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命難測,命運多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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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現在的皇帝是誰啊?”陸芸兮隨口問了句。
“小姐,現在是天陵皇帝啊。”青衣很是懷疑小姐掉進池塘的時候腦袋也進水了。
“天陵皇帝…”陸芸兮自語了一句。
啥?
天陵皇帝!
陸芸兮條件反射般的坐了起來。
青衣被嚇到了,剛剛小姐不是還一副病秧子的模樣…
陸芸兮現在想哭。
天陵皇帝啊。
盛唐由盛轉衰的時期。
甲霍之亂就發生在這個時期啊。
還記得課本上的描述,以及杜美男的三吏三別,就可以想象這場動亂危害是多麽巨大了。
天下大亂,家破人亡!
陸芸兮哆哆嗦嗦的爬起來。
青衣被嚇了一跳,連忙扶著陸芸兮,害怕道“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別叫我小姐,我沒你這樣的小姐。”陸芸兮連忙道。
青衣“……”
好不容易將陸芸兮扶到了床上,青衣哭喪著臉跑了出去。
“青衣,小姐怎麽樣了?”剛出門,陸氏夫人身邊的丫鬟蘭秀一把拉住青衣,問道。
“秀姐姐,小姐這裏好像出問題了。”青衣指了指腦袋。
“啊?這事你可不要亂說。”蘭秀聽了也是臉色大變。
“前些天小姐問我她叫什麽,今天又問我當今皇上是誰。”青衣急得快哭了。
“這掉個水怎麽還帶著失憶的?”蘭秀驚訝道。
“秀姐姐,你和夫人去說說吧。”青衣道。
“那你照顧好小姐,可別讓小姐出什麽事了。”蘭秀道。
蘭秀急忙來到陸氏房間,道“老夫人,不好了,小姐的病情好像加重了。”
此時陸夫人正在照著銅鏡,聽見這話,奇怪道“不是說小姐的病情穩定些了嗎?”
“好像是…小姐的腦袋出了問題。”蘭秀道。
“啊?”陸夫人謔的一下站了起來,收拾好衣裝,道“去瞧瞧。”
陸芸兮剛剛從自己即將身在亂世的悲劇中回過神來,就聽見門外匆匆的腳步聲。
門被推開了。
一麵容焦急的婦人,匆匆而來,至陸芸兮床前。
看著芸兮毫無血色的臉,眼淚流了出來。
陸氏婦人一把拉住陸芸兮的手,哭道“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麽就這麽不小心要掉進池塘,現在這幅病秧子的模樣,為娘於心不忍。”
陸芸兮“………”
“阿姨…你誰啊?”陸芸兮覺得自己腦袋有點短路。
“小姐,你連夫人都記不起來了嗎?”青衣臉色慘然,覺得天塌了般。
難道是那件事對小姐的刺激太大?否則小姐也不會尋死了。
“女兒啊,都是為娘不好。”陸氏哭得更加厲害。
蘭秀和青衣也在後麵偷偷哭了起來。
陸芸兮聽了這哭聲,隻覺得自己腦殼更加痛了,“哎呀,腦殼痛。”
“蘭秀,快去請郎中來。”陸氏立馬道。
“不用不用。”陸芸兮下意識道。
“娘,我沒事。”
陸芸兮道。
陸氏怔怔的看著她。
見陸氏情緒穩定了,陸芸兮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咱們家是什麽背景啊?感覺咱家挺有錢的。”
陸氏看著陸芸兮,心中顫抖…這…這叫沒事嗎?
“孩子,你先好好休息。”陸氏夫人道。
陸氏夫人離開了房間,一臉心疼,“哎呀,這是怎麽啦,怎麽啦。”
“夫人,等老爺回來再說吧。”蘭秀道。
“也隻有這樣了。”陸氏點頭。
房間裏,陸芸兮看著青衣,問道“青衣,你知道咱家什麽背景嗎?我爹是當官兒的還是從商的?”
“小姐,你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青衣表情怪異。
“我知道還用問你?”陸芸兮道。
“小姐,是不是因為七殿下…”青衣哭道。
啥?
“七殿下?”陸芸兮奇怪道。
她是一個女頻撲街作者,自然知道殿下是什麽,那可是皇帝的兒子。
青衣小心翼翼的來到陸芸兮身邊,挽起陸芸兮的右臂衣袖。
不過陸芸兮覺得奇怪,自己問她問題,撩我衣服幹什麽?
突然,陸芸兮注意到了自己手臂上有一個紅色小點。
她想起了什麽。
“小姐,你守宮砂…”青衣囁嚅道。
“噗!”
陸芸兮被自己嗆住了。
啥意思?
大哥,你啥意思?
陸芸兮覺得自己有些暈暈的。
“小姐,你流產了…”
“哎呀,腦殼痛。”
陸芸兮哭了,自己穿越過來,怎麽就感覺是來遭罪的。
自己以前也隻是個寫小說的,雖然沒做啥大善事,但也還是會去扶老奶奶過馬路的,自己不應該是這個命運啊。
這不應該是撲街的命運啊。
驀然,陸芸兮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入行時那些前輩們的話,“寫小說死路一條。”
難怪自己總感覺小腹疼痛。
陸芸兮更為自己的悲慘命運感覺可憐了。
“這玩意兒活脫脫可以寫進小說啊。”陸芸兮心道,這還沒忘記自己偉大的小說事業。
過了許久,陸芸兮又道“你還沒有說我們府上是什麽背景呢。”
“小姐,這裏是京城陸府,老爺是朝廷的從二品文臣官員,你是老爺和夫人的嫡女。”青衣簡單說道。
呀,陸芸兮驚訝了,從二品文臣大員嫡女,這不是小說女主的標配嗎?
這悲慘的經曆和強大的背景,難道…是老天要我來…來錘子。
“這個月全勤算是沒了。”陸芸兮又想哭,自己辛辛苦苦碼字,就為了那幾百元,竟然還猝死了。
以前隻聽說某某大佬作者猝死,怎麽這種事會輪到自己呢?
陸芸兮有些自閉,後來竟然是睡著了。
青衣替陸芸兮蓋好被子,悄悄出門了。
陸尚聽朝後無事朝往家裏趕,走到午門時,遇到了同樣為從二品官員的張馳。
“張兄。”陸尚招呼道。
“陸兄,近來可好?”張馳笑道。
“近來還好。”陸尚看了一眼。
張馳朝遠處看了一眼,悠悠笑道“大皇子如今對於朝政是越來越嫻熟了啊。”
陸尚笑了笑。
“聽說芸兮不小心掉到池塘裏去了,傷著沒有啊?”張馳道。
“不勞費心,染了點風寒而已。”陸尚道。
“那就好,大皇子托我關心一下芸兮,君主嘛,關心臣子家事也是應該的。”張馳笑道。
陸尚不再理會,加快了腳步,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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