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因緣際會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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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青綠睜開了雙眼,發現她似乎處在一片混沌之中,就是初見好像一片特厚特厚的霧霾一樣,可是她卻沒有感覺任何的呼吸不暢,甚至感覺挺清新怡人的,而且某綠感覺她的身體似乎很輕盈,像此間的一縷清風,可隨意飄行?!
然後她發現,隻要凝神,她的視線便能穿透這重重疊疊的雲霧?!而且這雲霧似乎也不像霧霾,而是暗藏琉璃七彩之光,似有無限風華待生。而且隱隱似有陰陽和合之道,五行交匯之象,萬物變化之理。
不要問某綠是怎麽看到的,←_←就是忽然有那麽一種似是奇異而又自然的感覺。就像它似能有萬千變化一般。。。
然後,某綠發現,地沒了?地呢?!然後,某綠有一種她站在天空中的感覺,恍惚之中,然後她就掉下去了!
然後某綠看到周圍的景象以光速向上衝,可是,她卻感受不到風的存在,按道理從高空墜落,她的大腦、心髒應該會有某種刺激、空虛而慌亂的感覺,可是,沒有!
某綠感覺他似乎就像飄在悠悠的軟軟的雲中一樣,雖然她一直往下掉,穿過一團又一團的“雲”。
過了許久,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這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墜落,然後某綠就放心了,張開雙臂,愜意而放鬆地繼續往下掉,一邊遊思著,難道我現在在做夢?!不知那對不著家地爹媽又到地球上的哪個角落遊玩去了;最近天氣熱了,明天也許可以買些配料回來做些冰棍,送給鄰居的小孩子吃……
再然後,某綠一念之下,停在了某處,腳朝下,頭朝上。樸實的土壤從她的腳下向無窮遠處蔓延,及至那一片望不到盡頭的虛無……
一顆顆的嫩黃色的芽兒破土而出,眨眼間,便從幼苗,到小樹,再到一丈多高的大樹,而且,向遠方蔓延,無數的大樹拔地而起,一丈、兩丈、十丈、數十丈,重重疊疊,高低參差,遮天蔽日……
天?某綠往頭上一看,額,天上也形成了一片湛藍色的天空,日光普照,漂浮著幾朵悠悠的白雲。
然後,白雲逐漸增多,凝聚,變成一朵遮蓋了一方天空的似即將卷壓而下的烏雲,風起雲湧之間,大雨傾盤而下。不久,雨停了,太陽出來了,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成了落湯雞的某綠身上。前方也形成了一泓清澈的溪流,蜿蜒流過,七彩的霓虹泛著朦朧清透的光暈,一腳掛在溪邊,一腳掛在邈遠的天邊白雲之上……
遠處層層疊疊的土壤也相互碰撞在一起,互相堆疊,形成一座座的高山,越長越高,最後佇立雲巔之上,青山綠衣外,還能看到一朵朵的潔白在山腰間飄來飄去……
某綠微愣,暗忖,這個夢,還、當真不錯……
忽然一顆蘋果從樹上,掉下來,砸到某綠的頭上,“噝,疼~”某綠捂著腦袋,走過去把蘋果撿起來,嗯,又大又紅,好像很甜的樣子。某綠往頭上望去,發現樹上不知何時已經掛滿了紅彤彤的蘋果,隨風搖晃著,在金燦燦的陽光下,紅潤生澤,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一樣……
某綠忽感不妙,然後,“咚、咚、咚、咚……”,來不及撤走的某綠被忽然襲下的蘋果雨埋住了,蘋果雨不斷地往下掉著,最後堆成了一座蘋果小山……
半晌,某綠衣發繚亂般狼狽地從蘋果山中爬了出來……
某綠抓了最上麵的一隻,隨手擦了擦,嚼了起來,嗯~果然很甜。
?!甜?!
***
蓮域中,是一片浩渺無邊的混沌墨蓮。混沌墨蓮的花瓣是純白色的,荷葉是濃墨色的,可是蓮花開時,花芯中卻如琉璃般輝映著五彩的光芒。
蓮池中,佇立著大大小小的,或黑或白或灰或五彩的石頭,有的有如巔峰高,直插入那望不到盡頭的穹頂之處;有的僅有巴掌大,沉入池“水”中。
天上,也偶爾飄來那麽幾朵雲,有的是純黑色的,有的是純白色的,有的、是五彩色的?!有時候一朵黑雲,和一朵白雲交匯在一處,竟、消散了,化作一片混沌;而有時候,一朵黑雲和一朵白雲交融在一起,竟煥發出五彩斑斕之光,然後,變成了朵朵大大小小的五彩雲。
這兒沒有日光,隻有白雲,五彩雲,和墨蓮等物散發出的淡淡的光華。雖然,某綠感覺,就算沒有這光,她……好像也“看”得見,甚至能看到界的盡頭……
某綠正躺在一片白雲上思考著這不科學的人生。自從她嚼著帶有甜味的蘋果時,便感覺,不對勁了,人在夢中,應該是沒有味覺,痛覺,和觸覺的……她記得,小的時候夢中誘惑她的糖果,咬一口,並沒有任何的甜味。可是剛剛蘋果砸在頭上是疼的,蘋果是香甜的,雨水是清涼的~
***
天宮蓮池邊。
一身廣袖纕金流雲長袍的烏發金眸的仙帝正在往池中施法。司命星君和太上老君正站在旁邊候著。
忽然,一顆半黑半白的蓮子隨著金色的光芒從蓮池中緩緩升起,最後飄到仙帝的前方。
身著素色綾衣繪星軌的男子正是司命星君,他抬手,“這便是那混沌墨蓮子?”
