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拚的都是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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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皇宮後蘇墨漓又恢複了一臉的舉足無措,活像是個小可憐一樣,麵對徐嘯天總是忍不住瑟瑟發抖,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都想要貼牆走,將演技充分發揮,順便摸一摸皇宮的牆壁,聽說都是黃金做的,她想等會離開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摳一塊走,留個紀念什麽的。
她低著頭身子就快靠在牆上了,表情像是很害怕的樣子,這種模樣讓徐嘯天很厭煩。
禦林軍統領大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竟然露出了一臉的向往的表情,心跳忽然澎湃像是一陣一陣海浪一樣拍打著,而這些表情落在蘇墨漓眼睛裏就是一臉的春意黯然,而且還是單相思那種。
禦書房門外有個太監站著,見到徐嘯天走來便熱情的迎了上來。
“徐統領今日怎麽得空過來,狀元街殺案有頭緒了嗎?”
徐嘯天衝這位公公一拱手道:“托公公的福,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了,現下帶著犯人來見陛下,聽候發落。”
公公眼神往徐嘯天身後一瞟,就看見了兩個彪形大漢中間站著一個身形瘦弱的小姑娘,她看起來有些狼狽,頭埋的低低的,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女子,竟然會是當街射殺狀元的人。
不過,徐嘯天既然說她是犯人那她就是犯人,左右也不關他什麽事。
公公對徐嘯天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徐統領請進,陛下此刻正在裏麵和四皇子談軍需,這會子應該已經談完了。”
他也算是給徐嘯天賣了個好,提醒他裏麵還站著四皇子,徐嘯天一挑眉對公公又一拱手:“多謝公公。”
等徐嘯天帶人進去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四皇子就站在旁邊,陛下膝下子女不多,大楚也沒有立太子,而如今能做太子的就隻有二皇子和四皇子,四皇子楚季丘,坊間都說他比二皇子更像是一個太子,而今一見果然是相貌俊美氣度不凡。
徐嘯天進去就給皇帝和楚季丘行了禮,“臣奉命追查狀元被殺案,而今已經水落石出,請陛下裁奪。”
帝王坐在首座一身明黃,雖已年邁卻氣勢卻不減,且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氣質。
“噢?徐愛卿可莫要誆朕,昨日京兆尹府尹還來報說毫無頭緒,怎麽今日就水落石出了呢?”
徐嘯天跪在地上說:“臣不敢欺君罔上,昨日的確沒有頭緒,但今天臣尋到了一個新的線索,借著新的線索一路順藤摸瓜,便將真相查了出來。”
他轉過身指著蘇墨漓說:“她便是殺害狀元的人之一。”
蘇墨漓跪在下麵看到徐嘯天指了一下自己身子就瑟縮了一下。
楚齊遠看著蘇墨漓說:“你與狀元有仇?”
蘇墨漓抖了一下:“無仇。”
楚齊遠皺眉又問:“有怨?”
蘇墨漓又搖頭又抖:“沒有。”
楚齊遠已有不滿,“那你為何殺他。”
蘇墨漓抬起頭已是滿臉淚水,看著楚楚可憐:“我沒有殺他,是徐統領說要查案,然後抓了民女,對民女用了極刑,逼迫民女承認殺人。”
她像是一個在風中搖曳的小白花,看著無端叫人心疼,便是號稱鐵石心腸從不動容的四皇子心都緊了一下。
徐嘯天猛然回頭瞪著她像是要吃人:“你說什麽!”
蘇墨漓被嚇的忙往後躲,一邊躲一邊哭:“陛下,民女沒有殺人,民女是被屈打成招的。”
她說著就把自己兩隻胳膊都露了出來,上麵布滿了青紫的痕跡,竟然沒有一塊好地方,看著叫人心疼。
看到她身上的痕跡楚齊遠拍案而起:“徐嘯天,這是怎麽回事?”
