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還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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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從周淼手裏接過衣服,掃了一眼,眸底閃過一抹困惑,但也沒說什麽。她把製服放到枕邊,出去打了個電話,便洗漱睡覺了。
    次日一大早,向晚還在睡覺,便被一陣砰砰砰的砸門聲吵醒了——
    “到現在還睡,豬嗎?快開門!”
    “讓你們開門聽到沒有,艸,兩個臭婊子!”
    向晚皺了皺眉,跟同樣被吵醒一臉鬱鬱的周淼說道:“你躺著吧,我去開門。”
    “真是煩死她了!”周淼嘟囔了一句,翻個身,拿杯子蒙住了臉。
    向晚過去開了門,見林恬恬穿著一身吊帶連衣裙站在門口,外麵鬆鬆垮垮地套了件酒紅色大衣,脖子上便是青紫色吻痕。
    “看你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林恬恬破口大罵,但在向晚的注視下,把剩下的話全都咽到了肚子裏。
    向晚淡淡開口,“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以後再在我麵前說一句髒話,一個髒詞,我就讓你以後再也開不了口。”
    “你他麽敢!”林恬恬梗著脖子,鼻孔因微微上仰的動作顯得有些大。
    向晚扯了扯唇,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你可以試試。”
    說完,便回了自己的床鋪。
    林恬恬臉上從白變青,又從青轉紅,最後泄憤似地用力關上門,小聲罵了句神經病。
    向晚全當沒聽到,拿起製服準備換上,但想了一下,又把製服放下了。
    這件製服,她今天應該用不上。算算時間,這會兒也該有人給她打電話,或者上門來找她了。
    這個想法剛閃過,門便被推開了。
    “大早上的,誰這麽大火氣?隔著老遠就聽到摔門聲了。”夢蘭含笑走了進來,即便最簡單不過的西裝套裙,也被她穿得前凸後翹,嫵媚多情。
    “我也不想這麽大火氣。”林恬恬嘟了嘟嘴,話是跟夢蘭說的,眼睛卻盯著向晚,“就是有的人做事太過分,大早上的把我晾在門口半個小時,換誰誰不生氣?”
    向晚任她編造,也不反駁。
    “小林啊,別把誰都當傻子。”夢蘭拉著林恬恬的手,輕挑了下眼角,若有所指,“不然啊,遲早要吃虧的。”
    林恬恬癟了癟嘴,沒出聲,隻是斜了眼向晚,恨恨地回到了自己的床鋪。
    “你今天不用上班了,賀總差不多半小時後到,你趕緊收拾一下,到時候聽賀總安排。”夢蘭食指輕點了幾下向晚的肩膀,曖昧地笑了笑,推門出去了。
    周淼從被窩裏探出一顆腦袋,眼底帶著幾分探究,“向晚,賀總認識你啊?”
    向晚嗯了一聲,在她晶亮的眸光中淡淡說道:“我撞壞了他心愛女人的腿,他怎麽可能不認識我呢?”
    “那你……你今天小心點,別再得罪人。”周淼眼底的光瞬間消散了,訕訕地笑了笑,重新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向晚沒別的衣服,換上昨天那一身,簡單化了個淡妝便出去了。
    車過了一個小時才到,她打開車門正要坐到駕駛座時,賀寒川幽幽看了她一眼,“坐後麵。”
    “好的。”向晚抿了抿唇,緊繃著身子繞到後麵,坐到了他身旁。
    和他坐這麽近讓她很不習慣,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似無形的網將她包裹其中,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壓抑。
    她右手撐著座位,小心翼翼地往右邊挪動,企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驀地,一條有力的小臂勾住她的腰,她身體一僵,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倒在了身旁男人的懷裏。
    “這麽怕我,為什麽還要費盡心思來參加我媽生日宴會?嗯?”賀寒川捏著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臉,黑眸中倒映著她因恐慌而有些蒼白的臉。
    向晚心裏咯噔一聲,垂眸不敢看他的眼,“兩年沒見伯母了,想去看看她。”
    媽也會參加伯母的生日宴會,她想見見媽,所以昨晚才厚著臉皮給伯母打了電話。
    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就在耳畔,她全身都覺得不舒服,左手撐著座位,想要重新坐好。
    可賀寒川突然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她左手一軟,直接躺在他的大腿上。
    “向晚,”賀寒川微微傾身,手指落在她有輕微殘疾的右腿上,輕輕摩挲著,“是不是兩年前的教訓太輕了?”所以她才敢在他麵前說謊?
    被他撫摸過的地方像是被最鋒利的刀劃過,向晚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蝶翼般的睫毛止不住顫抖。
    恍惚間,右腿又開始刺骨的疼。
    “再給你一次機會。”賀寒川的手停在她的膝蓋上,漫不經心地叩著。
    力道不重,可每一下都讓向晚的心跟著顫抖。她手指無意識地攥住座位,狼狽而不堪,“我想見我媽。”
    隻是想見媽一麵而已,卻還要通過別人的生日宴會,她從沒想過,這麽可笑的事情會落在她頭上。
    “嗬!”賀寒川輕笑一聲,言語間帶著淡淡的諷刺,“該說你們向家人絕情呢?還是說你們重情?”
    向晚眼底滿是難堪,她想坐起來,卻找不到支撐點,隻能忐忑地去扶他的腿。然而她沒想到,居然會壓到他的私密處!
    “對不起……”她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身體止不住顫抖。
    司機從後視鏡裏剛好看到這一幕,雙腿下意識地並攏,後背發涼。
    賀寒川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些鐵青,他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冷冷道:“還不鬆手?”
    向晚慌忙鬆手,撐著他的腿坐了起來,緊緊貼著車窗坐著。
    她在監獄裏見過的狠人不少,可或許是因為賀寒川用球杆打斷她腿的緣故,她最害怕的人還是他。
    “停車。”賀寒川臉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眼底烏壓壓一片。
    車子停下後,他偏頭看著向晚,聲音冷得刺骨,“下去!”
    “生日宴會,我還能去嗎?”向晚知道她現在最好立刻滾蛋,但她真的不想錯過這個見媽的機會。
    賀寒川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再不下去,你就不用去了!”
    等她下去後,他雙腿並攏,手覆蓋在受傷處,每個字都說得異常艱難,“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