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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下午，景雲悉才醒過來，感覺自己渾身酸痛，哪裏都疼，尤其是下麵難以啟齒的某處，更是疼的厲害，像是使用過度被撕裂一般！
    他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可剛直起腰，“嘶…”，巨痛感襲來。
    還是趴著吧。
    這時，景雲悉才打量起四周，粉紅色床幔，圓形的床榻，還有一些不認識的奇怪擺設和鏈子與棍棒，這….不是他家！！
    後知後覺的某人此時一點點回憶起昨日的一幕幕，俊臉瞬間爆紅，低頭看著身上青紫色痕跡，更加證實他腦中的回憶。
    他和波兄....
    哎，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兩人好好當兄弟，不行嗎？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
    波旬穿著黑色錦袍，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容踱步進來，見景雲悉醒了，嘴角的弧度越發上翹。
    “雲悉，還疼嗎？”
    景雲悉眉頭緊皺，看著一身雍容華貴打扮的波旬，反問道：“此處是波兄的家？”
    “家？算是吧！”
    對於波旬而言，調教樓就是供他玩樂的地方，僅此而已。
    景雲悉看著這樣的波旬，覺得有些陌生，仿佛從沒認識過他，是啊！他們才認識幾天而已，又怎麽會真的了解對方。
    波旬蹲下身子，與趴在床榻上的景雲悉對視，笑著說：“雲悉，從今天起，你是我的，與這世間的風月再與無關係。”
    他喜歡景雲悉長相，身體，所以這個人隻能是自己的。
    但，對景雲悉的新鮮感能持續多久，要看對方的本事了。
    景雲悉雖脾氣好，卻是個執拗性子，他看向波旬，一字一句道：“你愛我嗎？”
    “不愛。”波旬回答的幹脆，沒有一絲猶豫。
    成魔，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即便他波旬與天地同生，也要付出相對代價。
    帝宸成魔時，付出的是眼中五色，即：從此他眼中隻有黑白，沒有彩色。
    而他波旬付出的則是感情，即：不悲不喜不恨不愛。空有性，沒有情！
    但這些，景雲悉都不知道。
    兩人相處，許多時候很多事，都是你不說，我不知。大家各藏小九九，各埋心腹事，最後一拍兩散，分道揚鑣，從此淪為過路人。
    “既然不愛，為何要我是你的？波旬，你很霸道。”景雲悉承認自己對波旬有好感，或許比好感在多一些，但對方並不喜歡他。
    波旬：“我不懂你們人的情情愛愛，可我碰了你，你就隻能是我的。”
    “不，我是我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景雲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繼續道：“你們人？原來你不是人，是鬼？是魔？”
    波旬：“你為什麽不認為我是神，或者獸？”
    景雲悉：“獸不冷，神不欲。”
    “哈哈哈哈哈！”波旬放聲大笑，鄙夷道：“獸不冷我承認，但神不欲，哈哈哈你是沒看見他們肮髒的一麵，這調教樓來的最多的不是人，是神！”
    景雲悉對波旬的話有些懷疑，現在的他不信任波旬。
    “所以，你是魔，對吧！”
    魔都是善變的，他們可以上一秒說愛你，下一秒殺了你，這些年他在稽查督多多少少被分配過魔族的卷宗。
    眼前的波旬完全符合這一點。
    波旬：“真聰明，不愧是我的人。”
    再一次強調了這一點，讓景雲悉不禁蹙眉，他不懂為何波旬為何找上自己，難道上輩子他做了什麽對不起波旬的事，所以對方來了結因果？
    突然，他回憶起波旬昨日說的話，似乎從一開始就是奔著自己來的。
    “波旬，我們之間可是又什麽因果？讓你特意找上我？”
    想必後知後覺的傻白雲，波旬明顯是猴精的，他風輕雲淡的點頭，道：“不然，你以為我會找你？吃飽了撐的？”
    若是佩奇在，肯定會吐槽：就是吃飽撐的，知道人家是那誰，所以特意來的。
    景雲悉一反常態的鎮定，清秀的黑色眉線之下，雙眸波瀾不驚，從容淡定的問道：“你想我怎麽樣？死？還是自殘？”
    波旬：“我要你待在我身邊，不許反抗，直到我膩！”
    景雲悉：“好。”
    這般痛快的回答，讓波旬有些訝異，但隨後他就釋然了。稽查督又稱因果督，其名下的稽查督定是死守因果之道的人。
    何為因果？前生欠下的，今生要還的。
    如此一想，他對於景雲悉的爽快，就不那麽吃驚了。
    “花花，進來！”波旬對著門口喊道。
    下一秒門被推開，一名妖豔的男子踩著貓步笑盈盈的走進來，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嫵媚動人，輕聲道：“主子，您找奴。”
    這名叫花花的男子，衣著單薄的跪在波旬腳邊。
    波旬站起身坐在床邊，伸腿用腳尖挑起花花的下巴，隨口道：“這人交給你了，三日後，我要帶他去狩獵。”
    “是！奴一定將人調教好。”花花垂眸答道。
    景雲悉見到這一幕，完全不能理解，如此無禮的對方別人，就算是魔也太過分了，他開口道：“波旬，你怎麽可以這樣！”
    “我哪樣？不是你說留下來的嗎？”波旬側頭問道：“怎麽，現在反悔了。”
    景雲悉：“我說的是，你自己能這麽侮辱人，怎麽可以讓這位公子跪下，而且..”