徐嘯天萬萬沒有想到,到了皇宮的蘇墨漓完全成了另一幅麵孔,居然反口就說他屈打成招,他是對她用刑沒錯,可針都沒紮到她,怎麽能算是用了刑。
徐嘯天根本不信那些青紫的痕跡是真的,他撲過去就扯著蘇墨漓的手臂一陣摩擦,大殿裏響徹的都是蘇墨漓淒慘的叫聲,像是被人按住了傷口,叫的讓人頭皮發麻。
楚季丘一個箭步過去將徐嘯天推開,順手將蘇墨漓攬在懷裏,並對她怒吼:“徐統領,她一個弱女子,你對她用刑不說,竟然當著本王和父皇的麵行凶!你的眼裏還有沒有父皇,還有沒有大楚的國法!”
徐嘯天被楚季丘吼得回過神,連忙又跪在楚齊遠麵前說:“陛下,臣說的都是真的,她是蕭尉的幹孫女,因魏楚聯姻兩國就不再交戰,蕭家恐交出兵權,就讓她雇傭了殺手在街上射殺狀元,目的是破壞兩國聯姻啊,陛下!”
蘇墨漓從楚季丘懷裏起來,一副雖身上受了重刑但仍舊不屈不撓的樣子跪在楚齊遠麵前。
“民女是蕭將軍的幹孫女沒錯,可是十幾年未曾下過山,怎麽會去殺一個素未謀麵的狀元,是徐統領對民女用刑,非要民女承認我是受蕭家指使殺害狀元,民女受不住大刑便隻能承認了,且蕭家忠於陛下,怎麽會為了兵權就破壞兩國聯姻,徐統領不擇手段迫使民女誣陷蕭家,不知是何企圖,民女求陛下還民女一個公道,也還楚家一個公道。”
兩份回答在楚齊遠心裏跳來跳去,楚季丘道:“父皇,不如請蕭尉老將軍來吧!”
楚齊遠掃了他們一眼說:“傳蕭尉。”
等到蕭尉來的識貨蘇墨漓眼角的淚水也已經幹了,隻是看著仍舊淒慘,畢竟做戲做全套,在馬車上的時候蘇墨漓還特意將自己身上弄得亂糟糟的,蕭尉一見她這樣險些沒厥過去,幸好蕭長恭扶住了,跟在蕭尉身後的小五也握緊了拳頭。
蕭尉在蘇墨漓身邊先跟楚齊遠行了個禮,然後顫顫巍巍的雙手捧著蘇墨漓的臉幾乎老淚縱橫:“我的漓兒,你才出門半天怎麽會變成這樣,你要是有什麽事,讓我怎麽對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靈啊!”
蘇墨漓在心裏猛咳嗽了兩聲,不得不說老爺子也是夠拚的,居然連自己珍藏多年的眼淚都拿了出來,不過話說回來,她娘是死了,可是便宜爹還活著呀!下次她要不要也試著詛咒一下他便宜爹?
蘇墨漓也一抹眼淚說:“爹爹娘親在天之靈不會怪爺爺的,都是漓兒不好,漓兒不該從山上回來的,都是漓兒給蕭家惹禍了。”
爺倆的親情大戲讓圍觀的楚齊遠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終於將蕭尉的注意力從自己孫女身上拉了回來。
蕭尉挺直了身子說:“半天前徐統領將我孫女帶走,說要查狀元被殺案,如今不知道是查到了什麽,竟然將我的孫女折磨成這樣,徐統領,我蕭家是有哪裏對不起你嗎?”
徐嘯天指著蘇墨漓說:“是你們蕭家,你們指使這個女人殺人,為了兵權破壞兩國聯姻,卻要來怪我不成?”
