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問年輕，難免意氣用事，對薑昊的印象從一開始都不是很好。

    秦子昂卻異常老沉，顧不得秦素問說了什麽，有些焦急道：“薑先生，請說，你有什麽條件？”

    “第一，不要嚐試著去研究此種丹藥，這對你們來說，隻是浪費精神；第二，你可以用這種丹藥，也能向人說明效用，卻不能說出丹藥來曆；第三，我的丹藥隻能給好人吞服，人渣不配服用。當然，第三點不是死規定，隻限於秦老中醫，對病犯有所了解的情況下。”

    聽到秦昊提出前麵的條件時，秦素問滿臉的鄙夷，可是提出第三點時，她又為之釋然。

    現在她越來越發現，這家夥嫉惡如仇，雖然這跟醫德不符，但從個人的情感來說，卻完全能接受。

    秦子昂聽到薑昊提出的三點要求，沒任何猶豫，徑直點頭：“好，我同意你的條件。”

    薑昊微笑了笑，又道：“秦老中醫，如果你有老山參貨源，或者知道誰手中有，我希望你幫我聯係。以百年的年份為底線，每一兩換一顆丹藥，若年份更久，我會適當增加顆數，絕不讓人吃虧。除此之外，我還會以交換量為基礎，給你五倍的酬謝。譬如，你幫我找到貨源，我用了五顆丹藥跟人家交換，最後我會給你二十五顆作為酬謝。”

    此語一出，秦子昂跟秦素問，都瞠目結舌，滿臉的難以置信。

    “薑先生，這對我們來說，跟無本買賣差不多，給我們的酬謝，甚至大過交換價值，不知是何用意？”秦子昂很快就清醒過來，很是迷惑地問道。

    這確實很不合常理，但對薑昊來說，卻很正常。

    靈氣丹不可能流通，這就注定此丹的價值，非常巨大，以薑昊所定下的量而言，對於任何交換者，絕對物超所值。

    可是氣丹是用普通藥材煉製，在薑昊眼中，根本談不上什麽價值，就跟大米一樣，隻是日常用品而已。

    但至少百年的老山參，卻太過稀少，這對薑昊而言，反而異常珍貴，別說是以一顆靈氣丹，換取一兩百年老山參，就是以幾十顆換取，他都會同意。

    當然，會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舉動，薑昊自是暗含深意。

    麵對秦子昂的問題，薑昊微笑了笑，道：“很簡單，隻有這樣，即不會虧待任何一個跟我以物易物的賣家，也可以讓秦老中醫，更不遺餘力地幫我尋找貨源。”

    薑昊直言不諱的回答，讓秦子昂釋然，卻讓一旁的秦素問又滿臉鄙夷，甚至有些懊惱。

    雖然這對秦記大藥房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可是這落在秦素問的眼裏，卻太過市儈。

    薑昊微笑著說完，微頓了頓，又笑道：“當然，如果秦老中醫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

    “哈哈。”秦子昂哈哈一笑：“這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我又豈會不願意呢？”

    說到這裏，秦子昂就讓秦素問，去給薑昊取來秦記大藥房不多的老山參。

    沒多久，秦素問就取來了老山參，薑昊隻是看了看，就已經確定，確實是上百年的老山參。

    百年老山參，雖然是華蓋丹藥方的主藥，每份所需的量卻不大，其他的藥材最少都要以斤論，可是百年老山參卻隻要三十克即可，現在得到了一兩的百年老山參，至少可以煉製出十餘顆華蓋丹了。

