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地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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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九章  地主家
    既是地主,那自然是一身的銅臭味,兄妹倆自然是不看在眼裏的。
    但是就慕博裕一個,他這個人回了家裏短衣都穿上了,縱然這氣質出眾,但在兄妹倆看來,卻仍舊是庶人一個,如何配得上王茹?
    即便是落魄了,但仍舊是千金小姐啊。
    可是現在看著這滿院的姑娘們,撇開這容貌氣質不說,便是那張臉,也足以叫她自愧不如。而且瞧她們那一個個膚如凝脂,哪裏像是地主家的小姐?
    又見著站在火架麵前的姑娘,不知怎的,看著就覺得不喜,但是姑娘們的聊天話題她也插不上嘴,所以隻能朝著澹台鳶使喚:“那個快烤糊了,你怎麽都不翻一翻?”
    澹台鳶此刻正是興致勃勃的,尤其是大家都誇她有天份,畢竟這燒烤好不好吃,不是有了配料就萬事大吉了,這不是還要看刷多少醬汁什麽的嘛,所以這會兒才覺得自己總算是有些價值了。
    忽然聽到有人說那邊快糊了,就趕緊要去翻,卻是扇貝而已,哪裏能糊?倒是趕緊用竹勺舀了些蒜醬肉沫往裏放著,又添了發好的粉絲。
    塗塗抹抹的,那香味很快就鑽出來了。
    可是這王茹卻是不吃蒜的,別人覺得香,她偏覺得難聞,當即捂著鼻子連連避開:站到另外一邊去:“你放那做什麽?我又不吃蒜。”心說這要是她家的丫鬟,自己早就動手了。
    澹台鳶已經被她使喚了好一會兒,眼下又見她挑剔,但還是耐著性子道:“那你既是不吃蒜蓉,那我給你另外烤。”
    一旁的慕宛央不知這忽然來的兩個麵生人是什麽身份,正將慕博裕拉過去問,曉得了緣由,那不就是家裏請來的幫傭麽?既然如此,怎在這裏指手畫腳的?還有那王卓,居然還在那邊坐著如同大爺一般?他這妹妹就更可笑了,自己喜歡吃什麽,不會自己烤麽?還使喚起她澹台鳶。
    而且在慕宛央看來,這澹台鳶怎麽說也是自家人,即便是她和老大的婚事成不成還兩說,但這個侄女自己的確喜歡,如今見她叫這王茹欺負她,當下便朝她使喚著:“你把這倆空盤子拿下去,在那些土豆片上來。”
    王茹正皺著眉頭要讓澹台鳶給自己夾幾個大蝦,忽然聽到有人吩咐自己,抬頭看過去,便直接拒絕道:“我哪裏有空?”
    “你哪裏沒空?就算沒空也要去!”她聽著慕博裕說著想兄妹倆因為沒有銀錢就偷偷坐霸王船的事情,心裏對二人就有些不喜。
    這不是窮不窮的問題,而是品德的問題,沒有銀錢大可以跟船家說,然後在船上幫船家做些活兒抵船費也是一樣的,畢竟之前從大亳州來的那些人,大都是這樣一路幫忙做工賺著路費來的。
    人家可以,他們為何不可以,說到底還不是太懶惰了?
    如今既然來做了幫傭仆人,那就該要明白自己現在是該做什麽。
    但是慕宛央強硬的話讓她十分不悅:“這裏這麽多人,你為何唯獨叫我?你這是看我不順眼?還是欺負我家道中落?”
    這和欺負她家道中落沒有什麽緣由吧?慕宛央一度懷疑剛才慕博裕沒跟著兄妹倆說清楚,他們能留下來,主要是為何?於是便朝慕博裕看過去:“老大,你確定娘是將他們留下來做仆人的?”這看著明明更像是主子大爺。
    澹台鳶也愣住了,她起初還以為是客人,哪裏曉得居然請來的仆人,既是來慕家賺錢的,怎還使喚起自己來了?
    而王茹因聲音大,也將眾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王卓本在和世安既然炫耀城裏的生活,哪裏曉得聽到妹妹和慕宛央的爭論,立即起身來。
    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拉了王茹一把,讓她站到自己身後去,然後朝慕宛央道:“這位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妹妹自小嬌生慣養,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如今隻怕是還沒適應過來,你要拿什麽,小生願意效勞。”
    慕博裕聽得這話,眉頭當時就皺起來了,“王卓,這位是我小姑,你方才我祖母與你說的話,莫不是你就給忘記了?”他這也算是自己單獨出手幫人,卻沒想到請回來的是一對公子小姐。
    還有這王卓的言語,分明就是……
    王卓聽著慕博裕當著眾人的麵直說此事,臉上掛不住,但是此地諸多美人,有吃有的住,現在身無分文的他自然是不願意離開,畢竟這麽多天裏,他們兄妹倆可沒吃過幾頓飽飯。
    現在自然是沒有道理因著這幾句話就負氣離開,於是當即那臉上便堆滿了笑容:“好好,那小的這就去。”一麵還將他妹妹給拉上。
    那王茹委屈得滿眶眼淚,隻覺得若是她爹還在世,找把這些人抓進大牢裏去了,犯得著受這委屈?還要給他們做奴仆!
