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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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嘯天從懷裏把令牌拿出來遞給慕容潯說:“前輩,這塊令牌,我……”
慕容潯瞥了他一眼說:“不必了,既然你不知道,那這件事情就跟你沒關係,你還是救了我女兒,我慕容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說完轉身上馬走了,慕容曉曉一看慕容潯走了,也追上去,卻在上馬的時候看到徐嘯天,還是沒忍住,說了句:“你自己保重。”
說罷,便一夾馬腹走了,看著她的背影,徐嘯天默默說了句:“保重。”
此次一別,也許經年都不會再見了。
徐嘯天默默走到風雪衣身邊,楚季丘還在昏迷中,但是吃過藥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地上還有一灘黑色的汙血。
他把令牌丟到風雪衣旁邊說:“這令牌,就算是十多年前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風雪衣抬頭看著他,徐嘯天的臉上滿是決絕,風雪衣張了張嘴卻什麽聲音都沒發出來,徐嘯天解了馬車上的一匹馬,翻身上馬消失在了樹林的另一頭。
至此,風雪衣眾叛親離,連左膀右臂的徐嘯天都棄她而去了。
慕容潯的任務完成了,也安全的回到了慕容府,慕容曉曉一度很擔心會出什麽事情,但是慕容潯隻跟她說沒事了,也不讓她多問,慕容曉曉隻好作罷。
風雪衣抱著楚季丘從身邊把令牌摸在手裏,仿佛捏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哭著對楚季丘說:“季丘,你有救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起初,想要得到楚季丘是因為嫉恨蘇墨漓,嫉恨她有一個好的夫君,能在睥睨天下的同時,還對蘇墨漓寵愛有加,把她寵成了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她就像是陰溝裏活著的蛆蟲,向往陽光卻又懼怕著陽光,直到重獲新生,她想這一生她可以把自己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可是世間萬物冥冥之中都有安排,而她在這種安排之中,早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對楚季丘是什麽感情,她隻知道他不能死,就是讓她耗費全部他都不能死。
十天之後,風雪衣他們的馬車停在了西北的一家客棧前。
馬車停下後,風雪衣先下馬車,然後回頭對楚季丘說:“季丘,我們到了。”
馬車裏一片沉默,楚季丘這十天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過。
風雪衣也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她穿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走在西北大街上說:“季丘,西北的風景很美。”
西北的風景的確是很美,不同於江南的溫婉小調,西北更有一種粗獷寬大的美,天上的風卷起地上的黃沙,裹挾著一起曼妙的舞蹈。
西北的街上都是裹著各種頭巾穿著薄紗的人。
楚季丘在風雪衣看風景的時候下了車,先一步走進了客棧裏,在風雪衣發現的時候,才連忙追了上去。
這次出門帶的都是楚季丘的人,所以他們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鋝虎須,宮裏頭出來的人都是個頂個的人精,這位王妃在回去之後還能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還是一說,就不用在她身上浪費心思了。
若是換了以前,風雪衣肯定早就生氣了,堂堂四王妃被人戲耍,可是現在她卻不敢生氣,隻好走到楚季丘身邊,說:“季丘,你等等我。”
如果是以前,看到風雪衣這樣的表情,楚季丘早就把她攬在了懷裏,並道歉,可是現在他卻一把將人推開,冷漠的說了句:“滾。”
這是十天以來,楚季丘第一次和她說話,說的卻是讓她滾,風雪衣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海水該難過。
起碼,他總算願意開口了不是嗎?
旁人見到這樣,還以為風雪衣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想替風雪衣打抱不平。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一個西北漢子,他上身未著多少布料,露出兩個膀子在外頭,看著凶狠無比,站在楚季丘麵前說:“她是你娘們吧,你身為個老爺們,欺負一個娘們你好意思嗎?”
楚季丘怒極反笑,卻對風雪衣說:“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在迷惑誰做你的馬前卒,為你賣命呢?”
這些話隻有楚季丘和風雪衣聽得懂,他是在諷刺離開的徐嘯天和麵前這個男人。
風雪衣慌張道:“季丘,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那漢子聞言動手欲要大打出手,卻被旁邊的人攔住說:“這是人家夫妻倆的事情,你跟著摻和個什麽勁,走走走喝酒去。”
那漢子還心有不甘的瞪了楚季丘一眼說:“對你娘們好點!”
