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暴露身份,力斬假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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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鳴抬手間殺了洪戰,讓餘下的五人簡直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他們並非沒見過世麵的人,但鄭鳴的戰力,明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而且,他們最驚駭的,不是鄭鳴如此輕易的殺了洪戰。
而是他們感到,眼前這個人明顯還沒用出全力。
“此人實力,已經遠在我之上,恐怕可以真正與假基一戰了。”楚生材咽了口唾沫。
雖然他也號稱能與假基過手,但也僅僅能抵擋寥寥數個回合,這還是假基煉氣士不用全力的情況,若真是生死拚殺,他隻會被瞬間斬殺。
曆來能躍小階的人,雖然少,但也能羅列出一些來,但躍大階的,幾千年來,也就那麽幾個,比如大魏開國之祖,就曾以築基斬金丹。
這還是那位金丹期有傷,大魏之祖又謀劃多時,才能憑借陣法滅殺。
雖說假基並非真正的築基,但與煉氣期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幾乎無法被越級。
鄭鳴將烏龍棍上的焦炭甩掉,雙眼充滿寒意的看過去,並且緩緩往前逼近。
五人心頭一顫,不由自主的後退,但並沒遠離。
混一果的誘惑力畢竟太大,就算麵臨生日危機,他們一時也無法下定決心舍棄。
突然,楚生材眼裏浮現一抹狠光,左手甩出一張黃符,同時右手彈出一枚錐子似的東西,戳破黃符後,兩者一同向鄭鳴射來。
電光火石中做完這些動作,楚生材調頭就跑。
“這符釘若能傷了他,我就回去殺了此人,若被擋下,那就這麽脫身好了。”他心中暗道。
不得不說,此人倒是果斷。
其他人連楚生材突然出手,本以為要再戰,都是有些慷慨激昂,誰知卻見楚生材調頭遁去,他們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也是急忙遠離。
而鄭鳴卻是臉色微變,這古怪的手段讓他感到了一絲威脅。
他急忙將大日六合劍陣擋在身前,竟然被這符釘破開,繼續襲來。
鄭鳴一驚,烏龍棍往前頂去,與符釘碰撞,同時吐出本命之火,削弱符釘的力量。
他隻覺一股巨力從烏龍棍傳遞過來,讓他胳膊都是一震,氣血也有些翻湧。
“嗯!”
鄭鳴悶哼一聲,好歹是將這強大的殺招擋住了。
方才,他都幾乎考慮著用出天羅索了。
鄭鳴穩住身形後,抬眼望去,隻見五人已經作鳥獸散,其中又屬楚生材跑得最遠。
被人打一招卻無法還手,鄭鳴自然氣不過,身形一閃,就是追了上去。
前方,楚生材時刻注意著身後的動靜,見鄭鳴竟然真的抗下符釘,極為驚駭,便頭也不回的繼續奔逃了。
鄭鳴殺氣森森的追著,很快逼近,暗道,這些人應當沒見過他的大日劍氣才對,因此他念頭一動,一道道大日劍氣魚貫而出,而不是以劍陣的形式轟擊。
大日劍氣速度極快,頃刻追上楚生材。
楚生材正在飛行,卻見有幾道紫紅色的東西出現在他的餘光中,頓時心髒突突的跳動。
還不等他反應,後方的鄭鳴就將手虛虛一握,圍繞著楚生材的三十六道大日劍氣就同時向中心射去。
楚生材連忙祭出法寶防禦,但如何能全部擋住,隻見一道劍氣從他的脖頸處劃過,楚生材眼睛爆突,命喪當場。
鄭鳴冷哼一聲,收起楚生材的儲物袋,任其屍體墜落。
其他四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拚了命的奔逃離開。
鄭鳴隻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不屑的輕哼一聲,不願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便是回到混一果的位置。
他用烏龍棍打在陣法上,光罩顫抖了一下,但沒有破碎。
想了想,噴出本命之火,隻覺光罩瞬間消弭許多。
“用本命之火的話,應該很快就能破開陣法了。”
鄭鳴點點頭,繼續灼燒陣法。
與此同時。
假基煉氣士進入龍門秘境後,便看到頭頂的天宮,頓時大為驚異,他們飛到高空,卻同樣被攔住,於是連忙想辦法,想進入天宮。
最終,他們來到躍龍池,輕鬆破開光柱,往天上升去。
片刻之後,他們也站到了懸空的圓台上,看著這方仙境,十分興奮。
某個圓台上,一個麵容粗獷的老者神情晦暗,心情明顯不是很好。
此人名為洪烈,乃是洪家的假基煉氣士。
除他之外,洪家還有一個假基進入這裏,名為洪炤,同樣麵沉如水。
方才,他們在一個小輩口中得知,就在不久前,一個無名之輩殺了數個洪家子弟,而且還在躍龍池上,眾目睽睽之下,一招擊敗洪戰,不但讓洪家損失了許多出色的後輩,還讓他們丟盡了臉!
