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是魔還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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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空有一身法力,以及轄區氣運的加持,但卻根本無法施展。
    因為他很清楚,隻要自己稍有異動,在屏障受到衝擊的第一時間,白雨澤手中的那塊焦黑令牌,絕對會毫不客氣地引動九天雷霆直接怒劈下來!
    他們自以為在大陣的掩護下,藏得很好,可以突然出手打白雨澤一個猝不及防。
    一個是官服加身的一方老城隍。
    但卻殊不知,白雨澤早已通過青羅紙傘將呂宅中的一切都化為己用,他們以為自己能借助大陣來隱匿形跡,可在白雨澤的感應中,卻就宛若長夜中的火把一般,亮堂得緊!
    反倒是白雨澤利用大陣的掩護,悄悄將青羅紙傘給布置出去製住城隍爺,卻是把他們給瞞了個嚴嚴實實!
    一個是白衣翩翩的濁世佳公子。
    白雨澤的目光投向拱門另一邊,呂宅北院之中的那口古井。
    “也罷,看來你是呂卿蒙先祖的份上,便給你個解釋的機會。”
    沉吟片刻之後,白雨澤大手一揮,收回了高天之上的青羅紙傘,解除了在城隍呂存仁周邊設下的禁製。
    “多謝白公子。”
    呂存仁拱了拱手,隨後身形一閃,出現在了武判官和夜巡司的身旁,彈指解開了夜巡司身上的鐵鏈,同時一口法力渡送到武判官體內,助他穩住了傷勢。
    片刻之後,武判官和夜巡司兩人再度起身,站在城隍爺呂存仁身後,三人隱隱呈掎角之勢,氣勢竟同氣連枝,交融成為一體!
    可是麵對著重新支棱了起來的城隍廟三人組,白雨澤卻依舊隻是負手而立,一身白衣,清冷的月華照耀在他衣袂之上,光暈流淌,宛若一池春水。
    雙方對峙了片刻之後,呂存仁緊繃的身子再次鬆懈了下來,而他們三人那融為一體的昂揚氣勢,也在這一刻重新歸於平靜。
    “渾圓如意,毫無破綻……”
    呂存仁收在袖袍中的手掌緊了緊,又無奈地鬆開。
    雖然他在脫困之後,也並沒有存著要反咬白雨澤一口的齷齪心思。
    但想不想打是一回事,能不能打,又是另一回事。
    剛剛呂存仁在救起武判官和夜巡司之後,三人同屬一司,彼此的氣機交融,那一刻,可以說是城隍廟所屬在夜晚戰力最強的三個人聯合在一起了!
    可是麵對著白雨澤,呂存仁卻依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占據上風的感覺。
    在他的感知中,白雨澤就好像是一團虛無縹緲的雲氣,又好似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
    他們三人融合的氣勢再如何強盛,可卻就像是一隻打在棉花上的拳頭一樣,虛不受力、無從下手!
    白雨澤就靜靜的站在那裏,看似沒有任何防備,但卻讓呂存仁在他渾身上下都找不到任何一絲破綻!
    那一刻,呂存仁才明白,為何先前冒然出手的武判官和夜巡司兩人,會敗得那麽徹底了。
    找不到破綻就倉促出手,自然就像是撞入蛛網中的無頭蒼蠅,隻能淪為好整以暇的獵手眼中的可笑獵物。
    看似主動,卻實際上一舉一動都完全落在了白雨澤的掌控之中,越是用力,自己便倒得越快。
    可不出手的結果又能好得到哪裏去呢?
    就像呂存仁他現在一樣。
    多與白雨澤對峙一息,在心中的震驚之下,他的氣勢便不可避免地瀉掉一分。
    有道是,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一直不出手,如此下去,當那股銳氣消耗殆盡之後,最後便想出也出不了手了。
    “當真是一位高人啊……”
    呂存仁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敬佩之色,打心底裏徹底被白雨澤給征服了。
    “不過他越強越好!”
    呂存仁掃了一眼北院的那口古井,心中湧現出了一抹激動之意,默默道:“這塊燙手山芋,或許這次終於能徹底解決了!”
    “你們兩個,先行回去吧。”
    呂存仁偏過頭,對著身後的武判官和夜巡司兩人開口道:“我有要事,留下來跟白公子單獨談談。”
    武判官和夜巡司兩人臉色一急,欲言又止。
    “走吧!”
    呂存仁擺了擺手,開口道:“以白公子的實力,若真想對我不利,縱使你們二人在旁,就能攔得住他?”
    “這……”
    聽到這話,縱使武判官和夜巡司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同時浮現出了一絲不甘之色。
    可即便他們再如何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城隍老爺所言非虛。
    “屬下告退。”
    武判官和夜巡司兩人衝著呂存仁抱拳拱手,隨後原地轉身,化作一道流光閃爍而去。
    “白公子。”
    呂存仁撚了撚下頜上的胡須,好整以暇道:“來!咱們坐下慢慢說。”
    “直接開門見山吧。”
    白雨澤卻直截了當地打斷了呂存仁的寒暄。
    “我就問你一句話,這古井裏封印的,究竟是魔,還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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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誰讓他們以多欺少,而且還暗中偷襲,但卻依舊被白雨澤給按在地上給摩擦了呢?
    “我記得,那日我讓鬼差回去帶話,是讓城隍你主動過來見我,給我一個交代。”
    白雨澤的眸光帶著一縷審視的意味,對著呂存仁道:“你便是這樣跟我交代的嗎?”
    “本官是此地城隍,呂卿蒙的先祖,呂存仁!”
    城隍爺清了清嗓子,而後對著白雨澤拱手行了一禮,沉聲開口道:“今晚之事,的確是我們冒犯了,還請白公子見諒。”
    “見諒?”
    白雨澤聞言頓時嗤笑出聲,開口道:“呂存仁,你當我白某是什麽了?是你想試探就能試探的?!”
    呂存仁抿了抿嘴,似乎還欲解釋,可轉念一想,這件事他們本就完完全全不占理,隻得微微一歎,選擇乖乖閉嘴,立正挨打、躺平任嘲。
    大家都是魂體的神祇,又不是那種擁有肉身的,誰能吃得消被天雷劈上那麽幾下呢?
    城隍爺凝視著周身那無形的屏障,臉上的無奈之色愈發濃鬱。
    “白公子,請您暫息雷霆之怒,聽我細細說來。”
    呂存仁再次朝著白雨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誠聲賠罪道:“本官再次為先前的莽撞而道歉,但我想,比起與我等爭鬥,關於那井中之物的根腳和來曆,您想必會更感興趣,對嗎?”
    其實如果城隍爺他們三個一起出手的話,即便也未必能贏,可卻絕對不會讓白雨澤像現在這樣贏得如此輕鬆。
    但他們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現身,依次出手。
    還有兩個倒在地上,掙紮著動彈不得的武判與夜巡。
    白雨澤以一敵三,卻用一種徹底碾壓的姿態大獲全勝,占據著完全主動的位置!
    這叫添油戰術,通俗點講也叫葫蘆娃救爺爺,實乃兵家大忌。
    在麵對白雨澤這樣的高手時,僅此一點,便可以給他們判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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