蕭尉如遭雷擊,而後雙手顫顫巍巍的道:“原來你是為了兵權。”
徐嘯天一聽就炸了道:“什麽是我為了兵權……”
他話還沒說完,蕭尉就從袖籠裏拿出了一枚玉器,紅色的玉石雕刻成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蕭尉一瞬間老淚縱橫,捧著這個護符道:“我蕭家一門曾是大楚最忠實的劍,為護大楚,我蕭家折了三柄劍,如今卻因為這虎符要折我滿門。”
說到折了三柄劍的時候蕭長恭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而楚齊遠眼睛卻蕭長恭臉上劃過,蕭長恭長得太像他的父親,也太容易勾起楚齊遠的回憶。
蕭長恭的父親曾經是楚齊遠的伴讀,有一年上戰場,他們落入陷阱被人圍困,他為了楚齊遠殺出一條血路卻身首異處,這是蕭家折斷的第一柄劍。
蕭尉將虎符舉過頭頂,屈膝跪下:“請陛下收回虎符,蕭尉請辭回鄉養老。”
蕭尉的舉動就是在說徐嘯天說的是謊話,他蕭家連虎符都可以不要,怎麽會去為了虎符射殺狀元,徐嘯天顯然也沒有想到,蕭尉居然願意舍棄這麽重要的虎符。
楚齊遠一時之間竟然也有幾分掙紮,虎符是先皇賜給蕭家的,他承認自己是想要收回,隻是蕭家一門忠烈,且為人低調,這些年也沒人能上戰場,楚齊遠才放心虎符放在蕭家手裏。
他的手在寬大的袖籠裏握緊又放握緊又放來回數次,終於還是講蕭尉從地上扶起來說:“蕭將軍言重了,蕭家一門忠烈朕比誰都知道,沒有人能折蕭家滿門。”
他這一番話就跟是宣判一樣,徐嘯天誣陷蕭家罪名就直接坐實了。
徐嘯天連忙道:“不,陛下,請再給臣一次機會,臣不會再……”
“夠了!”
楚齊遠把袖子一甩:“徐嘯天,你一直做得很好,可是這一次你讓朕太失望了,朕沒有想到你的掖庭司竟然是這樣查案的,屈打成招?在你手裏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冤假錯案!”
楚齊遠走回首座道:“說,是誰指使你汙蔑蕭家的!”
徐嘯天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了,不管他現在說自己多麽無辜楚齊遠都不會信了,他痛苦的閉上了眼:“沒有誰,是臣自己……嫉妒蕭家。”
徐嘯天在楚齊遠眼裏一直都是從不站在任何一邊,隻忠誠於楚齊遠,所以他才一直這麽信任徐嘯天,對他的這番話楚齊遠還是信的。
原本楚齊遠會一直這麽信任徐嘯天的,直到後來他說什麽楚齊遠都會信,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一旦對一個人的某一件事情進行了否定,懷疑的種子也會就此埋下,不管以前楚齊遠有多麽信任徐嘯天,從今以後他的信任裏都會帶著懷疑。
楚齊遠氣的順手將一方硯台砸過去,徐嘯天一動沒動砸了個正著,硯台在他額頭上砸出一個血窟窿,血液漫過染紅了他半邊臉,看著狼狽不堪。
“從今日起革去徐嘯天禦林軍統領之職,貶為守正,罰一年俸祿好好反省。”
蘇墨漓被小五從地上攙扶起來,斂下眉眼的時候卻盡是高興。
從高高在上的禦林軍統領,掖庭司掌司貶為看城門的,這其中的落差幾乎就是雲泥之別,
蕭尉拱手:“老臣謝過陛下。”
楚齊遠揮了揮手道:“蕭愛卿還是快將令孫女接回府中找個大夫看看吧!”
小五一聽楚齊遠的話就直接把蘇墨漓的袖子撩起,青紫的痕跡遍布整個手臂,小五暴怒跳起就給了跪在地上的徐嘯天一腳,蘇墨漓攔都沒攔得住。
“畜生!”
說完就將蘇墨漓拉著離開了大殿,連頭也沒回。
楚齊遠還挺尷尬的,畢竟當著他的麵踹人,他理應生氣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他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感覺,他心裏咯噔一下,仿佛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東西從他手裏溜走了,他想要抓住的時候卻隻看到了那個人的背影。
為什麽呢?明明這個人長得平平無奇,和那人沒有半分相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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