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可以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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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重新戴上口罩,匆匆出門,攔下一輛出租車,“去賀氏集團。”
    她坐在後排,扭頭看著窗外,但腦中卻全都是賀寒川的身影。
    應該是她想太多了,媽的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她不該這麽不相信他!
    二十多分鍾,車子停在賀氏集團門口。
    向晚下車,司機跟在她後麵大喊,“小姐,還沒給您找錢!”
    “不用找了。”向晚腳步不停地進了賀氏集團。
    前台小姐看到她,笑著迎了上來,“您好,請問有事嗎?”
    “我找賀寒川。”向晚摘下墨鏡口罩,跟她說了一聲,然後重新戴上了。
    前台小姐認出她,沒再多問,給她按了電梯,“賀總在二十六樓。”
    “謝謝。”向晚上了電梯,按下26,焦躁地看著數字變化。下定決心告訴賀寒川後,她就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眼前。
    叮!
    電梯到達。
    向晚深呼吸一口氣,拎包下了電梯,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這一層樓沒什麽人,偶爾遇到的人也隻是掃了她兩眼,衝她點下頭,並未太過好奇。
    向晚到達辦公室門口,見門裂著一條縫。她不經意間往裏掃了眼,見他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正拿著手機在跟誰打電話。
    “向夫人的死處理好了嗎?”
    向晚正要敲門的時候,門裏麵突然響起賀寒川的聲音。她瞳孔皺縮,手懸在空中,呆住了。
    什……他這是什麽意思?
    “嗯,這件事不能讓向晚知道,向夫人手機上的聊天記錄,你遠程刪除一下……對,先這樣。”賀寒川的聲音再次響起。
    向晚手無力垂了下來,止不住顫抖,臉上一片蒼白。
    為什麽要讓人刪她媽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為什麽不能讓她知道?
    她媽的死……居然真的跟賀寒川有關?!
    “向小姐?”一道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向晚頭上冒出一層冷汗,她緩緩轉身,見喊她的是李副總。她摘下口罩,衝他笑了笑,“李副總。”
    “你怎麽不進去?”李副總好奇道。
    賀寒川聽到動靜,掛掉電話走了出來,也跟著看向向晚。
    “我剛到門口。”向晚手心裏都是汗,麵上卻帶著淺笑,“在家裏沒意思,也不方便去公司,就來找賀寒川了。”
    她狀似不在意地打量了眼賀寒川,從他麵色上根本看不出什麽。
    李副總戲謔道:“看來我過來的不是時候啊!你們稍稍忍耐一下,我長話短說,說完就走!”
    “您說笑了。”向晚心裏一團亂,無心應付他的說笑。
    賀寒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讓開門,示意兩人進去,然後習慣性地去接下向晚手中的包。她下意識地避開了,他抬頭看著她,目光幽深。
    向晚迎著他的目光,心髒一陣陣發悶,“路上在奶茶店喝了兩杯奶茶,我想去下廁所。”
    “去吧,在那邊。”賀寒川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指了下洗手間方向。
    向晚點了下頭,精神恍惚地去了洗手間。她徑直進了一個隔間,鎖上,坐到了坐便器上。
    五髒六腑不斷翻湧,撕扯得她陣陣發疼。
    為什麽她決定要全心相信他的時候,他要給她這麽迎頭一擊?!
    向晚顫抖著深呼吸一口氣,把眼角的酸澀壓了下去。
    如果回去眼睛是紅的,賀寒川一定會懷疑……
    她調節好情緒,洗了把臉,然後回了總裁辦公室。李副總已經走了,裏麵隻有賀寒川。
    “什麽時候到的?”他逆光而站,看不清神色。
    向晚心裏咯噔了一聲,“李副總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剛到。”
    她走到他跟前,雙手環著他的脖頸,“怎麽了?跟別的女人調情,怕被我發現嗎?”
    賀寒川垂眸看著她,她瞳孔中倒映著他的身影,不像是聽到什麽的樣子。
    他摟住她的腰,唇瓣微勾了一下,“你在吃醋?”
    “嗯。”向晚身體在顫抖,可臉上卻努力維持著笑,“你這麽優秀,我總沒有安全感。”
    她實在想不明白,他有什麽理由對她媽出手!
    賀寒川輕笑了一聲,摟著她的手猛然用力,低頭去吻她。
    向晚心裏膈應得慌,腦袋還未做出反應,就已經推開了他。
    兩人隔著半米距離,誰都沒有說話,靜得可怕。
    “在辦公室接吻,總覺得有人在看。”向晚對上他探究的目光,輕聲解釋了一句。
    他的神色沒什麽太大的變化,她看不出他信了沒有。
    不過他沒有再過來,而是折回去,坐到了辦公椅上,“怎麽突然想起來公司找我?”
    “就是……想你了。”向晚努力想做出笑的模樣,可怎麽都做不出來。
    難受。
    心像是被刀割火烤一般,難受異常。
    賀寒川看著她紅了的眼圈,皺了下眉。他起身走到她身旁,給她擦了下淚,“受委屈了?”
    他不這樣還好,他越是這樣,向晚心裏越是難受。
    賀寒川輕歎了口氣,雙手捧著她的臉,低頭一點點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怎麽了?”
    向晚緊瑉著唇,淚流到嘴裏,苦澀異常。
    她雙手緊攥著他的襯衣,頭埋在他的胸膛裏,心髒沉甸甸的,被壓得呼吸不過來。
    “怎麽了?說話。”賀寒川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你不說誰欺負你,我怎麽幫你欺負回來?嗯?”
    他眼底的寵溺和情意不似作假,向晚衝動之下,脫口而出,“欺負我的人是你!你怎麽幫我欺負回來?”
    她說出口以後就後悔了。
    但又抱著最後一絲期冀,索性衝動到底,“賀寒川,我隻問你一句:我媽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向晚等著他回答,可他隻是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她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所以這件事……真的和你有關,是嗎?”
    賀寒川沉吟了一下,“可以這麽說。”
    “!”這一瞬間,向晚如同置身冰窖,手腳一片冰涼。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唇瓣都在顫抖,“為……什麽?”
    賀寒川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麽,但沒有立刻回答。
    向晚眼前一片黑暗,她摸著還未有明顯變化的小腹,身體踉蹌了幾下。還未倒下,便落到了一個寬闊而熟悉的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