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顯現的玉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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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雄安探路回來,拿著一個信封遞給張獻:“公子,其實我一直都有收到繼夫人的威脅,讓我時時刻刻匯報你的行蹤,我一直留的是我們在蘇州定居,開了家醫館,醫館的名字都是張記,名字也用的是您的,我是在夜裏偷了您的章去做的。”
    “公子,今天雄安本不該告訴你的,免得您又胡亂猜忌,但如若不這樣,到時若是真見到繼夫人,我怕您?”
    秦夢和魏玄站在一旁看著雄安和張獻說話,魏玄拉著秦夢:“盟主,我們不便參與你們的家事,我們先到一邊去。”
    張獻閉著眼睛喊著:“不必了,本就不是大事。”
    “雄安是我娘親信的後人,他若是害我,從我躺在床上祛毒的時候就該害我了,但也是從塞了女人進來後,我才對他心有顧慮的。”張獻寥寥幾句說出了雄安的疑惑。
    雄安跪在地上表忠心:“公子,雄安從小吃的是您母家的糧食,我們一家靠您母家扶持,我又豈是貪生怕死之人,不過我之所以答應和繼夫人的合作,完全是因為為母報仇心切。”
    雄安的一跪,讓張獻立馬來了主意,轉身看著秦夢:“小夢夢有件事情還真得你去辦,等下你拿著雄安昨天拿來的衣服...”
    秦夢在雄安一陣吩咐下換上了昨天的粗布衣衫,等秦夢出來後,張獻不滿意的搖頭:“還是不像是種地的,你這樣太外行了。”
    秦夢手掐著腰:“我又沒種過地,我要不去跟著附近的大爺大媽學學,我再來?”
    秦夢轉身就要走,魏玄在後麵補刀:“去學習也行,反正現在一時半會我們也進不去。”
    雄安跪在地上看著張獻:“公子,難道您是不信我嗎?”
    張獻笑著:“雄安,我怎麽會不信你?這幾年我一直在蘇州經營醫館,我專心營業,卻不知道你在我背後到底做了哪些幺蛾子?你就不怕死?”
    雄安立刻從地上站起來,從腰間卸下腰帶,作勢要勒死張獻,張獻卻步步後退,躲在魏玄的身後,皺眉:“我平日裏待你不薄,為何你要如此待我?雄安你別忘了,你當初是在誰家長大的,我母家未曾虧待過你們一家,如今你卻反過來殺我。”
    雄安此刻眼底泛紅:“我沒忘,可若不是你母親待著的我母親陪嫁,我又怎麽會年紀尚幼時就被調來你身邊伺候,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們,我母親就不會死。”
    “我母親的死都是因為你。”雄安說著就朝著張獻的方向走過去,魏玄擋在前麵嗬斥:“雄安說笑歸說笑,犯錯了就得認,你要是不認,我幫你認也行...”
    雄安把矛頭引向魏玄:“你一個走狗有什麽可在我這裏猖狂的,我是家仆,你不過是一個會武功的奴隸,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
    雄安一句句大放厥詞的話,惹得在暗處偷聽的小勤非常滿意,小勤走後,雄安鬆了一口氣,趕緊把腰帶扔在地上,眼底帶著委屈的看著張獻:“公子。”
    張獻這才從魏玄的身後站出來,把手背在身後,笑著:“既然戲演完了,我們就言歸正傳,我會讓雄安帶著我的屍首回去,秦夢是我的遺孀,也就是所謂明媒正娶的夫人,魏玄是夫人的表哥,等下夫人一定要哭的聲嘶力竭的,好配合我這個繼母演好每一場戲。”
    秦夢沒好氣的看著張獻:“知道了盟主。”
    張獻看秦夢不情不願的過去寬慰:“隻是演戲,我又不是真的有事,你就這麽擔心我?”
    魏玄在旁看著酸溜溜的:“二位這麽快就進入角色了?我看你們兩個就挺般配的,要不你們幹脆在一起算了。”
    秦夢眼神鎖定在魏玄的身上:“我說你...這種時候是用來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嗎?你不知道盟主現在的處境嗎?還有心思開玩笑。”
    秦夢看張獻眼底的失落,眉頭鎖著,安慰:“盟主,我有個更不錯的辦法,真的,我們進去之後,就給你繼母打暈,把她裝進棺材裏,活埋了那個惡毒的女人。”
    魏玄推了一把秦夢:“出的什麽主意?盟主你別聽她的,你繼母越是不敢讓你回去,就越說明,在你父親心中,你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張獻點了點頭,看著秦夢:“好了,去準備吧,我沒事的,在這種大家族中生存永遠逃不開的就是繼承問題。”
    秦夢也笑了起來:“可往往有的人有身份繼承,卻不想繼承,有些人擠破了頭也想要繼承,所以才有了嫡庶之分。”
    “也就因此造成了更多的悲劇,嫡子女的母親一般都不會活得時間太長,因為他們大部分都被小妾給毒殺了,在這樣的一個平衡裏,嫡子女才是最大的犧牲品。”
    秦夢的一番話惹得張獻有了共鳴,點頭:“話雖如此,但是父親的注意力也就漸漸的轉移到了小妾的身上,如果不是父親給了小妾誤以為她有機會上位的機會,我的母親或許還會安靜的在她的院子裏種花種草。”
    張獻笑看著秦夢:“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有如此的見地,真是該讓人刮目相看。”
    秦夢淡笑,低著頭:“如果說我也有這種遭遇呢?隻不過我的母親或許比你的母親死亡的真相更慘呢?”
    秦夢低著頭:“我母家當年也是有頭有臉的,可如今卻是沒落了,我也就自小被母親留在了陸家莊。”
    “每次過節所有的師兄弟都會有家人看望,隻有我沒有,我每次翹首以盼能夠見到家人的日子,我看不到,後來師父說,娘親死了,再也回不來了,隻讓人帶回來一個玉墜子給我。”
    秦夢拿出玉墜子,張獻看著秦夢脖子上掛著的玉兔玉墜子,一下就認了出來,他的身上不正有另一半玉墜?難道她是大公主?
    張獻的猜忌沒有立即說出來,反問秦夢:“你...見過你父親嗎?”
    “我...自打記事起,我就一直待在陸家莊,所以不曾見過。”秦夢垂眸。
    張獻又問:“那你知道父親是做什麽的嗎?”
    秦夢笑著:“應該是朝廷中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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