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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星辰知道她在驚訝什麽：“我也見過了……”
    柴梓欣驚呼：“那他和程曜有關係嗎？”
    慕星辰沉默，不敢說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也不想否認這件事。
    柴梓欣猜得到她的心思，歎了口氣：“星辰，我說句不好聽的，程曜……真的已經死了啊……”
    “他還活著……”慕星辰反駁。
    “你別怪我扒你傷口，但人真的要認清現實。當初程曜的屍體，還是你去認領的……”
    慕溫瑜帶她去停屍房認領了屍體，為程曜操辦了喪事。在她的嘶聲力竭下，程曜的屍體被殯儀館的人抬去火化……
    “我沒有簽字……五年前我不承認那是程曜……現在更不承認……”慕星辰啞聲說。
    “那你怎麽還每年去給程曜掃墓？”柴梓欣問。
    慕星辰一窒。
    這五年來她比誰都矛盾，一方麵不願意程曜死了，堅持那具麵目全非的屍體不是他。另一方麵，又擔心了無音訊的程曜真的去世，害怕他孤零零的躺在墓碑下，連個掃墓人都沒有。
    她每年都去給程曜掃墓，每年也都去程曜墜海的地點等他回來。
    “星辰，我挺希望他就是程曜的。可話說回來，你們當初鬧得那麽僵，即使他真的是程曜，你們還有和好的可能嗎？”柴梓欣說著望向在臥室看電視的然然，神情更加複雜。
    這孩子怎麽偏偏就是沈明哲的……
    慕星辰眸光暗淡：“我不知道……”
    “那你希望他是程曜嗎？”柴梓欣問。
    她當然希望，甚至確定霍景曜就是程曜。可霍景曜不承認，那就沒用。
    慕星辰拚命擦眼淚，強壓在心底的痛苦不斷湧出，幾乎要將她吞滅：“這幾天我反複都在做一個夢……都夢見程曜死的那一天……”
    柴梓欣也清楚這件事，以為她的意思是霍景曜與程曜無關。她抽了紙巾一邊為慕星辰擦眼淚，一邊安慰她：“都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到……你還要照顧然然……”
    慕星辰聲音嘶啞：“我知道……”
    “你想過再找一個人嗎？”柴梓欣忽然問。
    慕星辰搖頭：“我本來就身份尷尬，有了然然更是……不會有人要我的……我也不想委屈了然然……”
    “你去追霍景曜吧。”柴梓欣忽然說。
    慕星辰怔怔的，這幾天她也在想這件事，可越想越痛苦：“程曜當初是被我害死的……如今他好不容易成為霍家繼承人，難道還要我再害他一回？算了……”
    柴梓欣急了：“這怎麽能算了？你難道想然然一輩子都沒有爸爸……”她說著一驚，“霍景曜真的就是程曜？”
    慕星辰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梓欣，霍景曜是不是程曜這一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願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程曜。如今，他不承認……”
    “他怎麽能這樣！”
    “是我自作自受……他有這個權利……”慕星辰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站起身來，“時候不早，我先走了，明天一早來接然然。”
    “別去了。也不知道你媽怎麽想的，居然讓你去應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她親生的呢……”柴梓欣不滿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