    待下了台階,前後無人便忍不住哭起來:“哥,你什麽時候這樣沒出息了?”
    王卓聽得這話,心中苦笑,出息的前提是身份地位和銀子啊?現在他們什麽都沒有,哪裏還能像是從前那樣?如此隻得卑躬屈膝了。
    一麵看著這哭得梨花帶雨的妹妹,“茹兒,你也該好好用腦子想一想,咱們現在是什麽處境了?以前那些大小姐脾氣裏也收一收了,我剛才看了一圈,那上頭就沒有一個是奴才,你說你曾經也是當過大小姐的人,這麽一點眼力勁沒有,竟然還敢使喚她們。”倘若不是妹妹去使喚那火架子麵前的姑娘,隻怕就不會被人發現。
    就算是會被發現,那時候自己也與他們混熟了,自然不會受到方才的羞辱了。於是有些責怪起王茹來:“你最好老實些,這想成為人上人,便要吃得苦中苦。”然後又朝他小聲道:“這慕博裕,你可要看緊了,如今爹死了,咱們倆是沒有什麽出頭之日了,這慕家雖說是一方地主,但是你若成了他們家的少奶奶,那什麽小姑子的,又能如何?終究是要嫁出去的,到時候還要看你的臉色行事呢。”
    本來這王茹心中委屈,又叫他責備,更是難過不已,不過如今聽到這話,忽然又心生出希望來,覺得哥哥說的對,這慕博裕雖說是地主的兒子,但是家業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相貌也出挑,最為重要的是自己以後是這裏的當家少奶奶了,就把剛才那個女人給趕出去。是姑姑又如何?難不成還有一輩子都待在娘家的說法?到時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且興許她那婚事自己還能插上一兩句呢。
    畢竟自己曾經也是縣令老爺家的千金小姐,見識過的隻怕他們都沒聽過呢。
    於是心情漸好,當下擦了眼淚,“哥哥說的對,現在咱們沒個去處了,的確是該自己想法子自力更生。”
    可這自力更生也不是靠嫁男人出頭啊。
    而王卓聽到她這樣說,自然是心生安慰,隻覺得經曆這麽多苦難,妹妹總算是長大了,很是欣慰道:“對,就是該靠咱們自己,哥哥總不會害你的,剛才哥哥的話你也要多考慮考慮,而且要抓緊,不然剛才那些姑娘你也瞧見了,個個都是絕色之姿,可不見得人人都是他姑姑。”
    是呢,想起那些女人的容貌,王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些日子隻顧著逃難,都粗糙了。
    這廂下來,她就當個透明人,偶爾也跟著遞些東西,等到這夕陽西下,這燒烤架子收了,她跟著哥哥都與這慕家的仆從們一起清晰餐具和燒烤架子。
    這些日子雖說是逃難,但也沒做過這等髒活兒,隻覺得惡心不已,卻還含淚跟著一起清晰,瞧著自己那指甲裏全是黑汙,而那頭幾個姑娘卻在河邊抓蚌殼,聽說裏麵有珍珠,她們是要用來磨粉敷臉。
    她一聽隻覺得真是一群暴遣天物的敗家娘們,那珍珠一顆顆的珠圓玉潤的,做成珠串發簪多好,再不濟拿去賣錢也是好大一筆收入啊!
    可惜她也插不上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心痛無比。
    此刻的她雖說跟著慕博裕八字還沒一撇,但是已經將自己當做慕家未來的當家少奶奶,這個模樣就跟當初的蘇慧慧有些相似。
    回頭過了晚飯,沒了事情,方得空跟著她哥哥王卓交頭接耳的。
    卻見王卓臉色極其難看,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哥?你怎麽了?”
    卻被王卓一把狠狠的抓住肩膀:“茹兒,我跟你說,你無論如何也要嫁給這慕博裕!”到時候就是狀元夫人,狀元郎起點高,聽說直接留在翰林院裏了,那可是京城裏,天子腳下啊!哪裏像是他們爹一樣,一輩子了還隻是個七品縣令,守在一個小縣城裏。
    王茹不解,隻好奇的看著他。
    王卓左右看了一眼,見著四下無人,這才小聲與她說道:“我早些時候就覺得這慕博裕的名字有些耳熟,方才聽客棧那頭的人說,再過幾天要擺什麽狀元酒。”這狀元酒豈能是人人都能擺得起的?
    那得是狀元啊。
    所以他也就反應過來了,這這個慕博裕就是那個三元及第的狀元郎。
    畢竟那狀元郎,不也是西雲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