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芷溪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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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溪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爸爸在外麵有人了,因為她媽媽總是愁苦這一張臉,天天盼著她爸爸回家,可是等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後來她媽媽等不下去了,一病不起,終於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連她爸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她媽媽走後沒多久,她爸爸就帶著一個女人回家,同時還帶來了一個男孩子,那男孩子長的很漂亮,可是小小的年紀卻總是板著一張臉。
    他爸爸還讓她叫那個女人媽媽,叫那個男孩子哥哥,她不肯叫,那個女人就裝的很溫柔,蹲在她麵前:“你叫小溪是不是?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然後指著那個男孩子說:“這是你傅寒哥哥,以後他可以陪你一起玩。”
    說著還伸手去摸她的臉,白芷溪不讓她摸,還抓住她的手就咬了下去,她用盡了全力,看到那女人溫柔的麵容瞬間變的猙獰,可是因為當著她爸爸的麵卻不敢發作,而她爸卻把她抓過去,很生氣地扇了她一巴掌:“白芷溪,你想造反是嗎?”
    白芷溪哭了,哭的很大聲,一邊哭一邊喊:“她才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早就被她害死了,我恨她,我也恨你!”
    “你個死丫頭,你說什麽呢!”他爸爸生氣的又想打她,那個女人卻假好心地拉住了她爸爸:“算了,算了,小孩子嘛,還不懂事,以後慢慢就會知道了!”
    在一片雞飛狗跳中,白芷溪看到那個男孩子始終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好像所有的一切與他無關。
    可不是與他無關嘛,她失去的一切,全被他奪走了,她的爸爸,她的家,全變成他的了,他是個勝利者,自然可以滿不在乎,可是她就是討厭他這個樣子,她想盡一切辦法要撕掉他的偽裝。
    也不知道她爸爸是因為良心發現還是心懷有愧,從那之後她爸爸對她的關心反而比以前多了,可是她不稀罕,前麵十幾年她需要爸爸的時候他不出現,現在她媽媽走了她就更不需要了。
    可是因為她爸的態度,那個女人就算再厭惡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折騰她,反而是她,總是時不時的給那個女人下個下絆子,搞些小惡作劇,把那女人氣的臉都扭曲了她就更高興了。
    那個女人一直讓她的寶貝兒子離白芷溪遠一點,在那個女人心裏,她的兒子一直是她的驕傲,無論是哪一方麵都是那麽優秀,而白芷溪就是個沒人管的野丫頭,她自然不會讓自己兒子這個瓷器去碰白芷溪那個瓦片。
    可是那個女人越是那樣防著他,白芷溪偏要去招惹他,弄點惡作劇,拖拖小後腿,可是傅寒總是板著一張臉,冷冰冰的永遠都惹不怒他的樣子,這讓白芷溪就像重重一拳卻打到棉花上,讓她更是氣憤不已。
    傅寒上高中的時候,她還在上初中,傅寒一向很會規劃自己的人生,在高中時他就決定他將來要當律師,他的目標一直就是國內頂級的政法大學。
    白芷溪知道了後,有一天偷偷的潛入他的房間,翻出他所有政法的書,看到上麵密密麻麻的批注,哼,她最討厭學霸了!
    她一邊翻一邊不住的吐槽,那女人還把他當金疙瘩,不讓人碰一下,哼,她還偏要碰了。他不是很寶貝他的書嘛,她就把他的所以書都弄的亂七八糟的。
    隻是當她無意間打開一本書的,上麵卻掉出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孩子,坐在花園的秋千上,笑的一臉明媚、燦爛,而那女孩子赫然就是她,那時候媽媽還在,她的世界還是充滿陽光的。
    他為什麽偷偷藏著她的照片,白芷溪太驚訝了,一手按在桌上,不小心把一整瓶的墨水全部都灑在了他的書上,那些字瞬間一團漆黑,而且越透越多,沒一會兒,大半本書全都浸透了。
    白芷溪急忙地抽紙來擦,卻沒想到越弄越糟糕,沒辦法她隻能慌慌張張地從他房間偷溜走。
    後來傅寒回來的時候,見到房間一團亂,那是她第一次見他發脾氣,他問那女人是誰弄的,那女人肯定猜到是她弄的,可是沒憑沒據又不能直接找她麻煩,於是家裏的阿姨被那女人的罵的狗血噴頭。
    白芷溪雖然有點內疚害的別人替她背黑鍋,可是她第一次沒有勇氣站出來承認是自己的幹的,後來還是傅寒說算了,那個女人才放過的家裏的阿姨。
    後來傅寒順利地考入政法大學,第一年放假回來,她爸爸還特地在家裏辦了個宴會,請了所有人親朋好友還有生意上的夥伴一起來慶祝。
    她爸爸那天笑的合不攏嘴,又不是他親兒子,他那麽高興幹嘛,白芷溪一個人躲在角落裏悶悶不樂地嘀咕。
    所有的光環都戴到傅寒頭上,他是那個女人和她爸爸的驕傲,而她爸每次提起她就隻會唉聲歎氣,那個女人更是瞧不起她。
    這明明是她的家,傅寒和他媽媽就是鳩占鵲巢,越想越生氣,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那是她平生第一次喝酒,那天喝多的何止她一個,等到宴會散後,她爸爸和那個女人也都倒下了。
    她睡的迷迷糊糊之際,覺得口幹舌燥的,就爬起來去外麵喝水,等往回走經過傅寒房間門口時見他房門沒關緊,隱約還能聽到一絲異響。
    想想他今天晚上出盡了風頭,而所有人都忽視她,越想越生氣,心底有一絲邪火直竄而上,她要報仇,她要把屬於她的奪回來。
    於是她溜進了他的房間,還把門給鎖了,直奔床的方向去,其實那個時候她心裏都沒想好究竟要怎麽討回公道。
    白芷溪站在床邊,細細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孩,其實現在應該叫男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早已不是記憶中那清瘦的男孩子了。
    一米八多的身材,配上一張俊逸絕倫的臉,這家夥長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的,可是天天冷冰冰的,真是白瞎了這麽好看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