洪家雖說是洛州第二大勢力,僅在羅家之下。
但也沒有那麽多煉氣四階好損失。
何況幾個月前,還被那個清月山餘孽殺了一批。
在兩人旁邊,是第一個進入龍門秘境的王沉,他也是聽說了這些傳聞,此刻見洪烈和洪炤陰沉著臉,便道:“兩位道友稍安勿躁,如今我等駕臨,將那小子宰了便是了。”
另一個圓台上,一個玄律司的人,名為姚飛巢的,也是道:“不錯,那小子既然也在這裏,那便順手殺了。”
洪烈陰森道:“殺?便宜他了,我要折磨他至死。”
一個相貌儒雅,但顯得陰柔的男子彎嘴笑起來道:“此話深得我意。”
這儒雅男子穿灰白輕袍,麵容慘淡。
他不遠處,還有一個同樣氣質陰沉的人。
這兩人,正是烏喪教弟子。
雖說造就假基的秘法最初由大魏朝廷創造,但長久以來,這秘法到底是被流傳出去,因此某些勢力也能創造假基煉氣士,包括一些邪修。
整個大魏都有這種情況發生。
當然光天化日之下,這兩人自然不會暴露他們烏喪教弟子的身份。
就在幾人交談之際,下方忽的傳來聲音:“前輩救命!”
卻是被鄭鳴嚇跑的四人來到了這裏。
這幾人與洪烈講述方才發生的事,洪烈和洪炤聽聞洪戰身死,勃然大怒。
洪戰突破築基幾乎是板上釘釘,洪家相當於損失了一個築基期,而且是那種天資很高的強力築基,怎能不怒。
“帶路!”洪烈壓抑著極端的憤怒,沉聲道。
“我倒是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竟如此膽大包天。”姚飛巢道。
幾人便動身飛去。
這邊,鄭鳴經過持續燒灼,終於破開了陣法。
隨著光罩消失,混一果便也展露在他的麵前。
鄭鳴麵帶喜色,急忙落下去,手伸出,虛虛一抓,混一果就落入他的手中。
從樹上脫落,混一果仍然在散發五彩的光芒,十分好看。
鄭鳴觀賞一陣,便從儲物袋取出一個巨大的木盒,將混一果放進去,而後收入儲物袋。
他正心情愉悅的要離開,霎時間,寒毛聳立!
這是一種他幾乎不曾感受過的危機感,一種極為強大,強大到可以殺死他的威脅。
原本他進入龍門秘境,心態是十分輕鬆的,因為這裏沒有可以威脅到他的人。
但此刻,他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
不敢多想,丹田裏,天羅索一震,出現在鄭鳴手中,並且脫手而出,朝著身後射去。
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什麽暴露身份了,若是現在還托大,那他就是純純的找死。
“嗵!”
天羅索毒蛇般探去,與一個水缸大小的拳頭虛影撞擊在一起,發出強烈的震動聲,靈力波動擴散開來。
鄭鳴悶哼一聲,後退了幾步。
“果然是假基煉氣士!”
鄭鳴整個人都火熱起來,身軀都仿佛拔高一些,麵對如此強敵,很快進入了獸血沸騰的狀態。
“竟然沒死?”
洪烈一陣錯愕,方才正是他出手。
而且可不是隨意一擊,而是用了自己七八成的實力,換作任何煉氣期,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不過此人的法寶……”他注意到了鄭鳴的天羅索。
他沉思的時候,其他一同到這裏的人,如洪炤、姚飛巢還有儒雅男子,都是目光翕動,用訝異的表情看著鄭鳴。
“此人真是煉氣四階?能以煉氣期正麵硬抗假基的攻擊,此人已經逆天。”
整個雲水郡,有沒有這樣的人?
