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為了混口飯吃,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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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頭栽進賀森懷裏之後就徹底沒了感覺,等我再次醒來,人已經躺在自己的臥室裏,落地窗前,是一身睡袍背對著我而站的賀森。
我先是一愣,隨後醉酒後所發生的事跟播放電影似的,在腦子裏一一閃過。
我本能的咽一口唾沫,繃緊呼吸,實在是不願賀森發現我已經醒來。
“醒了?”
就在我提心吊膽的時候,賀森突然開口,我心倏地一緊,看向他後腦勺——後腦勺長眼睛了?
我沒回話,賀森回過頭,一身鬆鬆垮垮的睡袍穿在身上,腰間的腰帶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要係不係,裏麵的風景像是隨時要出來供人觀光欣賞一樣。
“大半夜的去刨墳,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有這個愛好呢?”賀森唇角彎了彎,但是笑意絲毫不及眼底。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我心裏慫的一匹,但是在說話的時候理直氣壯,完全就是輸人不輸陣的架勢。
我話落,賀森意味深長的挑了下眉,“嗯,不錯,還知道頂嘴,看來是酒醒了。”
酒是醒了,但是胃裏的難受勁可沒減少半分,我緊抿著唇角,胃裏翻騰,額頭開始往外冒薄汗。
賀森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看,但好像絲毫沒有發現我的不適,臉色算不上好看,低沉著聲音說了句,“白洛,我有話跟你說。”
“說。”我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說完,心裏嘀咕——你要是想跟我說什麽快說,要不然,就我目前這個狀態,說不準待會兒就分分鍾暈過去了。
房間裏的氣氛隨著我話畢陷入了長長久久的寂靜,我胃裏開始不僅翻騰難忍,甚至還開始有些擰巴的疼。
“賀森,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你要說就痛快點說,你要是不說,我就先去一趟洗手間。”我說著,雙手撐在身側起身,準備下地,腿一軟,險些摔倒,好在賀森眼疾手快,大跨步上前,一把將我攙扶住。
“不舒服?”賀森眸色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
“賀森,你要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的,我勸你待會兒再說,這個時候,你最好是送我去洗手間,我……”我喃喃的說,胃裏翻騰,惡心的酸水直往嗓子眼裏冒。
看出我的不適,賀森打橫抱起我往洗手間走,進門,把我放到馬桶前,一手撐著我,一手去掀馬桶蓋。
“吐。”
“你要不先出去?我看著你吐不出來,會覺得尷尬。”
“快點吐。”
我,“嘔~”
我的生理機能反應,是真不給自己長臉,我才剛剛說了尷尬吐不出來,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我抱著馬桶吐,賀森一隻手落在我後背,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
吐完之後,我整個人都舒服不少,我勉強直起身子,長籲一口濁氣,側頭看賀森一眼,“我已經好多了。”
賀森一言不發,攙扶著我走到洗手池前,給我接了一杯水,又給我擠了牙膏,遞到我麵前。
我低睨一眼,心裏不悅:嫌棄我?這嫌棄的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怎麽?你還準備帶著你這股子酸水味過夜?”賀森見我一直沒有動靜,淡著聲音開口。
“當然不是。”我一口否決,從賀森手裏接過牙刷。
賀森不說這句話還好,他這麽一說,我險些再次吐出來。
刷完牙,我順帶著洗了把臉,再次回到臥室時,雖然胃裏還有點難受,但整個人清爽不少。
“梁如煙呢?”我半倚在床頭坐著,抿抿唇,問出口。
我對晚上跟梁如煙的革命友情記得清楚,光是想想她大半夜陪我刨墳這點情分,我就覺得他這個朋友可交。
“你自己都這個了,還惦記別人呢?”賀森回話,薄唇間含笑,那抹笑跟平日裏不同,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戲弄。
我動了動身子,將唇抿成一條直線,“能不惦記嗎?我活這麽的,還不容易才交上這麽一個知心朋友。”
聞言,賀森往床邊走幾步,低睨著我看,磁性的聲音裏帶了蠱惑的笑,“白洛,我特別好奇,大半夜喝多酒去刨墳,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麵對賀森的發問,我表現的很淡定,紅唇動動,“我很好奇,厲榮的墓裏連個骨灰盒都沒有嗎?”
