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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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力電廠咖啡廳是能與春日年華分庭抗禮的另一處所在,一般匯集了那些小資女和文藝男,頗有西部風格的名字。一些資深猥瑣文藝青年在腰間錢包不足以去春日年華鬼混時,這裏便成為他們尋找‘靈感’的絕佳去處,很便宜的一杯咖啡就能在這裏從早上做到下午,然後順著落地窗看看外麵路過的短裙女郎,或者幸運的可還可能邂逅一個同樣期待浪漫的女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雲沃不是沒有過這種心思,隻是覺得這樣的事情很無聊,他愛做夢,做一些美麗的夢,但要是真的在現實中發生什麽一見鍾情,反而讓他抗拒與懷疑。

    點了杯咖啡,看著來來往往的年輕人,有的衣著光鮮摟著漂亮女孩兒,有的略顯寒酸,拿本不知什麽名字的書籍在一邊故作認真,其實眼睛卻在不斷偷偷撇著旁邊女孩子露在外麵的潔白大月退。

    傍晚的餘暉淡淡灑在亞武星蕭瑟的街道上,兩旁的熱帶植物隨風微微一陣律動,渾濁不清的星空就像老人黯淡的眸子。大氣層上方時而飛過一隻隻火箭,在噴射的火光間衝向遙遠的星際。

    這是天演紀,這是人類的超時代,這是科技發達,文化昌盛的中興世界。

    然而從那些抱著書眼睛卻偷瞄著旁邊女郎的少年身上,雲沃感到一種曠古的孤獨,任何時代,都不乏英雄一樣一言以主宰天下的上層人,和這些隻能將原浴深深埋在心底,隻能用一種隱晦不安方式發、泄本能中悸動的下層人。

    無盡渺渺的宇宙,一個人算什麽,比之百億年的宇宙來說,一個人的一生算什麽。

    然而即使這樣短暫孤獨的一生,還要受到種種束縛,種種限製,種種被他人主宰的無奈,和被生活腐化的墮落。

    他忽然想起李曼說的那番話來。

    “活著本就很累了,還要說到那麽多規矩,要聽父母的,老師的,官員的,命運的。。。。”

    他悠悠歎了口氣,我就是一個掙紮在生與死之間的小人物而已,我的幸福隻建立在小嵐的快樂而已,我想這麽多幹什麽。他自嘲一笑。

    就在他思考人生時,風力電廠咖啡廳門外,一輛粉色跑車在黃昏的街道上劃過一道粉紅的光影,帶著悅耳的引擎發動聲音,停在門外的停車位上。

    車窗放下,露出裏麵一張冷豔如雪的美麗麵孔,淡色口紅,眉目如畫,細細的纖眉微微彎曲,在眉角卻又略微向上一翹,讓她在柔和的美麗中多三分英氣。最讓人驚奇的是那雙明亮的眸子。

    那眸子明明亮如星空,偏偏顯得那麽空洞,那麽平靜沒有波瀾,仿佛任何事物都無法讓她有一絲情緒的波動,這種平寂和洛女的那種溫婉大方不同,洛女的優雅如同深山古潭,深不見底難見波瀾,而佩鸞的優雅則如九天寒月,情緒全部被凍結在她的眸子裏。

    她對著正在發呆的雲沃一揮手,螓首向車門一點。

    李曼的俏皮臉蛋忽然從後座探了出來,似嗔似喜地瞟一眼雲沃。

    “上車呀,難道還要等老娘去請你嗎?”她對著雲沃做了個俏皮的鬼臉。突然出現的這兩個美女頓時讓風力電廠的屌絲男高富帥們精神一震,渾身一緊。

    就見一個臉色奇白,貌不驚人衣著略顯寒酸的男生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向著粉色跑車中的女郎走去。

    早就在此狩獵的高富帥們頓時大跌眼鏡,有幾個比較開放的男生手指中搖著名牌跑車的鑰匙,施施然向著佩鸞二人走來搭訕。

    一個黑色墨鏡長發帥哥麵帶著輕佻的笑容,上身緊致的皮衣凸顯他結實優美的肌肉線條,走路時長發無風自動,英俊帶著壞壞笑容的表情讓周圍的小資女們一陣低聲驚呼,眼中泛起朵朵桃花。

    他將自己的黑色跑車停在佩鸞身邊,對著佩鸞輕輕一笑。

    “你好美女,一起去喝一杯嗎?”

    佩鸞冷冷一笑沒有答話,皺眉翹口觜的樣子看的那個男子眼中異彩連連,極品禦姐呀。。。。

    身後李曼對這長發帥哥嗬嗬一笑。

    “帥哥,我姐姐沒有興趣,不知能不能請我喝一杯呀。”

    佩鸞回頭看一眼李曼,李曼衝他眨眨眼睛,調皮地一撅口觜。

    那男子大喜,雖然這個極品禦姐不太好上手,不過這些小辣妹倒是很上路呀,他酷酷的一揮手,“上車。”

    李曼麵露難色,“我是亞武的學生,還是不要去太遠了,就在這個咖啡廳好麽?”她撒嬌的對著男子眨眼,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讓人憐愛。

    情場老手的男人自然不會拒絕,預先取之必先予之,追這種女孩子過猶不及。隻能慢慢來,他看出李曼是屬於開放外向型,這樣的女子一旦上手比男人玩的還瘋,他心中偷偷一笑,暗想等擺平這個小女子在來對付你這個故作冷漠的禦姐。

    二人走向風力電廠咖啡廳。

    此時雲沃剛剛來到佩鸞的粉色跑車邊上,就看到裏麵和一個陌生帥哥走了,與他擦肩而過時還偷偷衝自己做了個鬼臉,小腳故意狠狠踩了他一下,疼的雲沃身子一顫。

    看到佩鸞雲沃有些不知所措來,雖然那天的誤會佩鸞似乎不是很在意,但雲沃還是有些怪怪的,尤其那副噴血完美的身材更是頻頻在他腦海裏流連。那潔白如玉的肌膚,飽滿豐挺的椒乳,和盈盈一握的纖腰。。。雲沃眼神不自覺間不由向她月匈前一飄。

    “你沒見過女人?”佩鸞冷冷說道。

    雲沃臉一紅,喉嚨裏咳了一聲。不敢接話,卻不想佩鸞卻不罷休。

    “我好看嗎?”

