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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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辰何等聰慧,一點就透,孟青城把話說到那兒,她已經明白了。
她沉思片刻,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她表現得太過於平靜,和孟青城猜想的完全不一樣,這女人不是最嫉惡如仇的嗎?怎麽這會兒得知自己一直忠於一個衣冠禽獸,反而沒什麽動靜了?
“所以……”
孟青城在疑惑什麽,夏星辰猜到了,她平靜地打斷他的話,說:“所以事實究竟是怎麽樣的,我會去查,我跟了高總兩年,和你認識不到兩天,我總不能因為你是孟老板的二兒子就毫無理由地選擇相信你吧?”
她的語氣透著一貫的犀利,說那番話時,視線始終直直地落在孟青城身上,無形中給予他壓力。
這熟悉的氣場,和墨少澤的倒是有幾分雷同呢,不愧是小兩口。
孟青城的腦回路一直和別人不一樣,很多事情他自己想著想著也就相通了,於是不再追問,和夏星辰說了句:“行,要是你查案的過程中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話就說出來,我會竭力幫你。”
夏星辰淡淡地朝他點頭道謝,重新走回病房。
她剛坐下沒幾分鍾,房中很快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來幹什麽?”
夏星辰戒備地看著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的墨少澤,不由自主地傾身擋住病床上的夏子朗。
墨少澤很不喜歡她的那股子防狼似的放著他的勁兒,想發火卻又怕嚇到她,反而把她逼得更加戒備。
無奈,隻能放軟語氣,走到她麵前,柔聲說:“聽說孩子病了,我過來看看。”
他的態度,讓夏星辰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仍舊把兒子護得緊緊的,不被他看見。
夏子朗那雙眼睛,簡直和他的一模一樣,要是被他看見了,那還得了?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兒子病了,好像和你沒什麽關係吧?”
夏星辰為了把墨少澤逼走,不得已說出這樣的狠話。
其實她心裏,又何嚐不難受?
果不其然,聽見那句“沒什麽關係”,墨少澤的臉色就變了,灰蒙蒙地仿佛籠罩上了一層霧。
“夏星辰,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吵架的。”
夏星辰死死抓著床沿,指甲嵌進床單裏去,麵上卻故作鎮定。
“就事論事而已。”
她每每露出這副冷漠平淡的模樣時,墨少澤心裏的怒火就水漲船高,氣得不行卻偏偏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考慮到病床上的孩子,墨少澤決定把夏星辰叫出去,省得等會兒他們控製不住吵起來,把孩子給吵醒了。
“跟我出來。”
冷冷扔下這句話,墨少澤就轉身往外麵走。
這恰好合了夏星辰的意,她鬆了口氣,瞥了眼床上的夏子朗,連忙去追趕墨少澤的腳步。
墨少澤的腿很長,邁得步子自然很大,沒幾步就走到走廊的盡頭,倚在牆角抽煙。
夏星辰小心翼翼地把病房門關上,緩步往他那兒走。
隻要夏子朗被藏實了,夏星辰麵對墨少澤的時候,就不會再畏手畏腳。
等她走到男人麵前的時候,男人恰好抽完一根煙,扔掉手裏的煙頭,居高臨下望著她,眼神十分淩冽。
夏星辰無所畏懼,坦然對上,率先開口:“墨總,好久不見了。”
這還是他們在江城遇見之後第一次,她那麽心平氣和地對他說“好久不見”。
墨少澤心中微驚,表麵毫無波瀾。
他上下打量了夏星辰一番,突然無厘頭地來了一句:“瘦了那麽多。”
夏星辰沉默著沒回答。
剛生下夏子朗的前兩年,她求職四處碰壁,就算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又有什麽用?名聲被人弄臭了,照樣隻能做洗碗工,服務員。
敗訴的那場官司花光了她之前所有的家底,在醫院待產,包括後來坐月子的那段時間的花銷巨大,可當時的她根本沒有收入來源,那些前都是她向朋友借的。
別的母親坐月子就是享福,而對於夏星辰來說,每天都是在浪費時間,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所以,她索性直接出院,找了好幾份兼職,每天不分日夜地工作,晚上才能見著兒子的麵。
幸好當時和她合租的那個女孩心地善良,願意在白天的時候幫她照顧兒子,再加上兒子也很懂事,每天不哭不鬧,給什麽就吃什麽,非常聽話,那日子才稍微過得下去。
她進入盛華之後,日夜不分,每天都在加班,就是為了努力把工作做到最好,能夠升職加薪,可以還上以前欠下的債務,讓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想象的到她這四年是怎麽過來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計算時間,如果不是為了夏子朗,恐怕她早就撐不下去了!
那種煉獄一般的日子,怎麽能不瘦?
夏星辰抿了抿唇,忽然感覺嘴中有些苦澀,鼻子也酸酸的。
這時,墨少澤的聲音繼續傳進她耳中:“夏星辰,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孩子的事情吧。”
他忽然又把話題轉到了夏子朗身上,這是夏星辰的底線,她絕不容許任何人觸碰!
她猛地抬頭,紅著眼眶對墨少澤說:“什麽我都能和你談,除了孩子!”
墨少澤看著她眼眶下的青黑,心裏就算再怎麽惱火她的態度也說不出任何重話了。
更何況,他還要把夏子朗的病情,告知給她……
“孩子究竟得了什麽病,你還不知道吧?”
他忽然這麽說,夏星辰愣了一下。
確實,從昨天入院到現在,一直都還沒有醫生來告訴她兒子的具體病情,她本來想問的,但昨晚到今早,接連著來了那麽多人,把她的思緒攪擾得昏昏沉沉的,她就把這事兒忘了,現在才想起來。
可聽墨少澤這意思,是已經知道兒子的病情了?
想到這兒,夏星辰重新定定地盯著他,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醫生和你說什麽了?”
墨少澤皺眉,難得沒直視她的眼睛,而是落到她領口處,說:“重度貧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