往大了說,就是元嬰級勢力中,恐怕也極少有這樣的存在。
若是傳揚出去,隻怕在整個大魏都將有不小的名氣。
“你們有沒有注意此人的法寶,竟是一條鎖鏈,洪烈道友,我聽說,你們洪家曾在追擊一個清月山餘孽,那人用的正是鎖鏈法寶,而且,也是一個體修?”姚飛巢淡淡道。
洪烈道:“多些姚道友提醒,我也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不過當初負責追擊的長老帶回消息,那人已經身死才對,此人與那人也並無半點相同,而且不像是易容的樣子,要想確認,還需試探一番。”
儒雅男子道:“我聽說,那人還有一種真身類法術,甚至有前所未有的二十五枚金鱗印記……”
洪烈點點頭:“最好是他!”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經消失在原地。
假基動手,連這片天空的靈氣,都在劇烈的動蕩。
隻見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如黑色閃電般,掠向鄭鳴。
洪烈畢竟是體修,因此雖然已經是假基,但還是更習慣近身戰鬥。
鄭鳴的精神繃緊到了極致,瞳孔猛的一縮,不敢有任何保留,“叮叮叮!”,二十五枚金鱗印記瞬間激發。
“萬嶽真身!”
心中一聲怒吼,他的身軀在刹那間暴漲為三丈之高,成為一個巨人。
接著,他順勢一拳打出,與洪烈轟擊在一起。
“轟隆!”
天空發出炸雷一般的巨響。
“果然是你!清月山寒雲仙子之徒,殺了我洪家百條人命的惡徒,鄭鳴!”
洪烈的身影停滯在空中,甚至有些倒退。
此刻,他的心中,驚駭與憤怒兩種情緒都到了極致。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抹驚喜。
鄭鳴現在也不必再裝,三丈身軀聲如滾雷:“百條人命就心疼了麽?我清月山那麽多弟子的仇,可還遠遠沒有報完。”
洪烈的衣袍無風自動,周身靈力沸騰,幾乎形成漩渦,大喝道:“清月山都不過畜牲一樣的人,也能與我洪家子弟比?”
說著,“唰”的一下,騰挪過來,手中出現一杆紅色長槍,橫掃向鄭鳴。
這法寶名為赤心槍,乃是洪烈的主戰法寶。
鄭鳴聽見洪烈的話,胸中怒火也是爆發出來,烏龍棍握在手裏,狠狠掄去。
烏龍棍本就是二品法寶,之前在鄭鳴手中,根本沒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此刻他以萬嶽真身狀態使用,威力大增。
又是一道巨響,兩人都是身軀一陣,鄭鳴隻覺全身血液在瘋狂流動,燥熱無比,戰鬥意誌越來越強。
洪烈悶哼一聲,後退數丈,麵色已經大變,此刻他的心裏浮現一個念頭:“不能輕視眼前這個煉氣期。”
而遠處,洪炤、王沉、玄律司兩人、烏喪教兩人,看得都是眯起眼睛。
洪烈與鄭鳴交戰,他們隻是在遠處看著,並未出手,也不打算出手。
這可是假基打煉氣,若是他們還要出手相助,隻怕就不是幫忙了,而是羞辱洪烈。
不過,鄭鳴的表現實在是震撼了他們心神,他們的心中,已經將鄭鳴當做了同層次的人。
“恐怕說是雲水郡第一煉氣期,也絲毫不過分了。”玄律司的姚飛巢道。
其實,當他得知鄭鳴殺了楚生材時,是有動手的心思的,但洪烈既然先一步出手,他也就隻能旁觀了。
“此人不殺,隻怕後患無窮。”儒雅男子對著身旁的洪炤,陰惻惻道。
“必殺,必殺!”洪炤低語兩聲。
至於帶他們到這裏來的幾個煉氣四階,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他們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幸運,若是此人方才使用全力,他們一個都別想逃,十個都是送死!
