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楚兆元,我們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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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兆元曾經一度心裏非常恐慌,他覺得方婧姝完全不是他印象中那個喜歡哭鼻子,被別人欺負了第一時間找他出頭的小女孩了。她身上有股和年齡不符的堅韌和讓人畏懼的倔強。原本楚兆元以為方婧姝隻是不願意在大學裏麵談戀愛荒廢學業。他都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和緩兵之計,想著兩年後等倆人畢業後,就可以再續前緣。
    可是楚啟天秘書昨天的一通電話徹底打亂了楚兆元的“如意算盤”,他的父親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聯係好了美國的大學,一個月後他將啟程去地球的另外一端就讀商科。怪不得在他大三的時候,楚啟天突然強製他去報考了托福。美其名曰是加強他的英語學習,可是沒想到...
    可是他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方婧姝怎麽辦?他和方婧姝的愛情怎麽辦?
    楚兆元在接完電話之後,第一時間就打給了方婧姝,結果幾個電話和信息過去,方婧姝都沒有任何回複。他舊計重施,打給了娟子,才知道方婧姝已經提早休息了。他又打過去給楚啟天,試圖去談判。但是楚啟天似乎是料到兒子的反應,直接關機了。
    一時間楚兆元茫然的坐在宿舍裏,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處理眼前的這個燙手山芋。他很清楚自己父親的行事方式,在他接到父親秘書電話的那一刻,他就明白這個決定沒什麽可回旋的餘地。秘書打給他,隻是給他一個通知而已。
    胸鬱難舒,楚兆元選擇了酒精麻痹自己,終於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酒吧的老板和楚兆元是老熟人,原本還調侃好久不見今天怎麽有空光臨。奈何楚兆元一進門就開始狂要酒,喝了大半夜,酒吧老板眼看著楚兆元已經是喝大了,害怕出人命,就撥打了120急救電話。第二天早上查床的護士因為要記錄病人信息,才給娟子打了電話。
    方婧姝雖然不太情願過去,但是抵不住娟子的勸說。也是,哪怕是校友,醫院電話打來了,他們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方婧姝隻能打電話把第二天的采訪報道工作安排給了楊笑然,然後和娟子匆忙趕到了醫院。
    楚兆元顯然是剛醒不久,看到推門而入的方婧姝和娟子,又驚又喜!忙不迭的想要從床上起來,被查房的護士一把按了下去,說道:“你這個人怎麽這樣,點滴沒打完呢,你亂動什麽?”
    說完,又扭頭看了一下方婧姝和娟子,問道:“你們倆是他什麽人?”
    娟子答道:“朋友!”
    “那你們誰跟我出來登記一下客人信息,辦理一下出院手續。沒什麽大礙,打完點滴就可以出院了。年紀輕輕的就學會醉酒...”
    方婧姝不願意和楚兆元獨處一室,便答道:“我去吧!”
    誰知話音剛落,楚兆元就激動的說道:“婧姝,我有話跟你說!”
    護士看了一眼方婧姝,又看了一眼旁邊沒有說話的娟子,說道:“那你和我其一去吧!還有別的病人等著床位呢!”。
    娟子拍了拍方婧姝的肩膀,便和護士出去了。
    屋裏隻剩下兩個人,楚兆元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方婧姝自顧自的找了一張凳子,坐在床頭尾的位置,偏著臉看窗外。
    “婧姝,我爸安排了我出國。下個月就走!”,楚兆元思來想去,還是先說正事比較要緊。
    方婧姝眉毛微挑了一下,平靜的說道:“那很好啊!你到了那邊好好學習,楚伯父這樣的安排也是為了你好!”
    “可是我不想去,婧姝!我。我。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的很喜歡你!我是認真的。”,楚兆元料到方婧姝會那樣回答他,但是他還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做最後的掙紮。
    方婧姝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緩緩的說道:“楚兆元,在愛情方麵,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很開心能和你和你們家再次重逢,但是我對你。。。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你明白嗎?”
    楚兆元還是不死心,說道:“你從來沒有戀愛過,你怎麽能確定你不會喜歡我?你不要被書本上那些描述愛情的東西所誤導。說不定我們真正的戀愛了,你才會發現你其實是喜歡我的。”
    “楚兆元,我不喜歡你,更不會愛上你!你不用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方婧姝不想花費時間去和楚兆元爭論她為什麽不戀愛,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麽是愛情。但方婧姝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她不喜歡!
    楚兆元看著眼前這個表麵恬靜文氣的姑娘,即便是類似拒絕的話已經聽了很多遍,但是今天的拒絕一如既往的堅決,她的眼神裏有著不容質疑的真誠和堅定。楚兆元突然覺得再說什麽,再做什麽都是徒勞。頹然的跌回床上,盯著天花板。
    房間一時陷入沉默!
    方婧姝不是鐵石心腸,楚兆元對她的追求,或許在剛開始隻是單純的荷爾蒙作祟。但是時間長了,多多少少有些認真的成分。她這麽堅決的快刀斬亂麻,不給楚兆元一點機會和幻想,一是她真的沒有在男女層麵上對楚兆元有他想;二是,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楚啟天,對他楚家未來的兒媳婦有著自己的要求。而方婧姝她這樣的女生,或者說她這樣的家庭,並非良選!
    這並不是方婧姝的臆想,或者自我否定,而是和楚啟天的幾次接觸下來,她的切身感受。那次在食堂的偶遇,雖然都在寒暄,但是方婧姝幾次和楚啟天的眼神相遇,楚啟天的眼神裏麵的探究和考量讓她極不舒服。
    當時她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後續楚啟天的幾次莫名的電話和行為,讓方婧姝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先是楚啟天的秘書突然送來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說是楚啟天夫婦補給她的大學禮物。方婧姝堅決拒絕之後,楚啟天的電話就隨之而來。
    方婧姝直到現在還記得楚啟天第一次給她打電話的內容,除了前麵客氣的寒暄,其他的每句話背後的深意,都讓人不寒而栗:“婧姝,兆元和你都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能玩在一起,感情好都是正常的。但是現在你們都長大了,成年人的世界,感情想對都比較複雜一些。哈哈,你別怪楚伯父老古董,我認為現在的年輕人,包括兆元,戀愛什麽的都太隨便了。老祖宗的一些觀點,比如門當戶對,在現在社會還是很適合的。你覺得呢?”
    因為自己本身對楚兆元並沒有什麽“非分之想”,方婧姝也隻是出於對長輩的禮貌客氣的回複了自己大學並無戀愛打算之類的話。楚啟天第一次的時候,顯然對於方婧姝的回答不太放心。後續也打過幾次電話來旁敲側擊,但是方婧姝涇渭分明的堅決態度,多少讓楚啟天放了心。
    但是這次出國的安排,想必是聽說是聽說了關於他倆的什麽風聲。唯恐楚兆元一步走錯,所以才先下手為強,急著送楚元集團的繼承人出去鍍金。
    ------題外話------
    楚兆元:女人心,海底針!
    方婧姝:什麽豪門?什麽麻雀變鳳凰?不稀罕,不喜歡,自由,自由!
    楚啟天:我家有皇位要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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