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自盡的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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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四章  自盡的溫月
    阿朱點頭,“你去就去,我是個孕婦,又不是個腦殘,難不成還怕我走丟了不是?”
    這話讓慕宛央哭笑不得,不過好像也說得不錯,自己到底還是因為王芬蘭的事情留下了心理陰影。當下又叮囑了一聲,“那我去了。”
    說罷,腳下輕點,嬌柔的身軀猶如那淩空而飛的雪雁一般,從碧綠色的湖麵掠過。
    隻是也沒堅持多久,畢竟這輕功又不是一葦渡江,更不是禦劍飛行,自己這樣淩空而去,沒有什麽東西墊一腳,實在飛不了多遠。
    水麵雖然能撐會兒,可自己也沒辦法在水麵多停啊,而且自己的輕功真的還沒到那地步。
    於是便折身回來:“我得想個法子過去。”
    阿朱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麽遠,又怕她跌進這湖水裏,慕宛央是會泅水,可是寒冬臘月的,這湖水寒涼著呢。便勸道:“罷了,不管了,咱們這四處瞧瞧就回去吧。”
    慕宛央搖頭,“不行,那是個人。”
    她這話音一落,阿朱就詫異的叫出聲來:“是個人?”可是自己瞧著圓滾滾的一大團白色,哪裏是人?何況是人能浮在水麵上,那也是死人了,管他做什麽?這個時候得去通知無名小廟裏的師父們來才是啊。
    卻隻聽慕宛央淡淡的說道:“那人還活著,我瞧像是個姑娘家,可能是因為太胖,身上的脂肪又多,所以沒能沉下去。”
    她剛才看到了腦袋,也聽到了她那微弱的救命呼聲,不然自己才不會費力的去準備踮腳的東西。
    阿朱卻被她的話震驚到了:“你說太胖沒沉下去?而且還活著?”這麽冷的天,這裏沒船,她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直接落在湖水中央的仙女,所以很明顯就是從這湖邊浮過去的。
    那這要飄浮過去,得多久啊?她怎麽沒被凍著?
    想是她那一臉的疑問太明顯,就聽慕宛央說道:“這人胖也是有胖的好處,那麽多肥肉,你看普通的飛鏢長劍能穿到她的五髒六腑麽?”
    這根本就不可能嘛!
    阿朱反應過來,“所以你這話的意思是,她靠著那一身肥肉抗凍?”
    慕宛央點了點頭,終於找到了湖邊那枯萎的草叢中露出的破筏,心中立即一喜,“那邊有個破筏,我撐著過去。”
    阿朱點頭,可旋即似想到了什麽,又趕緊搖頭:“那隻怕托不住她,她既然有這身肥肉暖著,你就別讓她上這小破筏,不然到時候你可要跌進水裏去。”
    慕宛央聞言,指不定還真是這樣的,於是連忙應聲,將破筏拖出來,在旁邊折了根小樺樹是樹杆,打算用這個走杆子撐著往湖中央去。
    又想到那姑娘這樣肥胖,又在這湖裏凍了許久,便道:“咱們倆即便是將她救上來,可這樣背不動她,你去小廟裏找那小沙彌,看看他們這小,廟裏到底有幾個人,隻怕還得做個架子才能把她抬回去。”
    那麽一大團,可見是有好幾百斤了,於是阿朱也不敢耽擱,“好,那你要小心些。”
    “我省得,倒是你不要著急,慢慢走,到了廟裏找到人,就別跟著過來了,在那裏烤火等著我。”慕宛央一麵點頭,一麵叮囑著她。
    於是兩人便分頭行動,一人往廟裏去,一人往湖中央去。
    話說這湖裏飄浮著的姑娘家,也不是別人,正是叫那林燁罵了許多難聽話的蒼龍幫大小姐溫月。
    哪怕她身份也算尊貴,可這副身子也讓她從小就看管了別人的白眼,幾乎是在冷熱嘲諷中長大。
    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這些話,可是沒有想到,父親這一次專程帶著十位高手到京城裏來,給自己抓回去的那個女婿卻那般說自己。
    那是她這輩子所聽過最誅心的話。
    如果可以,她也想像是表妹那樣,窈窕顯瘦,健健康康的,可是她沒有選擇,從娘胎裏出來,她就注定了這副模樣。
    而且爹時常說,自己比起已經隕命的娘來說,能活著就是大幸了。
    以前她也覺得爹的這話是對的,可是當聽到了林燁的那些話,她忽然覺得活著便猶如生在地獄之中一般,生不如死。
    既如此,倒不如一死百了,什麽都不用管了,以後也不在聽別人當麵恭敬自己,背地裏笑話自己了。
    也不用去想自己從前的那個未婚夫,跟著丫鬟私通的事情。
    這些,其實都不能去怪別人,怪隻怪自己長了這副鬼樣子。
    所以她想起爹和方丈說起這後山有一處梅林,而且還有湖泊,是個極其幽靜雅致的地方。
    便想著自己一生如此狼狽,未曾優雅過一日。
    那麽這死後,便選擇這樣一處好地方,但原來世菩薩憐惜自己,能讓自己活得正常些。於是就來了這後山,當時腦子裏亂糟糟的,隻想快些與這個世界告別,而且她對此處的環境也滿意。
    便一頭紮進了水中。
    可是沒想到這水並不是很深,於是她就朝著裏麵去。
    沒想到這才沒走兩步,腳下踩空,頓時整個人都淹沒入水,滿口都是嗆人刺骨的湖水,驚得她本能的趕緊掙紮著,想要從湖水中伸出頭來。
    可是等掙紮出來,發現自己已經離湖麵好遠了。
    這會兒她全身都凍僵了,濕漉漉的,哪裏還會想著去死?畢竟剛才被湖水所淹沒的那個感覺,太痛苦太恐怖了。
    但現在她想活了,卻沒有辦法朝湖邊遊過去,再有她不會泅水,所以眼下看著身子沒往下沉,便不敢在輕舉妄動,隻好繼續保持這個動作。
    卻沒想到這一保持,竟然是將近半個時辰了。
    她覺得四肢百骸都凍僵了,連那腦袋都沒有辦法扭一下。
    不過這腦子裏卻想著父親,倘若父親知道自己尋思,該多傷心難過?娘已經去世那麽多年,他就自己這麽一個親人了,可是自己卻……
    她嗚嗚咽咽的哭起來,希望父親早些發現自己不在房中,趕緊尋來,那樣興許自己還有些救。
    卻不知此刻她爹還以為她已經午睡了,便跟著那方丈大師在禪房裏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