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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合作
    相府的鬧劇，終於收場，楚傾凰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凝珠凝碧不在院子裏，為了避免兩人被暗算，楚傾凰讓兩人躲出去幾日，爾冬爾夏又是王氏的人，她不敢隨意的用，也不知是不是她回來的時間太晚，兩人都不曾露麵。
    一進屋，就看到一人坐在椅子上，正在翻看她寫的手劄。
    “你怎麽來了？”楚傾凰看著帶著麵具的男子，這人就是前段時間闖入相府受了傷，躲進她的房間的鬼麵人。
    鬼麵人將手中的手劄仍在桌子上，看著楚傾凰，薄唇微抿：“你今日到是唱了一出大戲啊！”
    楚傾凰眸光微眯，鎮定的打開窗子，四下看了看，避免有人偷聽。
    “別看了，沒人，你那兩個婢女，也被我點暈了。”鬼麵子仿佛知道楚傾凰的擔憂一般，緩緩的開口說道。
    楚傾凰關上窗子，坐在鬼麵人的對麵：“你的傷，可都好了？”
    “都好了。”鬼麵子雙手抱胸，“你的藥，很好用。”
    “既然你的傷好了，你還來這裏做什麽？”楚傾凰試探的問道，“我這裏應該沒有什麽你想要的東西吧？”
    “我本來是來找東西的，可是見相府燈火通明，動刀動槍的，有些好奇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躲在一旁看了一場好戲，你給你那位四妹妹下了什麽毒，能讓她失去理智？”鬼麵人幽幽的問道，每次見楚傾凰，這丫頭都會給他驚喜，他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楚傾凰卻是瞬間瞳孔收縮，危險的看著鬼麵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女人，你不用怕我。”鬼麵人淡淡的說道，“我若是想殺你，你早死了。”
    “我知道。”楚傾凰很冷靜，這個人出現在這裏，她之所以能這般冷靜，就是因為她沒有從此人的身上感覺到殺氣，若是感覺到殺氣，她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你知道？”鬼麵人冷嗤一聲，“你身為一名大夫，藥效應該很清楚，明智那楚傾月失去理智後會襲擊你，為何不早作防禦？”
    楚傾凰微微一愣，她本以為鬼麵人是來找麻煩的，到是沒有想到，找的是這樣的麻煩：“若是及早防禦，豈不是惹人生疑。”
    “你身手不差，一腳踹翻她不是問題。”
    “身在相府後院，爾虞我詐頗多，總要留一兩張底牌，關鍵時刻，可保命。”楚傾凰見兩人幹坐著也不是事，見小火爐上燒著開水，“喝茶嗎？”
    “喝。”
    楚傾凰起身，去拿茶葉，鬼麵人則是安靜的看著楚傾凰的一舉一動，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想見楚傾凰了，所以他就來了相府，沒有想到，竟看到這小女人在暗算人。
    楚傾凰泡的是荷葉茶，初夏的荷葉，鮮嫩無比，雖然是極簡單的東西，喝著卻別有一番風味，鬼麵人一邊喝茶，一邊將一個瓶子遞給楚傾凰：“外傷用的。”
    雲暖歌一臉茫然的看著鬼麵人：“我沒受傷！”
    鬼麵人放下手中的茶盞，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楚傾凰伸手一摸，瞬間感覺到疼痛，原來是楚傾月將她的脖子撓傷了，隻是她沒有察覺到罷了。
    “笨女人。”
    被人說笨，楚傾凰也不生氣，拿過鬼麵人遞過來的瓶子，打開蓋子，聞了聞：“冰肌玉露膏，皇室專供。”
    鬼麵人神色不改：“隻要我想要，別說皇室專供，就算是不外傳的秘藥，我也能拿到。”
    楚傾凰笑了笑：“多謝。”
    “你救我的謝禮。”鬼麵人傲嬌的說道，“若是你覺得拿了不好意思，把你的外傷藥再給一瓶給我好了。”
    “不好。”楚傾凰毫不猶豫的拒絕，“冰肌玉露膏比之我獨門的凝血散可差得遠了。”
    鬼麵人有一瞬間被噎住了，這女人真是點虧不吃，以前囂張跋扈，現在是腹黑狡黠，一點都不可愛！
    “女人，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楚傾凰坦然道：“多謝誇獎。”
    鬼麵人知道，繼續跟楚傾凰在這件事上麵談下去，他定然會給氣死，當即轉移話題：“你想提拔你那個三妹妹？”
    “提拔？”楚傾凰慢慢的咀嚼著這兩個字，“不，是試探。”
    “用世子妃的位置加嫡女的名分來試探一個庶女，值得嗎？”鬼麵人疑惑的問道，在他看來，這個生意，楚傾凰做虧了！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楚傾凰小口小口的喝著茶，最近的天氣愈發的熱了，熱茶喝著就更加顯得悶熱，好在晚上開始轉涼，也不算太熱。
