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山水有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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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夢說的是句句在理,可有村民指著秦夢:“我記得她,是她用了邪術毀了我們的神樹,還燒了神樹,請大人明察!”
    秦夢看著除了張勇等人,其餘村民全都跪著要處死她,小鼓眼裏滿是震撼,指著:“喂,我們主子和張公子救了你們那麽多人,你們不僅不感激,反而還心生怨念,讓我們主子替你們那可悲的樹去賠罪?”
    “當初你們說救了這些人就讓我們離開,如今是出爾反爾了?”小鼓指著村長問。
    縣官迫於民眾壓力,頂著頭皮,拍案:“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你一屆小小婢女說話?”
    小鼓緊咬著下嘴唇,在下麵看著的張獻要上去討公道,卻被雄安攔住:“少爺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能為了一件小事就...”
    “雄安,你放開我,我得去,秦夢是我朋友。”張獻的聲音很輕,語氣卻足夠聽出他的認真。
    秦夢意味深長的看著村長,緩緩低下身子,皺眉:“村長你不是本村的人吧?”
    “你問這作甚?”村長不解。
    “我問你答就是,旁的話不要說。”秦夢皺眉。
    村長搖頭:“我早年在外遊曆,後來對世道失望了,我就回來了。”
    “是嗎?早年的世道,我記得這幾十年來,百姓安居樂業,民風淳樸,如何叫世道不好?難不成你意圖謀反?”
    “亦或者你是做了什麽壞事才回來的?”秦夢的話引得大家的深思。
    也有的人在下麵就開始議論:“是啊,村長回來後每日都給我們帶來新鮮的東西,他也沒說世道啊!”
    “對啊,村長還很想出去呢!”
    秦夢背對著身後的村民,目光精神的看著縣官,作揖:“大人,這個村子裏根本就沒有神樹。”
    “哦?”縣官意味深長,要說這帶了玉佩的主人她說的話他是要信的,但是在百姓麵前,如果沒有什麽確鑿的話,他也是不敢輕易的承認的。
    秦夢轉身對著村民,笑著:“各位村民,我無意冒犯,我想問你們,這神樹是在村長來了之後才被定名的嗎?”
    “或者說這樹一直都在,後來是村長告訴你們這是神樹的?”
    張勇的母親,算是村子裏的老人,舉手:“對,是村長回來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那棵樹的藤蔓一直在蔓延,後來村長說這是神樹,有了千年的根基,可以助我們一次保護村子。”
    秦夢嗤笑:“真是好笑啊,村長你用了這麽一段好騙人的話去騙村民,你的心不痛嗎?”
    “如今我告訴你們,這樹不是神樹,這樹今後也不會再有藤蔓亂動了,這藤蔓之所以會動,是因為這樹聯結著你們竹木村的山頂的山洞,這洞裏被關了一個朝廷武將,這位將軍武功被廢,卻有極深的內力,每日的練習讓他和藤蔓合二為一。”
    “而今我破了這樹的秘密,你們也不必再懼怕所謂的神樹了。”秦夢說完自信的看著縣官。
    張勇看著村民們互相猜忌的樣子,舉手:“我證明,那山洞是我和秦姑娘一起進去的,還有張公子可以作證。”
    秦夢偏頭示意小鼓帶萬碧刀。
    秦夢看著村民們:“其實要證明這件事情很簡單,當初我們被關在山洞裏的時候,還有一個老人陪著我們一起,他就是我們從山洞裏救出來的。”
    萬碧刀換了衣服上了公堂,瞧著縣官冷哼一聲:“如今都是毛孩子做官嗎?”
    秦夢指著萬碧刀:“大人,這位就是當年的萬碧刀,當年宰相紀實傳言萬碧刀在回程途中突發惡疾身亡,如今萬碧刀回來了。”
    “萬碧刀?”縣官聽過萬碧刀的名諱,又找來府衙內的仵作,仵作在縣衙工作二十年有餘,瞧著麵目蒼老的萬碧刀,指著:“萬將軍!”
    “萬老將軍沒死?”
    仵作認出了萬碧刀,萬碧刀哈哈哈大笑:“沒想到還有人認識老夫,真是不枉此生。”
    秦夢白眼:“前輩,你把神樹的事情說一下,您就自由了。”
    萬碧刀指著秦夢:“你這女娃娃,不野蠻一點不好嗎?”
    萬碧刀瞧著周圍的村民,笑著:“各位村民,在村子裏這些年未曾謀麵,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們的村子出口被封,實在是抱歉,老夫知道說了你們也不信,我展示給你們看。”
    隻見萬碧刀催動內力,那神樹的藤蔓再次恢複了生機,在萬碧刀收回內力的時候,看著秦夢:“丫頭,我能做的做完了。”
    秦夢點點頭:“前輩受苦了。”
    萬碧刀搖頭:“告辭。”
    秦夢作揖:“江湖再見!”
    縣官正欲起身挽留,卻見著萬碧刀揮揮手,背對著眾人:“遙遙萬裏路,身在此劫中。劫破還須休,來日可方長。”
    秦夢歎口氣,又有村民問:“那為何他們都跟發了狂一樣!”
    張獻從人群中站出來:“因為他們得了狂犬症,我和秦姑娘在山頂上發現一個十幾歲男孩的屍體,經張勇證實,那是你們村長的日子,在關萬碧刀的山洞外拴著一隻惡犬,他就是狂犬症的症結。”
    “我猜一定是你們村長的兒子發現了萬碧刀,又恰好被這惡犬咬了,你們村長裝作無事發生一樣,晚上等他兒子發病去咬傷其他人,其他人又互相傳播,而你們村長怕完成不了任務,才謊稱是神樹賜予的力量,等他的兒子撐不住了,他就將兒子埋了。”
    早在開堂之前,秦夢就讓縣官去把屍首挖出來,等到屍首到的時候,張獻的話也說完了。
    “至於你們所謂的神樹、力量都是有心之人的惡意。”張獻轉身作揖:“大人,這等惡人,定然不能輕饒。”
    秦夢也懇求:“請大人明斷。”
    縣官接了話,笑著:“秦姑娘和張公子聰明果敢,著實令人欣慰,不若就暫且將村長壓入大牢,秋後問斬。”
    下了公堂之後,縣官追著出來歸還玉佩,秦夢作揖:“有勞大人了。”
    縣官想著宴請秦夢,卻被一口拒絕了:“不用了大人,我還要趕著去參加武林大會,就不在此處停留了。”
    “告辭。”
    秦夢和張獻結伴走出竹木村,到了下一站地,張獻在客棧門前和秦夢告辭:“秦姑娘,這一路山高水遠,張某也就送您到這了,我們山水有相逢,有緣再見!”
    秦夢愣著:“你不和我一起去?”
    張獻搖搖頭:“不了,張某有疾在身,不免多加打擾,我還有事需要處理,先行告辭。”
    秦夢站在原地,張獻帶著雄安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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