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窯瓷盤傳奇》東北往事之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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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巳時了,白海棠和紅玉走過來看了看,白海棠說:“有這麽多魚了,夠咱請客了,我回家做飯了啊。太冷了。“
    紅玉“娘,再等等。我跟你一塊走。“
    老孫頭拿出六枚大銅錢,搖了六次,得出坎卦,他說:“在水裏,看方位應該就在南河。“
    曲煒使勁搖晃楊懷的屍體,閻老五趕緊把護士拽過來,檢查楊懷是否還活著。
    虎子半夜就準備了工具,一大早叫上朱永和一起去,結果白海棠說,全家人都去,這樣名義上到南河撈魚準備正月十五的請客,實際上找女屍。
    老孫頭告訴虎子,按照水流速度,和這幾天的天氣,確定了大致方位,虎子鑿了兩個洞,準備了兩個撈魚的網。
    好在屋裏就四個屍體,曲煒挨個掀開臉上的白布看。掀開最後一個在牆角的的白布,他高聲喊道:“懷子,是懷子。”
    虎子心想,怎麽能把他支走呢。這時朱永和走過來,虎子又遞上一支煙給朱永和。
    朱永和問楊炮:“咋今天沒事了?“
    楊炮:“沒事幹,也沒親戚串門。懷子他們去唐元了。“
    楊炮看了一眼虎子腳下的魚簍,還有四條大魚,他還想要一條又不好意思說,便掐滅手裏的煙,上前要幫著虎子撈魚。
    虎子說:“紅玉,給楊大叔拿一條,回家收拾一下,喝兩口。”
    紅玉立刻明白了趕緊從魚簍裏拿出一條五斤左右的,用一根細麻繩,穿在魚鰓處,給了楊炮。
    楊炮高興道謝著,拿著魚走了。
    楊炮走遠後,朱永和和虎子、紅玉三人趕緊往上拽漁網,撈上來一看,是個卷曲的黑衣女屍,一動不動,頭發一尺長散開著,盡管有了心裏準備,虎子還是心驚膽戰,紅玉說腿直哆嗦,虎子讓紅玉去趕爬犁。
    朱永和隻粗粗看了一眼,迅速放進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大麻袋裏。
    虎子悄聲對朱永和說:“咋兩隻腳都光著?”
    朱永和抬眼看看四周,沒說話。那邊白海棠也收拾好東西,朝紅玉招手,紅玉把爬犁趕過來,他們把魚簍和工具放上爬犁,迅速離開。
    虎子看著南河西南邊那片寂靜的樺樹林,指了指:“去那裏。不能帶著她回家。“
    朝岸邊走的楊炮覺得今天可太順了,朱永和一家人咋對她這麽客氣,又是給煙卷又是給魚,他拿著魚走到一個大冰塊後,看到虎子拉上來一個東西然後很快就塞進大麻袋中,心想,這魚咋是黑的?
    這時紅玉到岸邊趕爬犁,他看見朱永和一家人不是回家的路線,而是去了平常沒人去的樹林,更加疑惑,但還是拿著魚回家了。
    虎子他們走了之後也就過了半個時辰,王掌櫃三人來到葫蘆屯南河,三人也是趕著馬爬犁,他們把爬犁栓在岸邊,冰麵上,陽光反照,很刺眼,厚厚的冰層有一米。
    王掌櫃三人分別走向三個人群處。
    金戈走到一個中年男人身邊,他俺覺得這人咋看著而這麽眼熟,突然相起來了,他就是在大車店做飯的大廚啊。
    金戈說:“老哥,有收獲沒?”
    釣魚的人原來是大車店崔家夥房的大廚蘇達,他樂嗬嗬地說:“有啊,你看,有兩條。”
    蘇達沒有看出金戈,金戈上次來大車店捂得嚴嚴實實,眼睛和臉都有意的遮住,他看看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旁邊的魚簍,說:“這兩條都有十斤多。夠吃幾天的,老婆這回高興了。”
    老聞:“可不,我今晚就回家,給老婆拿回去。”
    金戈跟他瞎扯了半天,了解了他的一些底細,他和相好的是從山東來的,沒錢、沒地、沒親戚,走到這裏累了,索性就在沒人管的山坡裏蓋了一間房子,開墾了一小塊荒地,有了兩個孩子後,覺得沒錢不行,仗著自己會炒菜,就找到了崔家做飯,三四天就回一趟家,反正也就半個時辰的路程。
    金戈聽到這裏,問道:“常來這,釣魚嗎?”
    蘇達:“咋說呢,一個月來個三四趟,家裏有孩子,他們愛吃。這大冷天的,老弟到這幹啥來了?”
    “傻呀。你是馬倌,不是魚倌。你再等就跑了。快啊。“楊炮邊說就拉起漁網。
    虎子從兜裏拿出煙,趕緊給他,說:“楊大叔,別費勁了。等我丈人來再說。先抽口煙。大叔,楊懷呢,你咋沒叫上他,來撈幾條,燉上一鍋魚再放上卷子,喝兩口多棒。“
    楊炮接過煙。抽了幾口,二人站著聊天,楊炮說:“你小子抽上煙卷了。懷子巡邏隊值班。“
    他著急地對紅玉說:“勁頭不對,快去叫爹。“
    白海棠和紅玉趕緊去不遠處朱永和那邊。
    沒想到這時候,楊炮抱著兩手悠閑的遠遠走過來,這幾天家裏沒人做飯,曲煒和楊懷不在家,他實在閑著沒事,溜達著來看看撈魚,說不定誰高興了能給他一條小魚,下酒菜就有了。
    楊炮緊跑幾步說:“小馬倌,你也來了。我幫你。“
    “不用。還沒上鉤呢,先運運勁兒。“虎子停住手,轉身對楊跑說。
    “這是最後一網了。一會兒人該多了,咱都回。 “虎子說著慢慢的往上拉,他突然覺得不太對勁,沒有魚掙紮的感覺。
    一上午,兩個洞都撈上來不少魚,他守著一個,朱永和守著一個。紅玉高興的手舞足蹈,一會兒跑到他爹這邊看看,一會兒到虎子那邊看看,不夠她忙的,都忘了到底是為了什麽而來。
    虎子:“也夠辛苦的。舅舅也沒在家?“
    曲煒:“是啊,一塊走的。“
    這天的一大清早,陽光毫不吝嗇照在大地,刺眼且溫暖,土路上有的地方白雪融化,地上泥濘,有的地方,厚厚的積雪薄了。
    朱永和、虎子和白海棠、朱紅玉四人趕著小爬犁,來到南河冰麵,鑿冰洞,準備撈魚。清晨還是很冷的,冰麵上還沒有別的人,隻有來來往往幾個爬犁路過。
    這時走進來一個醉熏熏的老頭,女護士對老頭說:“大爺,你去哪兒了。快,找大夫,找大夫去。”
    “咋還在這裏救人?“老頭的酒醒了,慌忙跑了。
    昨晚,虎子特意去看老孫頭,求他用周易算一下女賊的下落。
    虎子說:“假定她死了,就死在葫蘆屯,會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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