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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耀輝宣布散會，我等他們都走出會議室，我才慢慢地走出去。
    我剛進電梯，就接到了華耀輝的電話，他讓我回辦公室一趟，他有幾句話要對我說。
    等電梯到了負二樓，我沒出電梯，又摁上麵的樓層。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陳若新和幾名董事站在電梯門口。
    陳若新盯著我看，“你怎麽又回來了？”
    “我東西落在會議室了。”我輕聲應了一聲。
    陳若新她們進了電梯，我向幾位董事揮了揮手，等電梯門關上，我才走開。
    我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傳來華耀輝請進的聲音，我才推門進去。
    華耀輝衝我微笑，示意我坐，然後問我，“他們走了？”
    我點了點頭，“走了。董事長找我有事？”
    “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叫上辰風。”華耀輝說。
    我之前在會議上說，華辰風在陽城，現在他又說讓我叫上華辰風一起吃飯？
    這是在詐我，還是他本來就知道華辰風沒有離開海城？
    我想了想，華耀輝執掌華氏多年，幾番沉浮，是海城商界教父級的人物。我們那點小心思，自然是瞞不過他的，繼續裝下去，反而難看。
    “好，我打電話給他。董事長，那不如我讓辰風安排一下，你去我們家吃頓飯如何？自從我嫁進華家，您都沒去我們家吃過飯。”
    華耀輝想了一下，“嗯，也好，辰風很會吃魚，問一下他，還能不能買到好魚，讓他給我做魚吃。”
    “行。我現在就打給他。”
    我退出辦公室，打了電話給華辰風，把情況都跟他說了一下，然後告訴他，華耀輝去吃飯，要吃魚，問他能不能買到好一點的魚。
    華辰風說最好的現在肯定找不到，但野生魚還是可以買得到的，河邊有些打上來的魚，養起來出售的那種是可以買到的，他現在就讓人開車到下麵去買。
    回到華耀輝的辦公室，我笑著說辰風安排妥了，可以吃到新鮮的河魚。
    華耀輝笑了笑，“現在堵車，我們聊一會再走吧？”
    “好，我聽董事長的。”
    然後華耀輝也沒說話，他似乎在考慮要怎樣開口。
    辦公室裏就和我他，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華氏發展到今天，其實不容易。有幾次華氏都差點垮掉了，都是我力挽狂瀾，勉強存活下來，才有了今天的華氏。”華耀輝終於開口。
    我點頭，“我明白的。董事長把華氏做到今天的規模，很了不起，肯定也經曆過很多的艱難。”
    “這些年辰風一直沒進入董事會，我知道他心裏有氣，我也知道他怨我。但有些事情，他自己做得不夠好，他年輕氣盛，行事乖張，完全不顧大局，所以我一直在磨礪他，希望他有一天能夠明白，成大事者，首先要能管住自己。”
    “其實辰風也沒有怨您。他就那脾氣。”
    “後來他和陳若新聯姻，也是為了讓他以後的人生步入正軌，但沒想到……我沒其他的意思，我隻是想說，我作為父親，不會主動排斥自己的兒子，我隻是希望他能擔重任。”
    這個話題有些尷尬，畢竟就現實來看，確實是我破壞掉了華辰風和陳若新的婚姻，所以我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
    “當然了，我不是說你沒有陳若新好，自從對你了解之後，你的能力遠勝過陳若新。辰風有你助他，將來一定會飛得更高，走得更遠。我也希望你們夫妻能夠一起進步，將來成為海城商界的最有競爭力的夫婦。”
    我心裏其實有些感動，華耀輝是第一個肯定我和華辰風婚姻的人。甚至連華辰風自己，也從來沒有肯定過我和他的婚姻。
    “謝謝董事長。”
    “這一次辰風借藍海科技之勢進入董事會，我是同意的。但我不能表麵上表示支持，也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在這個位置上，必須要兼顧到方方麵麵。但從內心來說，我是支持的。”
    我不知道說什麽，隻好說謝謝。
    “我說了這麽多，其實我最想說的還是，你們要小心。”華耀輝看著我說。
    “小心什麽？”我也意識到這才是華耀輝要說的最關鍵的話。
    “這個我不好明說。有一件事，你可能有耳聞。就是關於辰星妻子的事。辰星的妻子其實也出身名門，當初辰星和她結合，也是想引入她們家的勢力。但後來，她卻出了意外。雖然說表麵上看起來是意外，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是有人暗中設的局。有人不想改變目前的平衡，任何有可能打破平衡的人，都是他們打擊的對象。所以你們要小心。所以我總預感，如果辰風進入了董事會，會有一些事發生。你們一定要小心，千萬小心。”
    華耀輝表情凝重，再三叮囑。
    “好，我知道了。謝謝董事長提醒。有一件事，我不知該說不該說？”我試探著問。
    “不該說。”華耀輝直接製止了我，“我沒有懷疑任何人，你也不能。華氏的情況，遠比你想像的複雜。”
    其實我想對他說的是，我也曾經被人綁架過，還關了幾天，差點回不來了。
    但他不讓我說，我也就不說了。或許有些事，他心裏比誰都清楚，隻是正如他所說，現在隻是在維持一種平衡而已。
    我正要說什麽，這時會議室的門卻突然打開。馮湘出現在門口。
    我站了起來，叫了聲馮姨。
    “耀輝，你還不下班？”馮湘瞪了我一眼，冷聲問華耀輝。
    “出去。”華耀輝冷聲說。
    “你說什麽？”馮湘以為聽錯了，一臉的難於置信。
    “我說讓你出去，我和姚淇淇在談事，你沒看到？你不敲門就直接闖進來，合適嗎？最基本的禮儀你都不懂？”華耀輝喝道。
    馮湘的臉色很難看，“和她有什麽好談的？華辰風不就是要進董事會嗎？這件事我不也同意了嗎？還有什麽好談的？要談你也是和華辰風談，和她有什麽好談的？”
    “出去！”華耀輝再次指著門口喝道。
    眼看火藥味越來越重，我趕緊說，“董事長交待的事我都記住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聊。”
    說罷我就逃出了會議室，人家兩口子幹仗，我才不要卷入其中，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