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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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顏晨雀帶到了花千過的別院的時候,小五出門迎接。
見到蘇墨漓身上沾了點水,便有些不高興的道:“都說了,讓你別出去了,要是傷風了可怎麽好。”
蘇墨漓看他緊張地樣子道:“我又不是紙娃娃,哪裏風一吹就倒,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的新朋友,顏晨雀。”
小五眼角的餘光這才掃到了顏晨雀身上,卻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道:“你怎麽把她給撿回來了,你忘了她之前是怎麽針對你的嗎?”
顏晨雀被這樣說一時也有些尷尬,連腳都不知道往哪裏站才好,隻覺得好像渾身都開始不舒服了。
蘇墨漓推著小五往裏麵走道:“誰還沒個年輕不懂事的時候是吧,再說了,浪子回頭金不換啊,能及時悔悟都是好的。”
小五哼哼了兩聲便不再說話了,而原本在裏麵的花千過卻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好幾條顏色款式都不一樣的毛巾問:“小漓,你要用哪個啊?”
蘇墨漓搖了搖頭:“不是我,是顏晨雀,你先讓他擦一擦,然後讓詩奴帶她去換個衣服吧!”
一見到要用毛巾的人是顏晨雀的時候,花千過臉上的笑容都失去了,然後挑了一條最醜的毛巾扔給顏晨雀,並道:“詩奴,帶人下去換衣服。”
說罷,便從屋頂跳下來一個女子,她身輕如燕,隻是臉上印著一個“奴”字,顯得有些可憐。
詩奴是花千過從前撿回來的,一直帶在身邊,照料著花千過的飲食起居,唯花千過之命是從。
等詩奴帶著她換完衣服回來的時候,顏晨雀看到屋裏又多了一個男人,正強行拽著蘇墨漓的手,要給蘇墨漓把脈。
“都說了醫者不能自醫,你醫術再好,也有萬一,我把個脈放心一點。”
顏晨雀看著這滿屋子的男人,各個都是絕色,即便是看不著臉的,從露出來的地方也能看出容貌非凡……
她忽然愣愣的問蘇墨漓說:“你真的喜歡我表皇兄嗎?”
誰知道這話剛一說完,屋裏三個男人齊刷刷的就看了過來,眼神一個個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顏晨雀明白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重要性,立馬認慫:“那個,我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話說完,三個男人才把嚇人的目光轉了過去。
有這三個男人在身邊噓寒問暖,顏晨雀是真的懷疑蘇墨漓喜歡楚季丘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自從孩子的事情以後,顏晨雀就對風雪衣說過的話都抱著懷疑的態度了。
她對她那麽好,她都可以利用她,那麽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
…………
“所以呢,事情就是這樣了,為了嫁給你皇兄,風雪衣使用了禁藥,她的孩子保不住所以找了你當替死鬼,你明白了嗎?”
花千過給顏晨雀解釋完就猛地喝了一大杯水,把故事從頭到尾的給顏晨雀說了一遍。
而顏晨雀的第一個反應卻是立馬站起來道:“可是,如果風雪衣真的是這麽一個危險的人物,那我就要趕快告訴我表皇兄了……”
坐在顏晨雀旁邊的葉不沾一把將她按在椅子上說:“坐穩,他們比你安全多了。”
蘇墨漓也笑了說:“風雪衣對誰都不會對你表皇兄下手的你就放心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已經被許給了西夏,要怎麽挽回這個局麵。”
小五在旁邊涼涼的說:“木已成舟,還挽回做什麽?”
