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他會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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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鳳樓這三個字,楚季丘並不陌生,也知道他是個什麽地方。

    楚季丘還沒有說話,就隻聽到風雪衣接著說:“墨鳳樓的人告訴我,你中的毒是蝕骨散,九九八十一天就會毒全入骨,這世上唯一能解這種毒的人,就是神醫穀的穀主,雖然找到神醫穀的穀主有點難,但是有了墨鳳樓給的消息,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楚季丘看著風雪衣說:“墨鳳樓要價不低,又是關於神醫穀穀主的消息……你一定為我付出了很多吧!”

    時人都想知道神醫穀穀主的消息,當然之前也有人上墨鳳樓去買,可都被高價嚇退了,楚季丘剛一醒來滅有看到風雪衣的時候的確有點失望,但是現在這種失望已經完全化成了心疼,他摟緊了風雪衣。

    風雪衣說:“沒關係,就算沒了一切,我還有你啊!”

    風雪衣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楚季丘也聽得出來,風雪衣怕是為了得到這些消息救自己,而傾盡了所有。

    說完這個,楚季丘又抱著風雪衣說:“你是第一次去墨鳳樓吧,以女子之身去了那麽危險的地方,真的難為你了。”

    撲在楚季丘懷裏的風雪衣沒有說話,卻覺得有些尷尬,但這種尷尬也隻是轉瞬即逝,再無波瀾。

    誰都不知道,風雪衣其實並不是第一次去墨鳳樓。

    當初對蘇墨漓起了殺心的時候,她曾經讓徐嘯天幫她去過一次墨鳳樓,可是徐嘯天帶回來的消息卻不如她的意,不甘心的風雪衣便親自前往了墨鳳樓。

    她問過徐嘯天關於墨鳳樓的事情,雖然進去的時候徐嘯天是蒙著眼罩的,但是以他的武功,將裏麵的情況大致描述出來並沒有什麽問題。

    所以,第二次進去的時候,掌櫃是認識她的,並沒有給她戴眼罩,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連生死門的掌櫃也換了……

    被風雪衣惦記的生死門的掌櫃,此時此刻正坐在一輛馬車上,跟著前麵的馬車往前走。

    趕馬車的身穿紅衣,嘴裏叼著一根草,十分放蕩不羈的樣子,對坐在馬車裏的人說:“哥,你說,咱們都走了,柳星年和柳思年能扛得住嗎?”

    坐在馬車裏的人輕輕一笑:“柳星年可比你穩重多了,墨鳳樓交給他們我很放心,不過,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歡待在墨鳳樓,一直嚷嚷著要出來走走,怎麽現在出來了倒一直掛念著墨鳳樓的事情,還是你心口不一啊。”

    龍陵聞言站起身道:“說的也是啊,好不容易出來了才不惦記著呢,大爺我要遊山玩水!行遍天下!哈哈哈哈哈哈……”

    許攸坐在馬車裏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人來瘋說的就是他,剛才還傷感的不行,想墨鳳樓會不會有事,一會就瘋了。

    坐在馬車裏的蘇墨漓聽到龍陵的聲音探出頭來道:“龍陵,遊山玩水不帶我就扣你工錢!”

    剛才還囂張的龍陵差一點就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因為他感受到了小五的死亡視線……

    小五一把將蘇墨漓按會馬車裏說:“遊什麽遊,此次出來的目的難道還不清楚嗎?江北那邊已經發現了一種藥引,你乖一點,等身體好了再出去玩,我絕不攔你。”

    蘇墨漓歎了口氣說:“隻是找打了一種呢,還不確定,更何況還差另外三種,我怕我是找不到這些藥引就已經……”

    小五一把將她的嘴堵住,啐了口:“你不許亂說。”

    蘇墨漓見他不高興便也不再說這個,忽的又想到了什麽一樣,驚到:“糟了,我們出來的時候,是不是忘了通知魏蕪靈和常釋啊,糟了糟了,把他們給忘了。”

    蘇墨漓自醒來後就一直對外宣稱還在抱恙,魏蕪靈和常釋在楚國因為遠離了皇帝的視線就被眾人慢慢淡忘了。

    可是魏國的公主一直呆在楚國,終究還是會被人想起來的,她走之前也忘了通知魏蕪靈和常釋,趁亂離開楚國……

    小五看著她說:“你是忘了,但是你把我當成什麽呢?這種事情我會幫你記得,在我決定帶你走之前,就已經通知了魏蕪靈和常釋,讓他們找個理由回魏國,這個時候楚國亂的很,楚皇也沒有那麽多閑心去管那麽多的事情,你放心,她們會安全回到魏國的。”

    蘇墨漓聞言努了努嘴說:“看來你的確是什麽都安排好了啊!”