“嗯。”
“數十萬年了,它竟還未發芽。”旁邊八卦流雲緞雪發長髯的太上老君邊捋著雪白的胡須,邊長歎道。
“上神有言,混沌墨蓮,非混沌不生,非陰陽不長,非五行不開。此處混沌鴻蒙已開,陰陽變化,五行為本。既無混沌道元稟授,也少陰陽真元蘊養,談何發芽。”天帝歎道。
司命星君抬手,一手接住蓮子,細細察看,笑道,“生機不散,倒真是一件交通界域的絕佳神物。”一手掐指運算,“此蓮子命線與那無邊蓮域相連,上神可在蓮域?”
天帝沉吟道,“這倒未知,隻是蓮域是與混沌界的相接之處,吾等且先試試吧。”
“好”
三人便共同往蓮子中施法。
***
蓮域中。
某綠正晃悠悠地躺在雲層上思考人生。忽然,蓮池向天上泛起一道金光,傳來一道神念。
同時蓮池水波微漾,陰陽氤氳,一個墨衣白裳、身姿頎長的男子,拈一朵墨蓮花,赤足涉水步蓮而來,踏空而上,那人徐徐而至,衣裳輕逸,竟似從一幅水墨畫中走出一般,仙姿綽約……
某綠微愣。
聲音清醇溫雅,熟稔道,“青桑,你來了蓮池怎不告訴我一聲?!倒讓九重天那些人告知,我才知曉。”來人不等某綠回話,直直地撲了上來,壓在某綠上麵,雙手環抱著她。
??!
某種獨特的墨蓮的清香氣息彌漫充盈著某綠的嗅覺。某綠懵了。美男投懷送抱?!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到哪兒去?!
某綠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名字和幾幀畫麵,青蓮?……
青蓮卻忽然把腦袋湊到某綠的頸窩下,嗅了嗅,眉頭輕蹙,“青桑,你的凡塵氣息似乎濃厚了些。”又端詳了青桑好一會兒,“你去凡間輪回了?”
忽而又舒展開來,向某綠蹭了蹭,“興許這是件好事,能助你度過此次生死劫。你要是不在了大概就沒人陪我睡覺了。”
啥?!某綠終於找回了自己,一把把某人推開,坐了起開。不答反問,道,“可否讓九重天那幾神進來?”
被推開的某蓮也不惱,順勢躺在了那兒,姿態閑適。望著某綠,頗為詫異地答道,“可以啊,但是他們不能在此處久待,不然恐有生命危險。你以前也因此從未將他們請入蓮域。”
某綠站了起來,直言道,“似是有一些事情遺忘了,那我出去見他們罷,你、繼續睡你的吧。”便閃身不見了。
徒留呆在某雲朵上的某人,我剛睡了幾十萬年。又睡?!你這就走了?!
***
於青綠閃身,便出現在了那三神前。
嗯,為首那人著一身白衣,白衣上有閃著金光的絲線繡成的金龍圖紋,黑發金眸,眸間金光閃爍。一身矜貴風華,又帶著幾絲儒雅。應該是仙帝,是某的徒弟;
左邊那人也是一件白衣,白衣上綴著大大小小閃閃的星星,星星間連著一根忽現忽隱的線,眼裏好像也有星星,然後星星在不斷地移動、變化。某綠腦海中閃過一句話,“他的眸間,倒映著萬寂星河,流轉著萬千星軌。”,呃,司命星君;
然後右邊那人穿著白衣玄邊的衣裳,衣裳上映著一個很大的八卦圖,八卦在轉。身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丹香。太上老君。
某綠剛出現,為首那人便迎了上來,眸間一道淡淡的金光閃過,淡笑道,“一晃眼,數十萬年了,師尊終於出關了。”
某綠矜持的勾起一小弧度,淡笑以對。
左邊那人也走了上來,眸間星光閃爍,星軌流轉,也淡笑道,“上神近來可好?昨日小神發現天象有異,暗指混沌初元,但運轉星盤,又發現天機蒙蔽,星運不清。”
右邊那人也迎上來道,邊捋著雪白的長須,邊道“老朽也因此而來。”
某綠也淡笑著回道,“尚好。勞司命、老君擔憂了。”
太上老君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畫有八卦陣圖的乾坤袋,遞給某綠,←_←,道“數十萬年未見,不知上神是否記得老朽,這是老朽近來煉製的些許丹藥,些許薄禮,不成敬意,還望上神務必收下。”
某綠有些詫異地望向老君,頓了下,卻見老君眸間似是閃過些許擔憂,眨眼一看,又像什麽都從未有過。某綠腦海中也閃過幾幀有些朦朧的畫麵,便也依言接過,微笑道,“那青桑便多謝老君了。”轉過那些畫麵和些許複雜的思緒,一般暗暗念道,長者賜,不可辭。(某綠顯然忘記,現在,她的年齡是最老的了。←_←)
老君微笑著頷首,“既然上神無事,那老朽便回宮中了。上神有事可到兜率宮中尋找老朽。或可用乾坤袋中的傳音玉牌傳喚。”
“嗯,老君慢走。”
“師尊”老君走後,某仙帝就走到了某綠跟前,某綠眨眨眼,“歸元?”
仙帝輕笑,似有清風飄過,“許久不曾聽人喚過這個道號了。”
然後某徒弟也留下一個芥子空間,和一句“有事就來找我”,便離去了。
司命星君也踱步上前,揮手布了一個結界,眸光星辰閃爍,隻聽他緩緩道來,“數十萬年前,上古諸神相繼隕滅,歸於大道。”
某綠心神微凝。
隻聽他繼續道,“那時,我也曾推測過上神的命途星軌,雖似上古諸神,有九九歸一之數,但也暗藏變化之機。至十萬年前,上神的星運迷蒙,再也看不清,及至近日,上神星運再度生變,卻也是天機蒙蔽,什麽也推算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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