花千過正打算長篇大論訓斥小五要有愛心,卻聽到顏晨雀點了點頭說:“是啊,木已成舟,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遠嫁西夏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是啊,遠嫁西夏有什麽不好的呢?還有她最愛的男人為她送嫁,幾乎是人生樂事了。
“我自成為郡主以來從沒有做過一件好事,城中百姓皆為我遭殃,也終於有一件事情是我能做的了。”
蘇墨漓皺著眉說:“你若是失望或是生氣,這些都可以以後再說,你要是真的離開了這裏,去了西夏可就再沒有後悔的機會了,你可想想清楚。”
顏晨雀點了點頭說:“嗯,我想清楚了。”
蘇墨漓的確是想幫顏晨雀來的,被風雪衣挑中成了墊背,實在太可憐。
雖然之前顏晨雀也不算是好人,可她也不算是什麽壞人。
見到顏晨雀如此堅決,蘇墨漓也不再勸了,隻能祝她一路好運。
送嫁的隊伍就在半個月後離開,而楚季丘也在這個時候才回來,剛剛回來就接到了自己的妻子懷孕又流產,而表妹又被送去西夏的消息,楚季丘表示自己一時還不能接受的那麽快。
顏晨雀穿著一身鮮紅的嫁衣,站在華麗的花轎麵前,握著楚季丘的手說:“表兄,晨雀遠嫁西夏,日後怕是再難回來,其餘都好,唯有父母放心不下,待晨雀走後,還請表兄多為照看,也算全了晨雀再不能盡孝的心。”
楚季丘從沒有就見過這麽懂事的顏晨雀,她穿著嫁衣站在他麵前,卻仿佛一夜長大了似的,不哭也不鬧,麵對自己遠嫁西夏和親的事情,沒有一點波動。
顏晨雀接著道:“他們都說表兄的孩子是我弄掉的,可是請表兄相信我沒有,另外不管發生過什麽,就請表兄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再追究,就當全是我的過錯,晨雀願意一力承擔,也請表兄保重,另外小心風雪衣……”
她說完最後一句話,便轉身上了馬車。
送嫁的徐嘯天聽到了最後一句話,走到顏晨雀馬車旁邊說:“你說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你就算走了,也要攪得雪衣和殿下不得安寧嗎?”
即便知道徐嘯天會向著風雪衣,可是顏晨雀的心還是不免有些悶痛,她捂著心口,強行坐直了身子道:“這是我和我表兄的事情,與將軍無關,將軍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把我安全送到西夏就行。”
聽到顏晨雀的話,徐嘯天先是一愣,顏晨雀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語氣同他說話,陌生的仿佛像是另外一個人,他忽然生起一種念頭,掀開轎簾,看看坐在裏麵的人還是不是顏晨雀。
可終究他還是什麽都沒有做,一夾馬腹到了隊伍的前麵。
顏晨雀掀開轎簾,最後看了一眼汴京城,城牆上的旗幟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辭去一別便是經年,她這一生或許都再也無法回到故土。
恨嗎?或許有吧,所以她才會在最後對楚季丘說出那句話,她就是想在楚季丘心裏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等待著有一天這顆種子會破土而出,生根發芽。
楚季丘一回來就聽說了自己的妻子“懷孕”又小產的消息,他回去的時候,風雪衣正虛弱的攤在床上,看見楚季丘回來,就對她伸出了手。
一邊哭著一邊道:“季丘,你終於回來了,我們的孩子……孩子沒有了。”
她哭的梨花帶雨,身邊的侍女也被感染到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皇子妃,您別哭了,太醫說了您要注意身體。”
楚季丘一時也心疼起來,他把風雪衣抱進自己懷裏,安撫道:“沒事的,你別哭了,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趴在楚季丘懷裏的風雪衣眼中眸光微閃,是啊,他們還會有孩子的……一切都還來得及。
楚季丘回來以後再過了幾天就是春圍。
這是皇室從祖輩就流傳下來的活動,地點就在五台山,那裏有個皇家圍場。
而楚季丘打敗戎狄,讓戎狄退兵也得到了應有的加嘉獎,冊封了親王。
他是楚氏所有皇子中,第一個冊封親王的皇子,早就準備好的府邸在冊封當日就搬了進去,一時間端康王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而二皇子那邊卻冷冷清清,更加無人問津起來。
皇家圍獵,皇帝欽點了幾個大臣隨侍,其中就有蕭尉。
蘇墨漓對這些活動向來沒有興趣,她又是“抱病”就將皇上特意送來的旨意放在了一邊。
小五也覺得不去為好,他一向不喜歡蘇墨漓和楚氏有什麽往來,能不見就不見。
蘇墨漓不去,小五對這場圍獵的關注度就更低了,直到半個月後,卻忽然接到了皇上在五台山病重,二皇子造反的消息。
一時之間轟動朝野。
當二皇子舉著劍對準所有人的時候,他的臉上滿是得意張揚,雲夢澤在他身邊靜靜地站著,看著在場所有麵露驚恐的人。
風雪衣躲在楚季丘身後驚魂未定的想,她隻記得上輩子,楚季丘是毫無意外成為太子登基上位的,哪裏還有二皇子造反這一出呢!
而被二皇子下了毒的皇上卻在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手還指著楚軒河,怒不可遏的罵道:“逆子!爾敢!你現在放下屠刀,朕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楚軒河冷笑:“我為什麽不敢,我也姓楚,為什麽楚季丘都可以,我不可以,還不都是因為父皇你的偏心!”
“論資排輩,怎麽都該是我,憑什麽是楚季丘。”
“放我生路?父皇你睜大眼看看!現在你的生路在誰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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