    “你不怕她們反咬你一口？”鬼麵人提醒楚傾凰，後院女人的手段，層出不窮，王氏也不是一個沒心機的，那位三姨娘，隻怕不是王氏的對手，哪怕王氏暫時沒法掌權。
    楚傾凰很是認真的考慮著這個可能：“怕，但是她們若是敢反咬我一口的話，我會讓她們知道，一瞬天堂，一瞬地獄，是什麽樣的感覺。”
    “女人，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你是做什麽的？”楚傾凰接過話，好奇的問道，“看你這身裝扮，夜入相府偷盜，想必也不是什麽正經人家！江洋大盜還是有名的殺手？”
    鬼麵人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下：“殺手。”
    “我不喜歡殺人。”楚傾凰果斷的說道，“而且，目前也還沒有什麽人，讓我恨得非他死不可的程度。”
    “哪怕那群女人那般暗算你？”
    “那些都是後宅婦人的手段，若是用殺手，豈不是大材小用！”楚傾凰搖搖頭，“犯不著。”
    鬼麵人有些瞠目結舌：“除了殺人，我也有自己的產業的。”
    “什麽產業？”楚傾凰好奇的問道，“殺手組織還是青樓妓院？”
    鬼麵人瞬間覺得不能好好說話了，看著楚傾凰的眼神冷了冷，楚傾凰順便改了口：“開個玩笑，別在意。”
    “正常的產業，酒樓客棧。”鬼麵人掃了楚傾凰一眼，仿佛是頗為不悅。
    楚傾凰略微尷尬之後，又恢複了鎮定自若的模樣：“原來如此，那相府有什麽東西，值得你一次又一次進來？”
    “以前是想看看有沒有，現在無所謂了。”鬼麵子輕鬆的說道，因為他要的東西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楚傾凰百無聊賴的用銀簪挑著燈芯，不知道在想什麽，卻突然眼睛一亮：“你說你經營酒樓客棧，手下肯定能人輩出了？”
    “還好吧，每年盈利也就幾十萬吧。”鬼麵子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楚傾凰聽了，心裏盤算著跟鬼麵人合作的可能：“我們能合作嗎？四六分成！我六，你四！”
    “合作什麽？”鬼麵人狀似不在意的問道。
    楚傾凰轉入離間，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遞給鬼麵人：“看看。”
    鬼麵人一打開，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就傳了出來，香氣宜人：“這是冰肌玉露膏？”
    “跟冰肌玉露一樣的作用，但是效果更好。”楚傾凰搖搖頭道，“我手中有一批這樣的東西，原本想自己賣來著，想了想，我手中也沒有什麽人脈，就交給你幫我賣，賣了所得的銀子，我們四六分成。”
    “可以。”
    “你答應了？”
    “答應了。”鬼麵人很是鎮定的說道，“隻是，我有個要求。”
    “你說。”
    “你每月給我五瓶凝血散，二八分成，你八我二。”
    “成交！”楚傾凰伸出手掌，“擊掌為盟。”
    鬼麵人看了看楚傾凰豎起的手掌，伸出手掌，跟楚傾凰拍了一下，楚傾凰的手很小，跟他的手一對比，他可以將她的整個手都握在手心。
    “既然達成協議，那你把這些東西都搬走吧。”楚傾凰領著鬼麵人進了自己裏麵的小隔間，裏麵有兩個大箱子，滿滿的撞了不少瓶瓶罐罐。
    “每樣東西的效用，我都一一寫了標簽說明，目前就做了這些，想來可以應急了。”楚傾凰的語氣中有著放鬆，鬼麵人看著楚傾凰的側臉，有一瞬間的失神。
    “好，這些東西我帶走了，以後你做好了東西，就在你的院子裏點一盞荷花燈，我自會派人來取東西。”
    “還有，這裏有一瓶特殊的冰肌玉露膏，想辦法交到楚傾月的手中，她受了傷，為了避免留下疤痕，一定會需要的。”楚傾凰將東西遞給鬼麵人，“萬事小心。”
    “安心，到是你，小心著自己，暗算別人也要把自己摘出去，免得傷了自己。”鬼麵人收起楚傾凰遞過來的東西，而後一手扛了一個箱子，縱身隱入黑夜中，消失不見。
    楚傾凰關上窗子，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冰肌玉露，雖然自己有更好的東西，可是這確是有人不帶目的的第一次送東西給她，想了想，打開，用指甲勻了一些，塗在上傷口上，女兒家，哪個不愛美，她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上留下疤痕。
    楚傾凰看著銅鏡中，女子精致的容顏，手指撫上去，臉上的痕跡雖然已經消了，但是依然有些許的浮腫，今日的這一巴掌，她定然會還給王氏的，隻是朱姨娘跟楚輕煙，可千萬不要讓她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