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上山頂再見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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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派來人除了何世明,還有他師叔玉虛道長。
玉虛道長清矍澹漠,一對長眉飄蕩,眼皮抬了抬,突然道:“前兩日發出嘯聲之人便是二公子罷。二公子年紀輕輕,就已晉入宗師,久不出世,果然厲害。”
北丐幫白世鏡、北少林玄痛大師、南少林空智神僧、武當張鬆溪等人聞言齊向李仲看去,臉上神色各異。
李仲方才說話沒有遮掩,他們一聽就知是長嘯之人,但都沒有點破。
昆侖派遠在昆侖,來中原一趟不容易,一向同眾人的和諧共處。
這次不知是發了什麽瘋,三番兩次的得罪明王府,先是打了李源,現在又當麵說道李仲,真是讓人費解。
李仲笑道:“不才功力有所突破,心境不穩,一時狂妄,驚擾了諸位,甚為抱歉。”
張鬆溪眼裏含笑,開口道:“二公子客氣,突破境界有所收獲乃是喜事,何來驚擾之說。”
“前輩過謙了。”
張鬆溪道:“沾了師父光,能與明王同輩相交,不必如此生分,叫師叔便可。”
“師叔。”
李仲從善如流,對張鬆溪釋放的善意欣然收下。
“張真人武道通神,心向神往,一直未有機會拜見,深為憾事。”
“他老人家常年閉關,我們這些弟子見的也不多,不過,明年是家師百歲壽誕,若是二公子有空,可前來觀禮。”
“多謝師叔,那師侄就卻之不恭了。”李仲麵色一喜,沒有客氣的應下。
張鬆溪哈哈一笑,同他說笑著一同上山。
任盈盈同李清瑤走在一起,忍不住去看李仲,奇道:“你這二哥有這麽厲害的武功,為何不上山去試一試?”
李清瑤道:“我二哥誌不在此,自有前路可走。我這幾天都未出來,不知你到了,前塵往事雖已過去,但你為何會來?
這些年你一直隱居洛陽,可不是這般行事之人。”
因她天南海北的走,在洛陽結識了任盈盈,二人一見如故,關係尚可。
任盈盈歎了口氣,說道:“我雖不願到來,但教主下令我能如何,不過來了也好,或可同逍遙派消弭前事……終究父親已故去多年。”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她語氣微滯,眉眼低垂,似是傷心。
李清瑤拍拍她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麽。
一行人都武功高強,雖不用輕功,也很快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處有八人依次而立,麵前或棋盤、或樂器、或筆墨等不一而足,方才先到的慕容複等人都在這裏等著。
琴棋書畫、醫工花戲,設下考驗的是蘇星河的弟子函穀八友。
其中琴棋書畫各自有人,醫工花戲則無人問津。
李仲有心想同薛慕華探討醫術,又覺太過張揚,瞧了幾眼,便抬腳往山上走去。
李清瑤叫道:“二哥,你不看看熱鬧。”
“不必了,我是不懂這些,還是直接上山吧。”他擺擺手,徑直上山。
都是習武之人,誰不是整日裏想著提高武功,哪有功夫弄這些閑情逸致,陶冶情操。
慕容複、宋青書等人不過是粗淺露幾手,眾人看個熱鬧,也就是了。
隻要說的過去,怎會不過呢。
以李仲看來,這兩處都是基礎,重頭戲還在山上呢。
這時可與天龍中大不相同,不知珍瓏棋局是否在。
他一路前行,快到山頂時有逍遙派弟子問過話,上了山頂。
山頂上亭台樓閣不盡相同,高矮錯落間各有奇觀,甚是美妙。
在這些秀美的建築西側有一塊山壁,山壁上有劍痕縱橫排列,各自齊整如一,宛若一塊巨大的棋盤,上麵有的縱橫節點處已經落有黑白棋子。
在山壁下有一處空地,左右放著兩盒碩大的棋子,一個俊逸瀟灑的中年人坐在白子旁邊,雙眼不睜,靜待來人。
中年人身後站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其後還有幾個蒲團,上麵坐著幾個女子。
果然還是珍瓏棋局。
山頂四處有弟子護衛,李仲一到,就有人引他過去。
李仲將此地打量一遍,目光橫掃處突然眼睛一亮,麵露欣喜之色,衝著那幾個女子中一人微微點頭。
須發皆白的老者走來,拱手道:“老夫蘇星河,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李仲還禮:“在下李仲,李或乃是家兄。”
蘇星河略一思索,兩眼一亮,即道:“原來是明王二公子,初次相見,氣度非凡不下乃兄,果然少年英才。二公子來的快,還請稍等片刻。”
李仲道:“前輩誤會了,考核的是我四弟,在下並未參與其中。”
“哦,原來是這樣。”蘇星河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隨即請他去後麵落坐。
李仲行禮後走到後麵坐下,悄聲笑道:“你怎的會來這裏,我還以為你在閉關呢。”
“宮主此次前來,我便出關陪同。”林溪淺淺一笑,見到他也很是意外。
三年前林溪說過,一年內嚐試突破宗師境,不管有沒有突破都同他成親的話,但李仲沒有同意。
他自覺二人在七俠鎮雖有交情,但並不深厚,做朋友尚且勉強,更遑論夫妻。
他知道,林溪是因為明王救其全家性命,為了報恩才嫁給他,自是不願勉強。
李仲於情感之上,不求其貌若天仙、才比謝安,隻求對方是真心喜歡他,在乎他,是兩情相悅,是水到渠成。
因此他沒有同意林溪的話,沒有成親。
他也曾去信給她,情真意切的說到自己並不需要她為了報恩而甘願獻身,救命之恩完全可以換個方式報答。
但林溪卻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君才貌全,心甘情願。”
直接把李仲弄不會了。
雖林溪之後一年內突破宗師,但二人還是定親的狀態,進一步李仲不願,退一步林溪不允,就這麽奇奇怪怪的處著。
這三年中二人也見過數麵,來往去信不少,彼此間交情逐漸深厚。
數月不見,如今見麵都有些開心,一時間話語不停。
李仲突然想起她方才的話,問道:“天山童姥也來了?怎的沒有見到。”
林溪微微頷首,“宮主來了,她在房裏,不知為何沒有出來。”
李仲若有所思的點頭,天山童姥和無崖子的關係不必多說,此番前來是為其站場。
隻是,天山童姥來了,李秋水會不會來?若是她也到來,那可是有好戲看了。
《基因大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