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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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同意把汗血寶馬借給孔萊珠了?”
李衍手捋著腰間的荷包,“是錫元借的。”
想打聽一下顧蓁蓁回來後有沒有提到荷包,又怕被顧蓁蓁聽到。
半夏和文竹交換個眼神,又看向主子。
隻能忍了下去。
親王府的大帳裏,李江正一臉嚴肅地坐在椅子上,上首的椅子坐著李衍。
一晚上,三人都提到荷包。
“父親和大哥怎麽會....”李江慌亂間抬頭,對上兄長的目光,後麵的話說不出來了。
“你有沒有想過,為何去溫泉發生那樣的事?那麽多人,可能有這麽巧合的事嗎?”李衍不理會弟弟大變的臉色,“你還太年輕,有些陰私事情並不會注意到,身在親王府,又怎麽置身事外?”
李江心不在焉的出了帳子,被冷風一掃,魂才附體,他抿抿唇快步回了帳子。
這一晚有些人注意要失眠。
特別是孔皇妃,雖沒有人敢議論,但是當天晚上孔皇妃被皇上訓斥的事情還是傳了出來。
先前一直張揚的孔府的人,一夜之間也低調起來,這次狩獵跟著過來的孔夫人,先前每日都在帳子裏品茶待客,如今也安靜了。
這些顧蓁蓁不用問,李芊柔就像吐豆子一樣都說了。
李芊柔帶著顧蓁蓁到了騎射場這裏,早有許多女子聚在這,隔著欄杆在觀賞兩匹馬,一匹白色一匹黑色。
李芊柔撇嘴,“白色的是二皇子送給李曼霜的,黑色是李衍得的那個。別人都捧著李曼霜,我偏就不捧她,咱們過去。”
“縣主。”眾人見李芊柔過來見禮,對顧蓁蓁也頷首點頭。
顧蓁蓁回禮,安靜地站在一旁。
其中一個女孩,看著十二三的模樣,正好奇地打量著顧蓁蓁。
很輕易地將顧蓁蓁的目光吸引過去。
顧蓁蓁看過去,小女孩立馬移開目光。
顧蓁蓁認出那是嚴明武的妹妹,狩獵那日對周盼弟幾人一組,她親眼看過嚴明武去叮囑過對方。
說起來,自打狩獵那日到現在,這幾天她一直也見過嚴明武,便是昨日宴會也沒有。
還不及多想,便被徐文謠的話吸引過去,“這兩匹馬還沒有被馴服,我們隻能遠遠看著,這馬都煩躁。都說馬寶配英雄,二姑娘能打老虎,想來也能馴服這兩匹馬。”
徐文謠是宣平侯府二房嫡女,與其兄長是雙胞胎,模樣也一樣,曾經因為徐文謠出府,還被學院誤會成是其兄長穿著女裝出府,然後才知道兄妹兩個長得一模一樣。
宣平侯是皇後娘家,自然這一對雙生子也極得皇上喜愛。
徐二夫人對兒女護得緊,一雙子女還保護得天真無邪。
徐文謠的目光幹淨,裏麵沒有一點算計,顧蓁蓁看過去時,她就認真地讓顧蓁蓁看,目光平靜沒有一點躲閃。
這樣幹淨的女孩,前世卻過得並不如意。
做了太子側妃,不過一年就死在了後院,其雙生哥哥為了報仇找上太子,若不是念在宣平侯府是皇後母家,整個宣平侯府都沒了。
“文謠不懂事,若有冒犯之處,望二姑娘不要介意。”徐文雅站出來,對顧蓁蓁福了福身子,“自從二姑娘打虎救人事情發生後,文謠便一直以二姑娘為榜樣,這幾日遠遠見著,想上前來結識,又因害羞而次次錯過。”
徐家姐妹的話並沒有攻擊性,也沒有別的機封,顧蓁蓁卻仍舊生不出好感來,徐文雅是宣平侯府大房嫡女,心裏也喜歡李衍,前因她隱姓埋名呆在李衍身邊,明麵上是丫頭身份,每次聚會,都會被徐文雅嘲弄。
徒有其表的大家閨秀,內在也是糟粕罷了。
“徐姑娘說笑了,顧二也是普通人,哪當得榜樣,是二姑娘抬愛了。”
“二姑娘實在謙虛。”徐文雅放低身態仍舊受冷遇,便也不再多說。
因為她們二人過來,氣氛也明顯拘謹了許多,不似之前熱鬧。
“顧二姑娘可在?”遠遠聽到有人朝這邊喊,眾人的視線也被吸引過去。
待人走近了,嚴棉霧一喜,“大哥,你怎麽過來了?”
嚴明武隔著十步遠的距離對眾人作揖,然後看向顧蓁蓁,“大家在那邊射箭,聽聞二姑娘箭法好,明武受眾人所托請二姑娘過去指點一下大家。”
李衍直接問,“周三姑娘什麽事?”
“下麵都在傳是親王府不想負責,所以才暗下裏做手腳。”
“那你覺得真相是什麽?”
事關親王府的名聲,李曼霜才過問一句,知道真相是這樣,她也沒興趣多待,福福身子走了。
帳子裏,又隻有兄弟二人,李衍抬眸,“你過來找我,又坐在那不說話?既然沒話,那就回去休息吧。”
皇家人都是自己獨立的帳子。
李江往上看一眼,又看一眼,最後像鼓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大哥,周三姑娘的事....”
他說了一半又不說了。
李曼霜頷首,“下麵都在傳是兄長借給孔萊珠,既然真相是這樣,兄長也讓孔大哥和外麵解釋一下。”
李曼霜從外麵進來,看到帳子裏氣氛不好,她性子孤傲,也並未問出了什麽事,而是直奔上首座著的兄長。
李江看著自己有腳尖不說話。
“江哥,我是你兄長,你連看著我和我說話的勇氣都沒有,這也是為什麽別人敢在你麵前議論親王府的原因。”李衍歎氣,“你不小了,在書院仗著親王府沒有人敢欺負你,若將來有一天父親和我不在,你怎麽辦?”
悄聲叮囑她,“先前大姑娘與春桃分開,定是去了哪裏,明日去打聽一下大姑娘在宴會之前一個人去了哪?”
文竹愣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點點頭。
顧蓁蓁已經換好常服,人也上了床,“天色不早,你們也都歇著吧。”
至於荷包的事,顧蓁蓁也不相信這麽巧合,加上顧錦蘭異樣的舉動,她想了想,招手叫文竹到身前。
外間,顧錦蘭雖攔下春桃的話,心裏還是帶著擔心。
躺下後也側耳聽著裏間的動靜,沒有動靜,她心裏反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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