    “呃?嗯,”雲沃想了一下,然後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你很好看。”

    他雖然有些艾斯伯格症候,和漂亮女孩兒說話時有些畏縮,但一旦說破了反而比一般人大方,佩鸞不是矯情的人,既然這樣問雲沃沒什麽好避諱的。

    “如果多笑笑,肯定會更好看。”

    佩鸞笑了,不過卻是冷笑,她玩味地盯著雲沃的臉。看著他從不自然到臉紅,可臉上卻分明帶著一種無所謂般的釋然與無所畏懼。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生,偏偏易與害羞卻還有著無所謂樣的無所畏懼。

    “這麽說你注意我表情的時候比看我月匈部更多,真是榮幸。上車。”

    她命令一樣的語氣對雲沃不擁質疑地說道。

    雲沃很聽話地坐在她身邊,嗅著她身上的淡雅清香。

    跑車引擎發出一陣轟鳴,四隻輪子向內側一翻,收回到車底盤,反重力係統開啟,粉色的跑車停頓一下便懸浮在空中,變成一輛低空飛行器。

    佩鸞目視前方,眼神如同一隻鷹隼,車子刷的一下衝了出去,巨大的慣性將雲沃猛然後靠背上一壓,月匈中不免一陣氣悶。

    臉色開始潮紅起來,狠狠喘了兩口氣才緩過來。卻見佩鸞一點事都沒有。

    “不,不等李曼了嗎,我見她和一個男人走了”

    “你很關心她?”

    “說不上,隻是問一句,不過以她的性格想必不會吃虧。”

    “哼哼。”佩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忽然又歎了口氣。

    “李曼隻是看上去很堅強而已,她就像一個帶刺扇貝,雖然外表堅硬鋒利,其實裏麵很柔軟。”

    “很柔軟。。。。”雲沃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忽然發現佩鸞臉色不善,趕緊改口。

    “就像榴蓮。。。。”

    佩鸞沒有理他,手中操控感猛然向前一推,車子頓時加速衝了上去,在空中化為一道粉色的長影,氣流在窗子上發出嗚咽的顫音,已經接近聲速的速度在遠處看去仿佛籠罩在一層雨霧間。

    時而從邊上一馳而過的其他車輛就像道道幻影匆匆而過,驚呼謾罵還沒有傳到雲沃耳朵裏就已經被巨大的速度拋在後麵。

    “這女人瘋了不成。”他看的分明,跑車沒有開啟自動駕駛,而是完全又佩鸞手動駕駛。這樣的速度對車手的心理素質和駕駛水平是種考驗,一個微笑的失誤就可能導致一場重大的交通事故。

    “難道她為了報複我看到她身子,想要我與同歸於盡。。。”雲沃心中駭然,然而口觜上卻不說,他緊抿口觜唇,目光緊緊盯著前方,每當又一個障礙物化為殘影消失在身後,他臉色都是一白。

    車內通訊裝置傳出一聲聲警報,和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亞武星大學區交警,請迅速停車接受檢查,請迅速停車接受檢查。”

    佩鸞修長玉手向通信器上一拍,關掉了交警的聒噪。

    “害怕嗎?”

    “有點,不過不多。”

    佩鸞側頭看一眼他的臉,果然上麵有一種堅毅。那是種經曆過無數次拚命才曆練出來的對生死的一種漠視。

    她看一眼雲沃,忽然覺得這張臉也不是那麽討厭,甚至有些順眼,那雙眼睛。。。很好看。隻是這臉怎麽這麽蒼白,就像塗了一層白粉。

    前方出現一個高大的建築物,幾百米高的一座鋼塔,橫亙在他們麵前,可佩鸞不知道在想什麽,居然發起呆來,眼看著裏鋼塔越來越近,隻要撞在上麵肯定萬事皆休。

    “佩鸞?”

    “嗯?”

    “前麵。”

    “前麵怎麽了。”

    雲沃差點一頭從百米高空跌下去,前麵怎麽了?就要撞上了唄,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神經失常還是大姨媽來了,怎麽莫名其妙的。

    在這種時刻佩鸞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雲沃,洛女是你的同學吧。”

    “咦?,對呀,你認識她?”

    佩鸞淡然一笑,“她是個很好的人。你怕死嗎?”

    “不怕,但我不想死在這裏,死的話至少在那之前去趟母星,在與小嵐見一麵,還有。。我還沒碰過女人呢,而且滄痕說過他的家鄉有很多美麗的景色,而且精靈人的少女都善良純潔,還邀請我去那裏玩。。。。”

    “哎。”佩鸞忽然歎了口氣,“生命的確很脆弱。”

    她手中操縱杆一拉,同時另一隻手迅速按下一個紅色按鈕,隻見粉色的跑車前猛然伸出兩根金屬筒,轟的一聲,兩股噴射火焰從前麵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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