    蘇墨漓百無聊賴的靠在馬車窗戶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由得出了神。

    小五什麽都想到了,卻唯獨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顏晨雀。

    徐嘯天奉皇命護送顏晨雀去西夏,所以對汴京發生的一切都還一無所知。

    去西夏的路很遠,但是再遠也比不過顏晨雀。

    “徐將軍,停馬車,郡主說要歇一會。”

    又是這個婢女,徐嘯天幾乎咬牙切齒。

    “半個時辰前不是已經整頓休息過來嗎?還休息,何時才能到西夏。”

    話音剛落,顏晨雀就走了過來,她身穿紅色嫁衣,雖經曆舟車勞頓,臉上卻風采依舊,揚了揚下巴道:“將軍莫不是以為,本郡主跟你們似的皮糙肉厚,經得起輾轉?本郡主累了,要休息難道還需要同將軍商量不成。”

    徐嘯天覺得顏晨雀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拖延去西夏的路程,才導致他們本來一個月就可以走完的路程,現在走了一個半月都還沒到一半。

    可是他又無可奈何,因為顏晨雀手裏握著皇上的口諭,這一路上都要以顏晨雀的話優先,除了遇到危險的時候聽徐嘯天的以外,其他大小事顏晨雀都要過問。

    比如,今天吃什麽,明天吃什麽之類。

    徐嘯天出門在外從來沒有講究,最多是野外打一隻野兔子打打牙祭之類。

    可是碰上了顏晨雀,她每天都要吃不一樣的東西,而他還不能有異議,因為在汴京的時候,人家就是吃的這些東西,總不能做了西夏的王妃連吃食都比不上做郡主的時候。

    而這些就苦了徐嘯天了。

    顏晨雀每天就都會有各式各樣的由頭,讓徐嘯天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忍了一個半月的徐嘯天,終於忍不住了,在宣布又一次整頓休息的時候,他找到了坐在篝火旁邊的顏晨雀。

    “顏晨雀……”

    話還未說,就被顏晨雀打斷:“你叫我什麽?本郡主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徐嘯天一怔,又擰著眉頭道“郡主,屬下想跟您談談。”

    顏晨雀將垂在眼前的一縷發絲潦倒耳後道:“什麽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路上的奔波,再加之跟一群軍營裏的男人待著,徐嘯天看到顏晨雀撩頭發的動作,眼前竟然有一絲的恍惚,覺得她十分好看。

    但是這種感覺也隻有一瞬間,再一眨眼就再沒有了。

    徐嘯天道:“郡主,您這樣一直要求整頓休息,我們猴年馬月都到不了西夏的,能否請您再忍忍,一切等到了西夏再說。”

    顏晨雀對他的話沒有什麽太大驚訝,也沒有難過,她隻是勾了勾唇角:“怎麽,你這麽迫不及待想把我送到西夏,是想能快一點從我這裏離開,好回到風雪衣的身邊嗎?你就這麽想念她?”

    她的語調平淡,卻讓人聽出了一絲心疼得感覺,徐嘯天竟然覺得胸口有些悶得慌。

    他想,這也許就是愧疚。

    顏晨雀繼續道:“事發的時候,當時隻有我和你還有風雪衣三個人在場,你選擇看到我甩開風雪衣,讓我成為皇室的罪人,成為和西夏和親的交易品,你卻看不見風雪衣是故意這麽做的對嗎?”

    徐嘯天怒道:“你瞎說,雪衣不是這樣的人。”

    顏晨雀卻站起身道:“她是不是這樣的人,你心裏或許比我更清楚,你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嗬嗬,你甚至不願意承認,你其實有一點點喜歡我,徐嘯天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她說的篤定極了,徐嘯天不敢讓自己的心有所動搖,他不能否認,一切也許真的如同顏晨雀所說的那樣。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他早已經習慣了風雪衣的所作所為,所以她做什麽都沒關係。

    至於,他有點喜歡顏晨雀的事情,徐嘯天並不覺得自己是喜歡,頂多算是一點愧疚罷了。

    徐嘯天本來以為這次的談判以失敗告終了,他轉身正準備走,卻聽到背後顏晨雀的聲音說:“既然,這些都是你希望的,那我就再幫你最後一次。”

    說罷,還不等徐嘯天回頭,顏晨雀就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徐嘯天先是一愣,動了動嘴,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邁開步伐向著隊伍最前方走去。

    後悔?他會嗎?徐嘯天不知道。

    可是他已經做了很多不能回頭的事情了,這一次也是如此。

    所以喜歡誰都不如喜歡風雪衣,這是一場一旦開始就不能結束的宿命,他在這場宿命裏掙紮了數年,終究還是選擇了認命。

    沒有了顏晨雀的故意搗亂,後麵的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她也不再時不時提出要休息下,用半個月的時間,就趕到了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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