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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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給我起來!”
    紅豆掙脫束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口水混合物,惡狠狠道。
    “我認輸了!”
    鶴間信放棄一切反抗,躺在地上,強調著。
    “你身為忍者的根性呢!”
    紅豆氣急敗壞,怒斥道。
    “我認輸了!”
    鶴間信閉上眼,化作複讀機。
    “不準再說認輸!”
    “你欺負一個忍者學校新生!”
    “我這是考驗!”
    “你欺負一個忍者學校新生!”
    “我有三代目的命令!”
    “你欺負……”
    “你夠了啊!!”
    紅豆狠狠的抓了抓頭發,直接飆出高音,恨恨的退後半步,算是主動結束這場戰鬥。
    鶴間信見此,鬆了一口氣,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還真有點怕紅豆這家夥不管不顧,直接再給自己來幾拳。
    這家夥人來瘋,下手沒輕沒重,打在身上那是真的疼啊!
    “你這小鬼,果然是我應付不來的類型!”
    紅豆看著這樣的鶴間信,一臉鬱悶的說道。
    鶴間信翻了個白眼。
    【我他媽都被你打吐血了,誰應付不來誰啊!】
    不過紅豆顯然不打算在這方麵糾結,隻是雙手抱在胸前,自顧自的道:
    “本來想嚇唬一下你,給三代目一個交代。”
    “現在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你太差勁的借口也不能用了。”
    “小子,算你倒黴。”
    “從今天開始,就由我來指導你如何當一名忍者了!”
    “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可不是那種擅長用嘴巴教人的家夥。”
    “能在我的拳頭下活下來,自然就是一名合格的忍者!”
    “不怕死的話,以後每個星期的今天,來這裏等著吧!”
    紅豆一番殺氣騰騰的話說完,直接一個瞬身,消失不見。
    鶴間信放開查克拉感知,確定對付已經離開後,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難怪以後沒人要,簡直就是個女瘋子!”
    鶴間信一邊咒罵著,一邊處理著身上的傷勢。
    通過lv4體術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刺激著因為重擊而腫脹、淤血的軟組織,減輕疼痛,加快恢複。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後,疼痛不再影響行動,鶴間信開始緩慢的朝家走。
    這一段路,大概是他穿越以來最難走的一段路了。
    每一步,都會牽扯到受傷的肌肉,酸麻脹痛如潮水一般湧向大腦。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鶴間信卻又猶豫了起來。
    現在的他,十分的想要泡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不過——
    “渾身是傷,衣服也亂七八糟,她見了不知道會怎麽胡思亂想!”
    鶴間信想到自己的母親淩子,有些頭疼的想到。
    就在這時,一道怒斥聲響起。
    “你這出爾反爾家夥,要買就買,不買就給我滾!”
    “真以為我隻剩一隻手,就殺不了人了嗎!”
    鶴間信循著聲音望去,看到了野島家的門口,一個小商販模樣的家夥背著一個布口袋站著。
    野島本人在他妻子的攙扶之下,靠著房門毫不客氣的怒吼著。
    小商販不得不點頭哈腰賠著笑臉,然後一臉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錢,從野島妻子手裏換回一個包裹。
    最後在夜色下匆匆離去。
    隨著小商販的離去,野島家的人看到了站在路上的鶴間信。
    夫妻兩個低聲的說了幾句話後,野島的妻子一陣小碎步走出來,淺淺一鞠躬後邀請道:
    “信君,我的丈夫想要邀請你去我家坐坐。”
    鶴間信有些驚訝,除了上次回禮之外,他記得自己家裏和野島家並沒有什麽來往。
    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邀請他?
    不過正好他現在還沒想好怎麽和淩子解釋身上的傷勢,所以幹脆的點頭答應了。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進入野島家,然後各自坐下。
    野島妻子做了一點天婦羅,其實就是炸蘑菇,然後和一壺清酒、一杯茶一起端了上來。
    做完這一切後,野島妻子禮貌性的說了一句‘招待不周!’,然後起身退下,將客廳留給鶴間信和野島本人。
    但在她離開的時候,野島忽然叫住了她,吩咐道:
    “去鶴間家說一下,就說我叫住了信,要和他聊些事情。”
    野島妻子點了點頭,然後默默消失不見。
    鶴間信忽然有種感覺,野島叫住自己,似乎是有意為自己遮掩。
    不過野島本人卻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在他妻子離開後,就自顧自的喝著酒,吃著炸蘑菇。
    鶴間信幾次想開口找個話,都被他用眼神打斷。
    最後幹脆閉目養神,恢複精力。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月亮差不多到了半空中了,野島忽然開口道:
    “好了,你也該回去了。”
    “記得明天早上之前處理身上的衣服。”
    鶴間信睜開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有些疑惑問道:
    “你以前也是這樣瞞過野島阿姨的嗎?”
    野島嗤笑一聲:“太小看女人,是會吃大虧的。”
    鶴間信聽到這個回答,頓時疑惑起來。
    瞞不住的話,為什麽還要折騰這麽久。
    正好這個時候,野島妻子過來收拾碗碟,輕聲解釋道:
    “作為忍者,受傷總是難免的。但哭哭啼啼總歸不吉利,還於事無補,讓人心煩。”
    “所以受了小傷就會在鄰居家待一會兒,女人也不會糾纏著不放。”
    “這也算是忍者家中的默契吧!”
    鶴間信點了點頭,站起身,腦袋裏將野島妻子的話轉了一遍。
    不知道,忍者身上類似的默契,還有多少。
    不過,看起來似乎還挺有用的。
    至少,現在他不用頭疼怎麽和淩子解釋身上的傷了。
    在站起身的一瞬間,鶴間信的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野島本人。
    隻見他身體下半部基本沒了,右手的胳膊也空了半截,整個人半趴在矮幾上,用斷了大半截的右手撐著,才勉強穩住身體。
    【難怪話這麽少,估計隻是這樣坐著,就耗費了大部分體力了。】
    鶴間信欠身、行禮、告退。
    回到家後,果然和野島妻子說的那樣,他的母親很有默契的沒有來問他。
    而通過呼吸聲判斷,鶴間信確定自己的母親並沒有睡著。
    並且,一夜都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