的做了煙,低價賣給大商家。”
反正大商家沒什麽損失,反正剝削的都是最底層的人。
這事兒慕宛央還真沒聽說,就知道大商家們壟斷一事,卻不知曉這其中還牽扯了什麽千戶大人。
這樣看起來,他們這西雲州的千戶大人真是極好了。
雖說小時候這七葫蘆縣也不好,曾經還被付之一炬,不過後來河道跟葫蘆湖打通了,蘇青天上了位,就一直繁榮至今,沒出過什麽大事兒。
非得要說大事,也就是去年九層衙被大水衝走的那幾戶不聽勸的人家。
這現下安穩,不免就將從前那些艱難日子忘記了。如此自然也不知道其他的州府原來這般艱難的。
所以心下是有些詫異的。
與彩湘相視了一眼,“竟然是這般的,所以你們父子才回西雲州來?”
楊老頭點了點頭,“是啊,我和兒子這手裏,都是嶽父留下的老手藝了,如果在這樣繼續呆在大亳州,隻怕有朝一日,這手藝是要斷了,這才想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