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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裏什麽都沒有，隻有雪山和一片荒地。”我看著窗外的星光，那些點點發光的東西，迷住了我的眼睛。

    “在那裏還是有很多奇跡的，比如他們要去的地方，那裏有蘇聯時期人工開鑽的最深的深孔，有一萬多米深呢，那個年代真瘋狂，挖坑都要比誰挖的深。”澤威德羅夫斯基說道。

    我卻緊鎖眉頭，納悶道:“深坑跟核聚變有什麽關係？”

    “那誰知道。”羅秀春說道:“方便以後失敗，就地掩埋唄。”

    “不，不對勁，他們現在出發了麽？”我趕緊問澤威德羅夫斯基，他看了看表，說道:“你要是改變主意，我可以給他們打個電話。”

    我看了看一旁的羅秀春，羅秀春也沒了醉意，一臉嚴肅，我心裏有些猶豫，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時，羅秀春笑道:“去吧，就知道你放不下心來，你就該一輩子栽在這上麵。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機場隻有一架小型客機，沃爾科夫以及那一老一少在一旁交流著什麽，他們見我們趕來，也不感到奇怪。

    “上飛機吧。”沃爾科夫說道。

    西伯利亞的確很荒涼——但不全是，經過這幾年的發展，邊境處出現了大量的城市，這得益於邊界貿易最簡化，使兩國邊界間經濟貿易往來越發頻繁，常駐人口也逐漸增多。

    周文傑教授正跟那年輕人聊些什麽。

    “周教授。”我實在忍不住，問道:“聽說你要去看西北的人造深坑，為什麽搞核聚變要去那個地方？隨便找一個地方就可以了。”問完，我心裏就一直打鼓，最好他們不是為了旅遊才來的西伯利亞，一定要有個讓我值得回頭的理由。

    “到地方再說。”周教授頭也不抬，我倒是沒有失望，這種老教授我見過太多，大多都是一些個有些成就或者名望較高的老頭，不過也有些很客氣的，性格使然。

    我看了一眼羅秀春，那家夥酒勁上來，已經趴桌子上睡著了。

    飛機起落兩次，直到次日天蒙蒙亮，我們才徹底到了傳說中的西伯利亞大西北。

    我下了飛機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排排廢棄的房屋工廠，一排排廢棄的上世紀小汽車，一排排廢棄的鋼管支架……

    什麽都是廢棄的。

    “這就是西伯利亞？”羅秀春揉著眼睛，風一吹，打了個噴嚏。

    “走，去看看鑽井。”周教授說了一句，就快步往鑽井處走去，一旁的他的學生以及沃爾科夫也跟了上去，我自然不想被他們落在身後，拉著嘔吐的羅秀春也趕了上去。

    到了鑽井邊緣，身後的太陽剛剛升起，我也才有幸見到了這個人類的奇跡——地獄之門。

    它大到幾乎一眼望不到邊，一階梯一階梯的往下延伸，每一層階梯都有兩層樓那麽高，直到徹底埋進黑暗之中——單純的黑暗，沒有一點光明。西伯利亞的冷風吹著四周的雜草以及灰塵，一股腦的倒進這個深不見底的黑色巨坑裏，徹底沒了蹤影，好像未曾存在過，身後的太陽將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也夠不到那邊的崖頂。而這個巨大的地獄之門就這樣默默地注視著我們，像是審視，又像是勾引。

    “這就是……人類的挖出來的？”羅秀春和那個年輕的研究生驚訝道。

    沃爾科夫得意道:“祖國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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