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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十二年前我們就認識了
    景眠答錯了，奶奶就抓著莫淵霆問，而莫淵霆卻每一個問題都答對了。
    於是奶奶又鄙夷了一頓景眠，感歎道：“幸好不是跟你一個人來看電影，不然奶奶我可得無聊死！”
    景眠尷尬地笑，從今天跟著奶奶去了莫家老爺子家裏，她就一直處於尷尬中。
    “景眠。”
    “嗯？”
    夜色中，莫淵霆那雙幽藍的眸十分亮，盯著昂起頭的景眠說：“你在這陪爺爺奶奶一下，我去取車。”
    “哦……”
    景眠其實想說她自己帶奶奶坐車離開就好，但是想到還有他爺爺，總不能丟下他爺爺一個人坐著輪椅在夜色裏吹秋風吧。
    車子駛入正道，莫淵霆看了眼副駕駛的景眠，問：“你陪著奶奶回景家？”
    “沒有，我……”
    “那我先送奶奶回景家。”
    “好。”
    路上，景家老太太笑眯眯說：“淵霆你每天忙不忙？”
    莫淵霆腦子轉了一下，便道：“不是很忙。”
    “那你有空多約小眠出去走走啊，她這個孩子太宅了，朋友也少，我擔心她老把自己關在家裏會悶出病來。”
    “奶奶你別瞎說，我現在轉戰新事業，忙得很！”
    莫家老爺子：“小眠現在的新事業是什麽？”
    景眠有些慌張，硬著頭皮說：“演戲，剛入行。”
    莫家老爺子：“女明星？”
    景眠：“爺爺說笑了，我現在最多算個龍套。”
    莫家老爺子：“你長得這麽標致，以後會火起來的，到時候會有很多人找我要簽名！這樣吧，小眠，一會送你奶奶回了家，你跟我回去一趟，給我簽個名好不好？”
    景眠：“爺爺，我一點名氣都沒有，我的簽名一點用都沒有。”
    “現在沒用，以後就有用了啊！我今天出門沒帶紙筆，不然就不麻煩你跟我回去一趟給我簽名了。”
    景眠剛想說可以在附近店裏買套紙和筆，奶奶卻搶先道：“小眠你可不要覺得麻煩，今天淵霆請我們看電影吃爆米花，你給人家爺爺簽個名能怎樣？”
    莫家老爺子：“你是擔心回去晚了不安全嗎？沒關係的，我到時候讓淵霆送你回去。”
    景家老太太：“對對對，必須要淵霆親自送你回去，這樣奶奶才放心。”
    景眠：“……”她真的有種被兩位老人聯手坑的感覺。
    於是送完奶奶，莫淵霆送爺爺，景眠眼看著路過自家的公寓都不能喊停車，陪著他送爺爺。
    到了人家爺爺家裏，她很想快點簽完名開著自己的寶馬離開，偏偏莫家老爺子又讓傭人煮甜酒湯圓，要她和莫淵霆陪著吃上一碗。
    老人家盛情對待，她半點抗拒能力都沒有，隻能熬著。
    好不容易等莫家老爺子吃飽了喝足了，拿出紙筆讓她簽完名，一看時間都淩晨十二點了。
    “爺爺，時間不早了，您去休息吧，我得走了。”
    “好好好，我這把老骨頭好多年沒玩到這個點了，我得去睡覺，淵霆你趕緊送人家小眠回去，路上開車慢點。”
    “好的，爺爺。”莫淵霆看向景眠，“你等我一下，我把爺爺送進房間。”
    “嗯好。”
    然而，等莫淵霆從爺爺房間出來，沒了景眠的人。
    他大步走出小洋樓，沒看見景眠那輛寶馬。
    好笑道：“小丫頭這麽防備我，生怕我知道住在哪。”
    景眠一路疾馳回到公寓，一進門甩掉短靴撲上床。
    “特麽的，要被爺爺奶奶搞死了啊！”
    話落，她包裏的手機催命符般叫起來，驚得她坐起來。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這大晚上誰會打給她啊？換了號碼，就沒幾個人知道。
    猶豫了好幾秒接聽，小心翼翼喂了一聲。
    “是我。”
    低沉如大提琴聲的嗓音，識別度非常高。
    “哦，莫先生啊，您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在爺爺手機上找到的。”
    “哦？”白天的時候奶奶用她的手機給莫老爺子打給電話。
    “我出來，你已經走了，擔心你路上出事，所以打個電話來問一下。”
    “莫先生放心吧，我已經平安到家了。”
    “嗯。”
    “那個您要是沒別的事，我先掛了哈？”
    “等等。”
    “莫先生有事？”
    莫淵霆醞釀了下，強裝鎮定道：“要不我們試試。”
    景眠腦子裏有根弦像被誰的手指頭撥了下，忙道：“你誤會了，我跟著我奶奶去你爺爺家，不是為了相親……”
    “我知道。”
    “哦？”
    “看出你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樣，對我沒有感覺，但奶奶跟爺爺都希望我們在一起。”
    景眠：“……”這丫的是什麽破理由？有麽有特別老？
    “我爺爺你奶奶年紀都大了，我不想我爺爺為我的終生大事操心，你應該也是一樣吧？”
    “不是……莫先生你這樣想雖然是對的，也顯得很孝順，但終生大事不是兒戲，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強迫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我挺喜歡你。”
    “……”景眠咽了下喉嚨，“您別說笑了，我們才見過幾次麵而已。”
    “景眠，其實十二年前我們就見過了，隻是你沒有放在心上罷了。”
    景眠費力地想了想，那麽優秀的莫淵霆，小時候必定也是優秀的不行，她若是見過，不可能忘記的。
    “十二年前在景家門口那條街道上，有個瘦巴巴的男孩……”
    莫淵霆那低沉帶著絲絲消沉的聲音傳進景眠耳朵裏，喚醒了她的記憶。
    她下意識捂住嘴，驚呼：“那個瘦巴巴的男孩是你？”
    “是。”
    “怎麽可能！”
    十二年那個瘦巴巴的男孩瘦的隻剩下骨頭，在景家門口那條街道上被一群男孩子踢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抱著頭蜷縮在地上顫抖。
    那天她和景婉兒一起出門，本來是要去學校的，兩人一起看到瘦巴巴的男孩被揍，景婉兒嚇得鑽進爸爸車裏就跑了，而她拾起路邊一塊磚頭朝他們砸了過去。
    砸完，像個女漢子雙手叉腰大聲喊：“來人啊，殺人了！”
    隨著她的大喊，景家的傭人被叫出來，那幾個欺負人的男孩子看見大人便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