楚季丘冷笑了一聲並不予理會。
風雪衣衝著那個漢子微笑了一下,以示歉意便也走開了。
她現在不能離開楚季丘,盡管她知道楚季丘會看在風家麵子上,也會帶她回到汴京,可是風雪衣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一旦離開了,那自己跟楚季丘之間就真的完了。
並不知道風雪衣現況的蘇墨漓,在第三天聞著天蒼雪的味道醒來,醒的時候看到五個大臉在自己頭上,差點沒嚇得又暈過去。
花千過還特別心大的說了句:“你醒啦!”
蘇墨漓有氣無力的看了他一眼說:“差點要醒不過來了。”
葉不沾連忙過來給蘇墨漓把脈說:“不應該啊,天蒼雪的功效應該早就作用上了。”
蘇墨漓一把拍開他試圖查看她眼睛的手說:“滾,我說的是你們!圍在一起是想要嚇死我嗎?”
葉不沾咳嗽了兩聲,摸了摸鼻子說:“你們看,我就說你們會把小漓嚇到的吧!”
蘇墨漓來到江北以後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得到天蒼雪以後稍微有了一點好轉,連帶著臉上的氣色都好了許多。
葉不沾也興致衝衝的端來了熬好的藥,看的蘇墨漓直呼魔鬼。
“我才剛醒過來,我想吃醬肘子,黃燜雞……”
葉不沾說:“你現在身體隻能喝白粥,和藥。”
蘇墨漓涼涼的說:“那我還是不醒了吧!那藥一看就很難吃,我身體已經這樣了,你們還這麽虐待我。”
葉不沾就像是所有大夫一樣,苦口婆心的說:“良藥苦口,你什麽時候見過藥是好喝的。”
蘇墨漓說:“我自己做的藥就很好吃,還很甜,你要不要嚐一丸。”
蘇墨漓最早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被人捏著鼻子灌藥,苦的她都差點想一命嗚呼,後來上山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做的藥,全都變的酸酸甜甜起來。
葉不沾的手頓住說:“藥是能亂吃的嗎?胡鬧,這個世上,除了你還有誰會想把藥做成那樣。”
“所以,你們都不如我,你明明跟著師父最久,師父卻把穀主位置傳給我,都是因為你沒用,做的藥難吃極了。”
被她一頓插科打諢,葉不沾手裏的藥都快涼了,小五從外麵跨進來說:“葉兄,你別跟她囉嗦,能說得過她的還沒有幾個,你再說下去藥都要涼了,就錯過時辰喝藥了。”
她心裏打的什麽主意,鳳五都門兒清,見自己的小算盤被打亂,蘇墨漓忙換了張笑臉道:“小五,你胡說什麽呢,我是那種諱疾忌醫的人嗎?不就是喝藥嘛,我喝就是了。”
最近幾天,蘇墨漓總能感覺到小五在每天夜裏都守在自己旁邊,那個時候的她有意識,但是會陷在黑暗裏出不來,每一次小五都會跟她細細的說過去發生的事情。
從他第一天上山,蘇墨漓捉弄他開始,直到說到明明那麽討厭的一個人,可是他就是討厭不起來,甚至慢慢的還喜歡上了,到求著蘇墨漓不要走。
他很痛苦,眼睜睜看著自己愛的人受苦,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他甚至想勸說蘇墨漓回到山上,回到那個冰天雪地的山洞裏,重新把她凍起來,直到找到解藥為止。
可是他知道,這樣做蘇墨漓會不高興,甚至會很生氣。
在一天一天的折磨裏,小五已經逐漸變得瘋狂,即便表麵上看不出,可是蘇墨漓知道,不在沉默裏爆發就在沉默裏變態,小五沒有爆發,他的心已經在扭曲了。
因為害怕失去蘇墨漓,而變得扭曲。
所以這段時間誰都不敢招惹小五,就連花千過那麽神經大條的人,見到小五都恨不能繞道走。
當著小五的麵,蘇墨漓才乖乖的把藥喝下去。
葉不沾端著空碗說:“早這樣多好,每次都要等到小五回來才肯喝藥。”
這一點,葉不沾是沒有說錯的,蘇墨漓的確是每次都等著小五回來才喝藥。
因為小五知道,隻要自己不回來,蘇墨漓就絕對不會喝藥,所以每次不管自己在外麵做什麽,隻要是蘇墨漓喝藥的點,雷打不動小五都會回來。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沒有言說的約定。
我怕你死,也怕你不回來。
每天也隻有許攸知道小五在幹什麽,他也知道主子其實早就回來了,隻不過在樓下打了盆水洗了洗自己身上的血跡,等到把血的味道都洗掉了,才換了衣服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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