    而且，年份的規定就已經決定，這樣的老山參，無不是野生的，年份越久，所需要的量，也會適當減少。

    薑昊現在得到了一兩百年老山參，就可以煉製一次華蓋丹，自然有些迫切地希望，得到其他的藥材。

    可是秦記大藥房還沒開門營業，他也不太好意思，讓秦子昂爺孫親自去幫他配藥，也隻能等待。

    更何況，他現在還需要煉製更多的靈氣丹，方便自己隨時跟人交換，那也隻能等秦記大藥房開門，由其他藥師慢慢幫他配製。

    當秦素問的早餐做好，讓薑昊都有些詫異的是，還幫他也準備了一份。

    雖然這算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可是秦素問在他麵前，向來都沒好臉色，甚至是那種毫不掩飾的鄙夷，有此行為，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薑昊本就沒吃東西，自然也沒客氣。

    吃好東西，秦素問洗刷幹淨，時間就差不多到了八點，直接下去開門了。

    這也讓薑昊知道，他們爺孫倆的生活異常規律，即便他的到來，對他們的生活規律有所打破，卻也沒有多少影響。

    秦記大藥房營業，薑昊直接就來到了大廳，開始讓藥師，幫他按照華蓋丹的丹方配藥。

    即便在秦記大藥房的配藥，從來都沒出過任何差錯，可是薑昊也不敢大意，守於一旁，在對每味藥材，進行嚴格的把關。

    如果是其他藥方出了問題，他不會有多少心疼，可是華蓋丹的配方若出了問題，他非得抓狂不可。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因為有錢，也很難買到上百年的老山參，浪費一次，也就意味著這方麵的資源，少了一些。

    由於薑昊隻是換取了一兩的老山慘，隻夠他煉一次華蓋丹，所配的其他藥材，自然也隻需要一份，沒用多長時間便已經完成。

    薑昊親眼看著這份華蓋丹的藥材，被打好包後，這才開始讓藥師幫他配十幅靈氣丹所需要的藥材。

    就在薑昊繼續配著藥材時，他突然嗅到一股惡臭的味道，其他的客人甚至是裏麵的工作人員，都不由得蹙眉，甚至有不少人，挰住了鼻子。

    望向大門處，讓薑昊沒想到的是，居然是歐陽琴推著滿身潰爛的白冰冰，走了進來，應該是在做最後的努力，嚐試著讓秦子昂治療。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縱是如此，薑昊也隻是掃了一眼，又繼續看著藥師幫他配藥材。

    “噗通——”

    可是讓薑昊沒想到的是，原本坐在輪椅上的白冰冰認出他了，居然掙紮著從輪椅上下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薑昊……救救我……以後……我……保證……重新……做人……”白冰冰看著薑昊，顫著聲音央求道。

    薑昊隻是冷冷地看了白冰冰一眼，沒有絲毫的理會。

    他太了解這個女人了，對她的個性骨子裏都透著厭惡，也深深的知道，如果他真的心軟救了她，她不僅會狗改不了吃屎，估計還會因為長時間讓她遭受了痛苦的折磨，非得想法設法讓他慘死不可。

    即便這隻是薑昊的猜想，他也絕不會去冒這種險。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薑昊永遠都不會做這樣的傻叉。

    “薑先生，你……就行行好，救救冰冰吧！她……真的知道錯了，也無時無刻不在為曾經的行為懺悔。隻要你治好她，對她就是再造之恩，我們……也願意滿足你的一切要求。”歐陽琴也看著薑昊，滿臉央求道。

    這裏的情景，雖然引起了裏麵所有人的驚愕，也讓部分受不了那惡臭味道影響的人遠離，卻無不在圍觀。

    薑昊對此，毫不理會，隻是對也在發懵的兩名為他配藥的藥師說道：“拜托兩位，快點幫我的配藥。”

    這讓兩名藥師驀地清醒過來，又忙著去幫薑昊配藥了。

    可是薑昊的行為及態度，卻是激怒了歐陽琴，讓她骨子裏的個性，瞬間就彰顯了出來。

    “薑昊，難道你真要逼我，當眾翻臉嗎？”她看著薑昊，惡狠狠地開口，言語間還有威脅意味。

    薑昊隻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都懶得跟她廢話。

    跟這種人撕逼，隻會拉底自己的層次。

    更何況，薑昊還真不相信，她有威脅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