“有。”賀森篤定回應。
“那我昨晚刨了半天,怎麽愣是沒刨出來?”我狐疑的看賀森,滿是不解。
我原本以為我在問出這句話之後,會引來賀森的嘲笑,沒想到,賀森確實看著我笑了笑,一本正經的回答我,“你昨天晚上刨的地方偏了,你要是再挪幾寸……”
“就能刨到厲榮的骨灰盒了?”我接話。
“就能刨到我二叔的骨灰盒了。”賀森戲謔的笑。
我,“……”
大半夜喝多酒去刨前男友的墳其實並不可怕,反正他是個渣男,就算是他真的詐屍,我想他都不一定敢跟我見麵,但是大半夜喝多酒刨錯墳墓,這可就有點嚇人了,試想下,別的鬼可沒得罪你,也沒欠你什麽,萬一他動怒。
呸呸呸,人死如燈滅,想什麽鬼靈精怪。
人其實在很多時候,往往都是在自己嚇自己,明明知道某些不明物不可能存在,但那也會把自己嚇夠嗆。
我因為害怕,落在床單上的手緊了緊,輕咳兩聲,看著賀森轉移話題,順便轉移注意力,“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麽?”
“我想問,你這麽大晚上的去刨厲榮的墳墓,是因為忘不了他?還愛他?還是因為純屬的恨意。”賀森直言不諱的說,或許是為了仔細觀察我的反應,在問出這句話後,賀森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看。
“當然是恨!”我回答,剛才那點怯意也忘了,直起脊背,“我是腦殼子進了水還是有受虐傾向?我明知道他把我當替身,把我當墊腳石,我還惦記著他、深愛他,我有病啊?”
我說完,賀森唇角扯了下,“聽你這麽說,我好像是有受虐傾向。”
我,“……”
賀森這個狗男人,自從跟我攤牌後,說話就再也無所顧忌了,我突然間有些埋怨,薑女士那晚給他喝的八杯五寶茶。
薑女士挺溫婉的一個江南小女子,怎麽就有了這種調湯嗜好?
我語塞,賀森深深看了我一眼,提步往門外走。
“你去哪兒?”我看著賀森的背影衝口而出。
“去睡覺,現在淩晨三點。”賀森回應,腳下的步子未停,走了幾步,手搭在門把手上,忽然回頭,落眼在我身上,“你晚睡覺如果害怕的話,可以開著燈,我二叔活著的時候脾氣不好,我怕他會嚇唬你。”
我身上一個激靈,打了個冷顫。
你知道哪種人說謊話是最恐怖的嗎?就是賀森這種,看著高冷範一板一眼的,他如果突然間開口說句謊話,就算是你明知道他是在說謊,你都會不由得多疑。
因為賀森這一句話,我再沒睡著,眼看床頭櫃的小鬧鍾指向三點三十五分,我再也無法忍受,拎了一個枕頭,光腳下地,氣鼓鼓的往賀森臥室走。
賀森的臥室沒關門,擰動門把手就開。
我提步進門,站在房門口小聲喊了一聲,“賀森。”
賀森的房間,以深色為主,窗簾是咖色的,在遮上時,把窗外的月光嚴絲合縫的阻隔。
我摸黑往房間裏走了幾步,越往裏麵走,越是感覺到自己心跳的厲害,撲通、撲通、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
“賀森?”我又喊了一聲賀森的名字,在沒聽到他回應後,頭皮開始發麻。
我站在原地不動,想著要不還是回去吧,這房間裏黑漆漆的,我連燈的開關在哪裏都不知道。
我心底思緒亂飛,轉過身便準備抱著抱枕離開,剛邁開步子,整個人撞進一個結結實實的懷抱,緊接著,房間燈亮起。
賀森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手裏端著一個小碗,裏麵不知道是什麽,冒著熱氣,聞起來美味。
“你剛才不在臥室啊!”
“嗯,餓了,去廚房做點吃的。”
“你做的什麽?”
“麵片湯。”
“好吃嗎?”
賀森頭低了幾分,“你餓了?”
“沒有,我就是好奇好吃不好吃。”我回答,說完,脖子梗了梗,“想想也不能多好吃,一個大男人,能做出什麽好東西。”
我說著,抱著枕頭往床邊走,“那個,我看你今天晚上從墓地回來有些害怕,過來陪陪你。”
我說完,擔心賀森會多心,又補了句,“咱們兩都是兄弟,你也別多想。”
“嗯,不多想。”賀森應聲,端著手裏的麵片湯走到一旁吃,吃了幾口,開口,“蝦仁爆炒後加了小蔥香油,放了點娃娃菜點綴,又似乎是缺了點什麽東西,總感覺味道好像不是特別好。”
我躺在床上,單單是聞著那個味道就已經饞的口水直流, 再聽了賀森的食材簡介,口水都能流二裏地。
“那個,我對飲食這塊,還是頗有研究的,要不,你端過來,我替你嚐嚐?”我舔著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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