    他的話沒說完，便被波旬打斷，對方語氣帶著笑意，道：“我讓他跪如何，就算我讓他現在脫，他也會照做！”
    景雲悉：“你！！！”
    波旬狹長的鳳目半眯著，道：“花花，脫！”
    “是，主子！”花花跪著退後半步，然後毫不猶豫的褪下自己的衣衫。
    景雲悉直接看傻了，隨即別過臉，出聲道：“何必這般作踐自己。”
    “嗬嗬~”波旬淡淡的瞥了一眼景雲悉，見他臉頰紅紅，心裏有些躁動，這時，耳邊傳來花花的聲音，道：“回稟主子，奴脫完了。”
    聞言，波旬抬眸看去，果然是一件不剩。
    驟然，他眼神一眯，驀地長臂一伸卸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拉起地上的花花，兩人快速的滾到床上。
    景雲悉嚇得連滾帶爬的縮進角落，完全不敢看麵前那不堪入目的現場直播。
    耳邊的聲音，空氣中的味道，還有搖晃的床幔，這一切都真實的告訴他眼前發生了什麽！
    髒，真髒！
    不一會兒，波旬煩躁的推開花花，一把抓住景雲悉的胳膊，道：“一起。”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是吩咐。
    景雲悉別過頭，道：“你殺了我吧！這般無恥的事情，我是斷然做不來的。”
    波旬輕笑一聲：“是嗎？真欠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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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事後，花花一瘸一拐的下床離開，波旬穿好衣服站在床邊，看著昏過去的景雲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自己卻沒有發覺。
    “雲悉，不要想著逃跑，你走不掉的！”說完，他消失在房間裏。
    然而昏過去的人，眼角卻流下一滴清淚。
    波旬，我最難過的不是你欺騙了我，而是因為你當著他人麵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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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鬱荼在河邊打敗司北，並將念笑送去天山，已是兩日前發生的事情。
    可此時的鬱荼卻緊張的站在天山腳下，念笑已經昏迷了兩天。
    從他將人送來的路上，念笑就昏了過去，散人真君看見後，險些與自己動手，看來如今的念笑也是被人護著的，真好。
    天山山頂，一座極其奢華的複古院落，其奢侈程度遠高於神族的純銀椅子和破玉石。
    因為此院落的磚是金剛石打磨而成，房上的瓦片是琉璃煉製的，腳下路鋪的是翡翠原石。
    院門口的那兩尊石獅子是夜明珠雕刻的，黃金加銅做成大門，連扶手上都鑲嵌著千年血玉。
    院內的假山是由上好的羊脂白玉做成，一旁的樹，則是有名的刀槍不入鐵杉樹！
    光庭院外部就已經這般奢華，然而室內的裝飾更是令人歎為觀止。
    先不說屋內隨處可見紫晶石擺件，就那閃瞎眼的鑽石椅子，也讓人恨不得上去啃兩口了。
    念笑喜歡白與紅，所以他屋內隨處可見白色暖玉雕刻的白蘭花擺件，還有那極為醒目的紅寶石飯桌！
    而這一切的奢華，全是自散人真君的手筆！
    用他的話說：
    若不賺錢養家，師傅如何貌美如花？
    若不極致奢華，徒弟如何欺人禦他？
    “哢，哢嚓！哢哢嚓！”散人真君坐在念笑最愛的鑽石椅上，手不停，嘴不閑的嗑瓜子。
    念笑躺在床上，緩緩睜開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