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窯瓷盤傳奇》東北往事之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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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下定決心,必須再回葫蘆屯,今天晚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去柴火垛,找回盤子!
    老孫頭回到劉家大院,便發起高燒來,還一直咳嗽。
    紅玉:“知道就好,以後少跟我吼。”
    紅玉看著深不可測的樹林,氣哼哼地說:“管他男的女的,你說追還是不追?”
    梅子的肩膀疼痛難忍,她一口氣跑到樹林深處,趴在一個歪樹枝上喘氣。
    她往回走了幾步,小心的聽了聽,沒有追來的腳步聲,周圍樹林未見擺動,卻聽陣陣風聲,還時不時有點嚇人的狼叫。
    虎子想想,說:“也是啊,居然都沒看見她正臉,但憑感覺這人是個女的。”
    虎子:“我感覺,咋說呢,太幹淨了,就是看著盤子有種,想安靜下來的意思。”
    白海棠:“為啥值錢呢,紅玉你知道不?”
    紅玉:“孫爺爺說,這白不白,藍不藍的顏色不好燒製,而且皇帝喜歡,數量少,所以就值錢。”
    朱永和:“我確定這盤子是小鼻子惦記上了,他們手段真厲害,找到咱家不說,還不惜放火轉移視線,居然還那麽準找到地窖。”
    白海棠:“沒準咱倆下地窖,人家就看見了。”
    虎子:“這是個啥組織,還有女人,沒拿走這個盤子會不會再來?今後咋辦?”
    白海棠:“我看別放咱家了。虎子,放你馬場吧。”
    虎子:“我倒是沒問題。可是,馬棚味道不好聞,我那屋也沒啥藏東西的地方。夥計們也老去我屋,也不保險啊。”
    紅玉:“還是放我屋吧。我屋沒人敢去。牆上有個藏槍的地方,誰都不知道。”
    朱永和:“我看給兒子打個電報,咱還是走吧。”
    虎子說:“孫爺爺說,初五辦婚禮比較好。”
    紅玉:“我看行。你們爭取十五走。”
    虎子:“我就是擔心,你們到了上海,誰都不認識,也不懂瓷器,咋賣呢?到時候再有人惦記,再出事,可咋辦?大哥在部隊裏也不能隨時出來啊。”
    紅玉:“先不想這麽多了,好在沒丟。要我說,這破盤子沒帶來啥好事,總之,賣了好。”
    朱永和:“有點餓了。他娘,做點吃的,我吃完去油坊那兒再看看。”
    白海棠:“還有排骨湯,下點酸菜麵條吧。”
    白海棠去做飯,朱紅玉和虎子把盤子收好,去了紅玉屋。
    楊懷一直在火場幫忙,負罪感使他不知疲倦的跑前跑後,不怕髒不怕累。田慶雲和隨長勝號召在場人,回家找木材,釘子,工具等,做一塊大木頭板子先讓李二哥躺好,等著他的家人來。
    楊懷主動跑回家拿材料。田慶雲讓隨長勝回家拿塊白布,楊懷也給攔了,說自己家有。
    楊懷帶著兩人回到家,不亦樂乎地把木板、釘子、工具等往小推車上放。
    曲煒一整晚沒睡,他不敢去火場,怕碰上屯子裏的人,隔窗看楊懷忙乎,讓曲老爺子把他把叫到屋裏。
    曲煒說:“忙乎可以,別忘了大事。去那個女人商鋪拿錢啊。”
    楊懷頓時清醒了,這一晚上自己為啥呀,還有錢的事呢。那個女人目前在哪兒呢,拿到盤子了嗎?是否回了縣城?
    楊懷感到這事不能再自己瞎折騰了,他讓跟著來的兩個人把東西先拉走,自己便坐在曲煒身邊,把晚上和梅子去了朱家,都幹了啥,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曲煒。
    曲煒愣了半晌說:“這可不是一般的事,出人命了啊。為了一個盤子,這個女人下這麽重的手?。”
    楊懷:“她張口就說,這盤子能賣十萬給我三萬。”
    曲煒:“我的天,老朱走了什麽運啊。那,現在看她是不是回了商鋪你也不知道唄。”
    楊懷:“嗯呐,不知道。我倆分手我去了油坊,她去哪了,都幹啥了,也不知道啊。舅,我現在咋這麽心慌呢,李二哥沒了,我倆還一起喝過酒呢。”
    楊懷是真的有點後怕了。
    曲煒安慰他:“你躺會兒,我再尋思尋思。”
    楊懷:“我還是去油坊再看看吧,不想躺。”
    劉金增:&ot;眼看三十了,他家的事情一定挺多的。“
    老孫頭:”我有話跟他說。他的婚禮我讓他拖到初五了。“
    這一夜,哪裏都不安生,天快亮了,朱永和和白海棠從地窖裏取出瓷盤,不過這時誰也想不到瓷盤已經是假的了。
    老孫頭微笑著:“去依蘭幹啥?”
    劉金增:“小六姑父在依蘭呢,讓咱去過個年,聚聚。”
    老孫頭:“好啊,我有好幾年沒去了,也像看看。”
    劉金增:“你就踏下心來養病,發生啥事您都管不了,隨他去吧。”
    老孫頭:“越來越像你爹,數落起我來,話就刹不住。我就是著涼了。這藥不管用,給我煮碗薑湯、放上紅糖,再臥一個雞蛋,多放上枸杞子,我吃了準好。對了,晌午飯讓虎子來,跟我一塊吃。”
    劉金增坐在老孫頭炕上給他灌藥,嘮叨著:“夜涼,不讓您出去,非出去,本來身子骨就有病自己不知道啊。小六他娘的病都好了,還說咱們一塊去依蘭呢,您老這病咋去啊。越老越不聽話,啥事都想參合,……”
    天快亮了,再不到岔路口跟二浪會合,他門兩個就撤了,今天二浪沒有接到人,明天相同時間還會來。
    炕桌上擺著瓷盤,四個人的眼睛盯著瓷盤看。
    紅玉:“為啥不在盤子上弄個紅花綠葉?虎子,你有啥感覺?”
    紅玉委屈地:“我是警告他們,援軍來了,我怕她下黑手,你有危險,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虎子摟住紅玉肩膀,小聲說:“對不起了。等這事情過去,在馬場,請你吃涮羊肉。刀也在馬場,我都磨好了。”
    虎子看看陰沉的天,再看看黑乎乎的樹林,歎口氣:“回家.”
    紅玉自己朝前走也不理虎子,虎子拉住她喊道:“真生氣了,你想想,這人偷了東西,就往屯子外跑,為啥,肯定是有接應。瞎開槍,就是給接應的人報信啊,突然出來幾個人把咱倆包餃子了,咋辦。”
    紅玉:“啥刀?”
    虎子:“殺雙龍那幫土匪時,飛到胡子眼睛上的那把刀。我看出是你的,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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