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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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軍人還有特警帶著賀寒川跟趙家兩個兄弟,跟在他的身後。
“賀寒川,你——”向宇喊了一聲,想要追上去,但是被趙瑜攔住了,“別追了,阿宇。”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很快便消失在向宇的視線中。
向宇萬萬沒想到賀寒川會在這種關頭護著他,他又急又氣又擔憂,“伯母,賀寒川就這麽被人帶走了,您也不管管?”
不管是賀家,還是趙家,都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伯母既是賀家人,又是趙家人,沒道理受這種窩囊氣!
趙瑜揉了揉眉心,瞥了眼正在包紮傷口的姚淑芬,沒有多說,而是岔開了話題,“晚晚在哪兒,我想去看看她。”
她真沒想到,晚晚會被卷到賀家、趙家還有其他人的恩怨之間,命喪黃泉。
若是早知道結果如此,或許當初,她不該幫著晚晚追寒川。那樣的話,晚晚是不是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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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少奶奶道歉,我不接受也是可以的吧?”陸言岑皺著眉頭說道。
林娜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剛剛是我太冒失了,問話做事都過於唐突,陸醫生生氣也無可厚非。不過不管你是否原諒,我還是得跟你道歉,說聲對不起。”
她九十度鞠躬,鄭重道:“對不起,陸醫生。還有,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晚晚的照顧,真的很謝謝你。”
“道完歉了?”陸言岑譏諷道:“那向少奶奶可以走了。”
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也理解她為什麽會懷疑他,但他現在需要找個合理的借口留下來。
而且被‘誤會’,他現在生氣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如果他一點都不生氣,那才顯得這件事蹊蹺。
林娜璐兩手訕訕地絞在一起,有些無措,想要道歉,但想說的話也就那幾句,翻來覆去地說,也沒什麽意思。
“向少奶奶不走,該不是還想讓我幫忙看向晚的屍體吧?”陸言岑嗤了一聲,“我大伯母叮囑我好好照顧向小姐不假,可我都被向少奶奶這麽誤會了,斷沒有繼續看護向小姐屍體的道理。”
林娜璐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剛才都是我的錯,我再跟陸醫生鄭重道個歉。那我……先走了。”
她剛才那麽質問陸醫生,現在不管怎麽解釋道歉,對方心裏肯定有疙瘩。
隻能過段時間,再上門道歉了。
陸言岑沒有說話,隻是開門,淡漠地示意她離開。
林娜璐再次衝他鞠了個躬,才轉身離開。
不管陸醫生現在怎麽想吧,她也不能在這裏耗著了,晚晚就一個人,她得去陪她……
陸言岑站在門口,看著她進了‘向晚’在的那間病房後,才進了病房,把門關上了。
“向小姐?”他掃視了病房一圈,壓著聲音喊了一句。
她身上那麽重的傷,不可能出了病房。
噠噠!
床頭擺放著的小櫃子裏發出很小的敲擊聲。
陸言岑趕緊走過去,把櫃子門打開了。
小櫃子也就半米高,成年人蜷縮在裏麵,會擠得滿滿當當的。
而此刻,向晚艱難地蜷縮在裏麵,有血液和淡黃色的膿水順著她焦黑的皮膚滲出來,看著惡心,聞著也很惡心。
可陸言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第一個念頭不是惡心,而是心疼。
傷口崩裂成這樣,她該有多疼?
他單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向晚抱出來,放到了病床上。他的動作已經很小心了,可向晚還是疼得額頭冒汗,身體止不住顫抖。
“你現在這裏待著,我去拿醫藥箱。”陸言岑站了起來,她傷口都成這樣了,必須趕緊處理。
“不……用……”向晚每說一個字,都會拉扯到臉上的傷口,疼痛入骨。
可她必須攔住他,她嫂子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如果陸醫生現在去拿醫藥箱,萬一被她嫂子看到了,她嫂子一定會順藤摸瓜,發現她沒死這件事。
陸言岑停下腳步,眉頭微皺,“可你的傷口必須盡快處理。”
她身上的麻醉劑止疼劑效果應該早就過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正在承受怎樣的痛苦。
“我……能……撐會兒……”向晚艱難地說出一句話,緊咬牙硬撐著。
對上她眼底的乞求,陸言岑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你的傷很嚴重,這樣硬撐也不是辦法。”
向晚疼得實在說不出話了,隻是努力衝他搖了搖頭。
她還能撐一會兒,不能被嫂子發現她還活著的事情。
倒不是怕嫂子嘴不嚴實,出去亂說,而是姚淑芬那群人無孔不入,一直監視著他們。
若是被嫂子發現她沒死,態度肯定跟她死了不一樣,到時候姚淑芬他們肯定會發現異常。
要是姚淑芬他們知道她還活著,肯定會想辦法再來害她的,她的計劃也不能順利實行!
陸言岑低頭看著她,幾番猶豫,還是說道:“向小姐,你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嚴重感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麽,但我作為一個醫生,不能看著你送死。”
他說完,直接大步出了病房。
值得慶幸的是,林娜璐不在門口,他來回路上都沒有看到她。
隻是向晚的情況很不好,陸言岑拎著醫藥箱匆匆趕回病房時,她已經緊閉著雙眼,不省人事。
他試了試她額頭上的溫度,高燒,大概是感染引起的。對於嚴重燒傷的病人來說,要是不能及時給他們降溫,處理感染情況,死亡率會很高。
陸言岑不擅長這方麵,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他看了眼像是在做噩夢的向晚,猶豫了下,拿出手機,給陸母打了個電話。
“媽,我一個朋友嚴重燒傷,現在感染了,就在1206病房,您能不能調個人過來……全身燒傷,這會兒正在發高燒,嗯,好,我現在就給她量下體溫,麻煩您那邊也快點。”
陸母動作很快,三分鍾後,她便和幾個醫生護士匆匆趕了過來。
“這是你哪個朋友?怎麽突然燒成這樣?”陸母看了眼病床上的向晚,分明燒得男女老少都分不清楚了,可她卻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陸言岑怕說太多被她懷疑,又擔心耽誤治療時間,幹脆沒理會她,而是跟幾個醫生護士說道:“麻煩幾位了。”
“兒子,”陸母越看,越覺得向晚有些熟悉,“你這個朋友我以前見過嗎?怎麽總覺得好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