而他們說話間,洪烈與鄭鳴一個手持赤心槍,一個手握烏龍棍,又交戰了幾個回合。
洪烈已經完全將鄭鳴當做了需要全力以赴的對手,隻見他拉開距離,暫且退去,儲物袋一閃,身上就穿上了一副精致的鎧甲。
接著,再度向鄭鳴衝來。
鄭鳴神色凝重,提著烏龍棍迎上去,同時,天羅索從他身側鑽出,以神念控製著,翻騰飛舞,抽打過去。
頓時,天空中爆發密集的錚錚之聲,明明是兩人交戰,卻如同兩軍相交。
隻見洪烈瘋狂舞動赤心槍,招架烏龍棍的同時,還要分心打飛天羅索,有些應對不過來。
但洪烈身上的鎧甲十分堅硬,天羅索已經擊中洪烈數回,但隻讓他退卻,並未重傷。
兩人繞著幾千丈的山體大戰,隻見靠近他們的地方,草木像被龍卷風裹挾,漫天飛舞,連一些石頭,都是被攪入漩渦,化為碎石、細沙。
“洪烈的實力,在假基中也算十分不俗,這個鄭鳴卻與他戰得勢均力敵,甚至隱隱占上風,若非親眼所見,我怎能相信。”姚飛巢看到現在,已經是有些感慨了。
“難怪洪家如此重視此人,試想若是得到此人身上的煉體功法與真身類法術,洪家的人,隻怕會成為同階中最強大存在。”儒雅男子也是點頭道。
王沉的實力,在眾人中最弱,他試著將自己代入洪烈,結果發現,隻怕早就敗在了這個小子手中。
這讓他心頭冰涼。
而隻有洪炤,眼裏隱隱有擔憂之色,拳頭不時輕握,竟然有想動手的念頭。
這邊,鄭鳴已經是手段齊出,隻見大日劍氣來回縱橫,本命之火不時偷襲,天羅索也是猛烈抽打。
可惜極土蟲和極火蟲沒有進階,他現在不舍得用來對敵,否則若是死掉一些,就損失太大。
洪烈身邊也是再度出現兩件法寶,用來招架鄭鳴的諸多手段。
其實,他大部分時間,是處於挨打的境地,但由於身上的鎧甲法寶太好,雖然會受一些,但終究是不致命。
“這小子的實力,在我之上!”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
而此刻,鄭鳴並無得意之色,反而懸著一顆心。
他雖然能壓著洪烈打,但別忘了,旁邊可還有六個假基修士在看著,因此,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隻見鄭鳴目光陰寒,緊緊盯著洪烈。
忽地,他向後退了一段距離,洪烈緊跟上來。
他念頭一動,子母黑珠射出,洪烈手握赤心槍,筋肉爆突,槍頭散發光芒,就這麽一掃,子母黑珠竟然全部破碎,直接炸掉。
鄭鳴對此沒有絲毫的心疼,子母黑珠雖然不錯,但不過是一品法寶中的佳品,終究不是二品,毀了也就毀了。
子母黑珠爆開,空中有些混亂,而此時,三十六道大日劍氣已經凝聚在一起,從混亂中穿透過去,直向洪烈麵門。
“小心!”遠處的洪炤不禁出聲。
洪烈冷冷一笑,目不轉睛的盯著大日劍氣,自信能擋下這一攻擊。
但就在這時,遠處的鄭鳴兩眼一眯,神念猛的用力。
駭神突發動!
隻見洪烈的笑容瞬間凝固,整個人也立刻停滯,仿佛時間靜止。
“不好!”洪炤、姚飛巢、儒雅男子等六人,心中同時一驚。
雖然不願相信,但他們都意識到,這個煉氣期的小子,竟然想殺洪烈。
鄭鳴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大日劍氣一往無前,射往洪烈頭顱。
然而,隻見洪烈身上的鎧甲流光一閃,脖子位置,竟然延伸出一個光罩,將洪烈腦袋罩住。
大日劍氣落在光罩之上,光罩破碎,但大日劍氣也被震散。
“住手!”洪炤已經是忍不住,動身飛來。
這個時候,鄭鳴其實是可以一走了之的。
但此刻,他心中的殺意如洪水衝擊堤壩,已經無法壓製。
“給我死!”
鄭鳴一手向前指去,隻見天羅索烏光大放,“簌!”的就射去,正對洪烈眉心。
此刻,洪烈正從駭神突的襲擊中蘇醒,睜開眼,卻看見一個黑點在他眼裏擴大。
終於,天羅素擊中洪烈腦袋,直接擊碎、穿透,如破開一個西瓜,汁水濺了滿天。
一位假基煉氣士,就此身死!
“洪烈!”
洪炤嘶吼著,已經來到洪烈身邊,他兩手作爪,掌心相對,忽地推手,一枚朱紅色的珠子飛去。
這不知是什麽法寶,速度快到了極致,而鄭鳴用盡全力殺了洪烈,此刻避之不及,被朱紅色的珠子打中胸口。
一股巨力擊中了他,同時有劇痛擴散。
鄭鳴抽了一口冷氣,卻是順著這股力量,向後暴退。
同時,收回天羅索與大日劍氣等手段,又收起萬嶽真身,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往天邊而去。
“洪烈,洪烈!”洪炤捧著洪炤的屍體,麵目猙獰。
姚飛巢、儒雅男子、王沉等人飛到他身邊,道:“洪炤兄,走,殺了此人,為洪烈道友報仇!”
