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心中有疑,自有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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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尚上完朝已經是往家裏趕,回府聽見下人說小姐已經回府了。

    “把她叫到我書房來。”陸尚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語氣生冷。

    “是。”下人道。

    青衣敲了敲陸芸兮的門。

    陸芸兮的身子極差,特別是現在這種陰冷的天氣,所以回府沒多久就回到房間燃了暖爐。

    “小姐,老爺讓你去他的書房。”青衣說道。

    “知道了。”陸芸兮披上了厚重的衣物,推門而出。

    陸芸兮的心情更加沉重,她才剛來大唐,甲霍之亂便要發生,這讓她有一種極度的壓抑感。

    青衣引著陸芸兮來到書房。

    “老爺,小姐來了。”青衣道。

    陸芸兮跨進書房,隻見陸尚臉色有些不好。

    “爹。”陸芸兮叫道。

    “胡鬧,你生患大病,還離家出走,聽七皇子說你淋了大雨,在七皇府休息了幾日才敢出門。”陸尚不苟言笑,語氣嚴厲。

    “爹,還不是你們要把我嫁給那個陳卿染。”陸芸兮說道。

    “怎麽?不喜歡卿染?”陸尚皺了皺眉頭。

    “我和他才見過幾次麵?怎麽可能喜歡?”陸芸兮無語道。

    “卿染一表人才,文采也好,甚至日後科舉還有機會一甲,和你也是絕配了。”陸尚沉聲道。

    “科舉算什麽,我也能考。”陸芸兮輕哼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陸尚有些怒意。

    “我錯了。”陸芸兮連忙改口道。

    “等你病情好了,就和卿染挑個良辰吉日成婚。”陸尚語氣堅定。

    “不可能。”陸芸兮冷哼道。

    陸尚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陸芸兮。

    “你給我回房間去,一個月不準出府。”陸尚怒道。

    陸芸兮心中一喜,她甚至陰虛,現在又是陰雨天氣,她不出府,對她身子有好處,還不會讓人懷疑。

    “爹,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陸芸兮問道。

    “什麽問題?”陸尚看了一眼。

    “你現在是中立派還是已經投靠大皇子了。”陸芸兮謹慎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麽?”陸尚道。

    “沒什麽,隨口問問。”陸芸兮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陸尚會生氣。

    “我等清流,怎會和他人同流合汙。”陸尚淡淡說道。

    “不是大皇子一派的。”陸芸兮疑惑道。

    “不是。”陸尚道。

    陸芸兮這就不明白了,那陸家在曆史上是怎麽被抓住把柄的?

    “青衣,帶小姐回去。”陸尚吩咐道。

    陸芸兮告別了陸尚,回到了房間。

    隨後,陸錦帆被叫到了書房。

    “爹。”陸錦帆行了禮。

    “軍營生活怎麽樣?”陸尚微微歎了口氣。

    雖說,文武官品階相差不大,但武官是在廝殺中得來的功名,比文官辛苦太多了,若是陸錦帆有心考取功名,作為他陸尚的兒子,作為一定不會太差。

    “還好。”陸錦帆答道。

    “這次回家能待上幾天?”陸尚問道。

    “三五天吧,隻是回家看一看小妹,如今小妹的似乎沒有什麽大礙,我也放心了。”陸錦帆笑了笑。

    “唉,身子似乎無事,但腦袋似乎出了問題,胡言亂語的。”陸尚心疼道。

    難怪此前陸尚不生氣,原來是認為陸芸兮腦袋出問題了。

    “小妹也和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陸錦奇怪惑道。

    “她說巡州幾縣會發生糧食短缺的消息,隨後…”陸錦帆看了陸尚一眼,忌口了。

    “隨後怎麽了?”陸尚追問。

    “隨後安山祿將軍會造反。”陸錦帆低聲道。

    “你說什麽?”陸尚猛的起身,怒視著陸錦帆。

    “這些都是小妹所說,當時我也驚恐,便是追問,她說是祖宗夜裏托夢,告訴了她這些,說是興也安,衰也安。”陸錦帆連忙說道。

    “她當真是失憶了?誰教她說這些的!不知道這些話會惹來多大的麻煩。”陸尚臉色難看。

    “小妹在七皇府待了一段時間,會不會是七皇子借小妹之口來向父親傳達什麽?”陸錦帆猜測道。

    陸尚思索了一陣,他的女兒她清楚,是斷然不會說出這些話的,但七皇子那邊就說不準了,之前他派人去接陸芸兮,是被唐知書派人打發回來的。

    “七皇子前不久才一舉擊敗了突兀族,有了一定的勢力,現在又讓芸兮說這些,恐怕是想拉攏我。”陸尚沉思道。

    之前他還奇怪陸芸兮為什麽會問他派係的問題,現在想來,恐怕是七皇子借芸兮之口來試探他的了。

    “我行得正坐得端,沒什麽把柄在他們手上,我不怕。”陸尚淡淡說道。

    “娘在京裏找了個大夫,聽說是治療腦疾的好手,明天就會來給小妹治病了。”陸錦帆說道。

    “甚好甚好,得趕快把病治好,不可耽誤了陳公。”陸尚點頭。

    父子倆隨後又閑聊了一會。

    陸芸兮回到房間,褪去厚重的衣物,青衣則是給她煎藥去了。

    “不知道爹和哥能不能聽進去我說的話。”陸芸兮微微歎了口氣。

    比起幾個月後的甲霍之亂,目前更讓他頭疼的是陳卿染。

    “該死的李安歌。”陸芸兮咬牙切齒。

    她就連李安歌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恐怕這段記憶被原先的陸芸兮模糊了。

    青衣端著藥湯來,陸芸兮捏著鼻子喝了下去,不管怎麽說先把身子養好。

    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陸芸兮就隱隱聽見屋外有吵鬧聲。

    原來是陸夫人帶著下人丫鬟來敲門了。

    “芸兮,快起來了。”陸夫人道。

    青衣連忙服侍陸芸兮穿衣洗漱。

    收拾好了,陸芸兮這才出門見人。

    “芸兮,娘給你找了個好大夫,專門來治你這失憶的。”陸夫人引著陸芸兮來到了院裏。

    “娘,我已經好了。”陸芸兮連忙說道。

    “好了?不可能,昨晚你爹還和我說你腦袋壞的很。”陸夫人道。

    陸芸兮隻好一路跟著。

    “陸夫人。”院裏一個微顫顫穿著儒襯的半老先生模樣的人叫道。

    “大夫,這就是小女,你給看看。”陸夫人道。

    “這腦疾失憶,其實都差不多,紮一針就好了。”大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一根銀針來,笑道,似乎對治療之事胸有成竹。

    “紮哪裏?”陸芸兮下意識道。

    “當然是腦袋了。”大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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