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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來沒有想到這樣傷人的字眼從會他口中說出。
    慕星辰正在原地，溫熱又酸楚的眼淚在眼底打轉，紅唇咬破渾然不覺。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話語惡毒，也許是徹底對慕星辰感到厭惡，霍景曜擰眉轉身。
    “滾。”他沉聲低吼出一個字，扯掉領帶隨手丟在地上，一邊朝浴室走去，一邊解開黑襯衣上的扣子。
    這是失敗了……
    慕星辰的心不斷下沉，不敢想象自己入獄後然然的日子。眼看霍景曜離她越來越遠，慕星辰心一橫，衝上去從身後緊緊抱住他。
    霍景曜停在原地，身子微微一顫。
    “對不起……對不起……”她聲音顫抖，竭力壓製著哭腔，“我以後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霍景曜低頭，望見環在腰間那雙瘦削白皙的小手，脆弱的仿佛輕輕一握就能斷掉一般。
    他握住慕星辰的手腕，將她的雙手從自己腰上掰開：“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用一句‘對不起’解決的。”
    慕星辰壓著哽咽，愣愣的問：“那你想怎麽辦……”
    霍景曜垂眼不語。
    慕星辰忐忑的跟他商量，“那我也讓你一杯子砸回來好不好……”
    霍景曜轉身望向她，很難想象這是慕家當初風光無限的大小姐。
    他記憶中的慕星辰永遠都是那樣的光彩照人，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一下便能吸引所有人的視線。怎麽會有一天放下尊嚴，連哭都不敢的去求人。
    霍景曜左邊胸膛難受得厲害。
    見他許久沒有出聲，慕星辰試探性往前走一小步，雙手搭在他肩上踮腳輕輕吻上他。
    溫柔的輕吻蜻蜓點水般在霍景曜的唇邊掠過，如同一隻貓在他心上劃過一爪，勾的他又疼又癢。
    慕星辰雙眼蓄水，站在原地緊張的望著他，確定霍景曜眼底沒有明顯的厭惡，她才敢再次踮腳抱住他，輕吻過他的臉頰，又順著臉頰慢慢吻向他耳畔。
    “要了我吧……曜……”她在霍景曜耳邊低聲呢喃，熱氣呼在他臉頰邊，勾的霍景曜渾身燥熱難耐。
    他們彼此都太熟悉了，以至於一下子就能抓住對方的敏感點。
    霍景曜竭力保持鎮定，語氣是盡可能的冷漠：“慕星辰，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經過前兩次，慕星辰已經清楚霍景曜厭惡她用這種手段征得他的原諒，乖乖的沒有再提這一茬。她窩在霍景曜肩頭，曖昧的輕蹭他：“是我罪有應得……我很想你……每一天、每一夜都很想你……今晚隻有我們……和那些無關……曜……”
    她再次吻上霍景曜，心間卻已經有些害怕。正當她要開始打退堂鼓的時候，霍景曜忽然回吻住她。
    熾熱的吻封住她的唇，仿佛想要將過去五年的所有思念都在這一刻傾注。
    慕星辰一下子便喪失了主動權。
    霍景曜霸道的吻著她，慕星辰身上的輕薄性感的紗裙很快被他粗暴的撕成碎片。踏著滿地紅紗，霍景曜將慕星辰抱到床上。
    “這可是你自找的。”他壓著自己的情欲，語氣很差。
    慕星辰下意識的想要望向窗簾的方向，忽然身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霍景曜居然在這個時候毫無預兆的就進入了！
    慕星辰本能的反抗，雙手才撐到霍景曜胸前，就被他握住鎖在一邊。
    她越是反抗，他便越是用力。這大概是慕星辰記憶中最疼的一次歡愛，霍景曜仿佛在她身上報複一般。
    慕星辰想她真的是自作自受。
    酒店明亮刺眼的燈光下，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慕星辰實在是撐不住，閉上沉重的眼皮睡了過去。
    霍景曜熟稔的吻上她的眼眸，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他知道自己做的過分，可就是放不下。
    慕星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渾身仿佛散架了一般難受，稍動一動都能疼的她齜牙咧嘴。
    霍景曜睡在她身旁，將她環在自己懷裏，雙眼緊閉，睡的很沉。
    慕星辰怔怔的望著他，不由自主的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這張熟悉的麵容下，已經不是她熟悉的程曜了。
    她忽然難過的想哭。
    慕星辰忙將頭藏入被子裏把眼淚擦掉，忍著全身的疼痛腳步蹣跚的去浴室洗澡。
    昨晚為防止這種情況，她早就藏了另一套衣服在洗手間的隔間裏。洗完澡換上衣服出來，霍景曜還睡著。
    酒店純白色的被褥下，他睡顏安詳的猶如天使，與昨晚的暴戾判若兩人。
    慕星辰忍不住望了他好一會兒，才慢慢走到窗邊，取下藏在窗簾綠植後的小型攝像機。
    她太清楚霍景曜的性格了，他要是認定了一件事情誰也沒辦法改變他的想法。
    如今霍景曜既然指控她謀殺未遂，加上過去的種種傷害，絕不是一晚上風花雪月就可以糊弄過去。甚至慕星辰想過霍景曜根本就不會碰她。
    這台攝像機才是她計劃中的關鍵。
    確認屏幕預覽中顯示出她與霍景曜親密的畫麵，慕星辰的心有些沉。
    她有些後悔，遲疑著要不要將這段錄像刪去。
    “你在幹什麽？”霍景曜的聲音驀然響起。
    慕星辰被嚇了一大跳，手中的攝像機沒拿穩，直接摔在地上。
    看見那東西，霍景曜的臉頓時黑到極點。
    昨晚慕星辰幾次望向窗口的方向他都注意到了，以為是慕星辰擔憂有人偷窺。
    酒店在郊外，是附近最高的建築，外麵的人看不到裏麵的情。因此霍景曜也沒將露出來的這一條縫隙放在心上，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他坐在床上，神色陰鬱，如同白色的死神籠罩在這一方空間。
    慕星辰卻驚訝的發現霍景曜裸露在外的肌膚傷痕累累，大部分都是鞭傷，甚至還有槍傷。
    慕星辰終於明白昨晚他身上粗糙的觸感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霍景曜全身都是新舊不一的傷痕！
    “你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她焦急的問，明明記得當年與他分手時還沒有這些。
    霍景曜充耳不聞，抽過睡袍披在身上，下床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