洪炤活了近百歲,自然也不會被怒火衝昏頭腦,知道當下最重要的是什麽。
他壓下心中的悲痛,將洪烈的屍首收起來,幾人便追著鄭鳴而去。
前方,鄭鳴一手捂著胸口,拚命逃著。
可惜登雲步的品階畢竟不高,如今帶給他的增益,已經十分有限。
好在他有禽身法,才能逃得如此之快,但後方的人還是緊追不舍。
鄭鳴刻意往群山聳立的地方飛去,想以此遮掩身形,甚至若是碰上好的地形,還能趁機脫身。
但他受了不輕的傷,速度無法發揮到極致,洪炤等人終究是在緩慢的接近,如死神追來。
殺一個假基已經十分吃力,若是對上六個,他斷然沒有活命的道理,因此,反擊是不可能的,隻能逃命。
其實,他的實力的確已經非常逆天,若他現在是煉氣三階,絕對可以憑借這些手段,輕易斬殺一些煉氣四階的人。
可惜,煉氣與築基是一個大境界,其中隔著的,是一條天塹,幾乎無法逾越。
不過相應的,若有朝一日他突破築基,實力的提升,絕對會到達恐怖的程度!
胸口不斷傳來疼痛,鄭鳴不時嘶鳴一聲。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方世界不算小,可以讓他逃這麽久。
但,這裏畢竟隻是秘境,不是真的大世界,終有窮途末路的一刻。
鄭鳴不禁心急如焚。
他已經不知飛出去多少遠,已經許久不曾見遇見其他人。
就在這時,他見到前方有一座大山,山頂十分平緩,仔細一看,竟然是一片長在山頂的石林。
而在石林之中,隱隱有些危險的氣息,提醒著他不要靠近。
但鄭鳴此刻本就處於絕境中,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也許這處險地,可以救他一命,就如當初的迷蹤沼澤一般。
這樣一想,鄭鳴便向石林飛去。
一入石林,果然就像入了一座陣法,周身出現奇異的光,讓人有些眩暈、迷亂。
鄭鳴連忙施展玄魅靈眼,頓時清爽許多。
而緊隨他之後,洪炤等人也是來到石林附近。
雖然他們也感受到了一絲危險,但這危險卻似乎並不致命,因此,他們僅僅是猶豫一瞬,就進入了石林。
鄭鳴感受後方的動靜,不由得一驚。
他已經看出,這石林並不能徹底困住身後幾人,隻能阻攔他們一段時間。
鄭鳴腦中心思轉動,便是有了決定,隻見他靠著玄魅靈眼,又朝石林外飛去。
能拖住他們片刻,倒已經足夠了,可以讓他趁機逃脫。
很快,鄭鳴破開許多阻礙,即將衝出石林。
就在這時,他忽然心有所感,不禁回頭看去,隻覺石林中,有什麽在牽動著他。
他發現,是金鱗印記在與某種東西遙相呼應。
這種感應,他當初在金鱗淵底尋找鱗片的時候,也有過。
“又是一種與金鱗有關的寶物?”
而且他感到,這一次的感應,比鱗片還要強大許多,甚至讓鄭鳴莫名覺得心情激動,似乎得到此物,將獲得無限好處。
這絕對是一件至寶,就在石林之中。
但,就算鄭鳴如何心癢,此刻還是保命要緊。
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渴望與衝動,咬牙衝出了石林,而後又極速往遠處掠去。
在空中回頭一看,洪炤等人果然暫時被石林困住,沒有出來,他便也稍稍放心。
鄭鳴正鬆一口氣,卻眼珠一轉,忽然想到,洪炤那些人,會不會發現石林中的至寶?
若是他們有所發現,並且將至寶取走……
鄭鳴臉色又變得很難看,但此刻也沒有其他辦法,雖然他舍不得那件寶物,為了這條小命,還是得繼續奔逃。
如此許久之後,鄭鳴才挑了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落了下來。
“這裏,應該沒人會找來了吧。”他四下望了望自語道。
接著,他潛入一片靠近懸崖底的密林,而後挑選一處遮掩最嚴實的地方,在石壁上掏出一個山洞,在洞口布下三心繚神陣,躲了進去。
剛坐下,“嘶”,胸口傳來劇痛,鄭鳴摸出一些丹藥,吞服一枚,又碾碎一枚,抹在胸口。
而後,他從儲物袋取出一根人參狀的東西。
此物名為氣脈參,乃是療傷珍品,是他從蠻神界裏得到,想著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他盤膝閉目,將氣脈參放在身前,隻見此物頂端噴出白氣,他輕輕呼吸,開始煉化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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