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南緋臉蛋往他懷裏蹭了蹭,像隻求撫慰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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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南緋覺得,那個名叫小冉的導購,本性應該不壞。
小冉手上那把刀雖然一直都挨著她的動脈,也確實在她脖子上劃了一條口子,但其實......力道不大。
所以南緋脖子上那道傷口其實並不深。
雖然小冉表現得很瘋狂很極端,但是南緋也注意到她拿刀的手,一直都在輕微地顫抖。
看得出來,小冉對殺人這件事情,還是挺排斥的,她一直都沒有突破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因此也一直都不敢用力把刀往下紮。
所以南緋最後暈倒在左祈深的肩膀上,其實並不是因為脖子上的傷。
而是因為她跟小冉周旋的時候,精神太過緊張。
她隻是太累了而已。發現自己脫離危險之後,就自動進入休息狀態了。
南緋休息了大約二十分鍾,又很快醒過來了。
因為她聞到了醫院消毒水的氣味。
很刺鼻。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股味道讓她憶起上次在醫院縫針,打麻藥時那股令她終身難忘的痛感。
南緋一個激靈,抬起眼眸,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處境。
高大挺拔一身寒氣的男人把她抱在懷裏,往門診處大步地走,南緋都可以感受到自己耳邊的風。
男人的下頜線條極度冷硬,脖頸處的線條繃的很緊,像是處於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
他走的很快,甚至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醒過來了。
南緋視線上挪,他緋紅的薄唇,刀削般深刻精致的鼻梁之上,他的眼睛裏像是覆著一層濃重而複雜的情緒。
冷而沉鬱,帶著像是被他極力壓下的後怕與慌張。
南緋微微一怔,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情緒。
印象中的左祈深一貫強大、冷硬,還有軍人特有的堅毅。任何示弱的情緒在他臉上都不會有。
南緋低眸,有些幹澀的唇抿起。大約兩秒後,她長而卷曲的睫毛抖動了一下,掩住了眼底所有的複雜情緒。
“我不想去醫院。”南緋抬起手臂勾住左祈深的脖子,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盯著他看,聲音軟軟的。
左祈深的腳步終於頓住,低眸看懷裏的女人,她的精神好像還不錯,聲音也沒有特別虛弱。
她剛剛昏倒的時候,手裏全是血,他甚至都懷疑狙擊手那一發子彈是不是打偏了。
後來在車上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她身上的血大多都是別人的。唯一受傷的地方好像就是脖子。
那裏有一道淺淺的刀痕,看起來並不是十分嚴重。
但是當時她一直睡著,唇色發白。他看著仍然後怕,所以一路飆車把她帶來了醫院。
“進去檢查一下,嗯?”左祈深的聲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啞,“你脖子上有傷,要包紮。”
南緋眨著眼睛,臉蛋往他懷裏蹭了蹭,像隻求撫慰的貓,“不要。我想睡覺了。”
醫生包紮,恐怕消毒的時候又要簡單粗暴地拿起酒精往她傷口上淋。
想想就害怕。
因為脖子上還是有那麽一點痛,南緋的聲音悶悶的,“傷口應該不深,不用包了,我要回家。”
左祈深低眸,看著懷裏小小的一團,大約兩秒後,他還是抿唇邁步。
依然往醫院門診部的方向走。
南緋察覺到他行進的方向,猛地從他懷裏抬起頭,蹬了兩下腿,認真地重複到,“左祈深,我不去醫院。”
這種程度的刀傷,根本不需要包紮。
就像她小時候美術課上,不小心用小刀劃破手腕一樣,過幾天就好了。
不會有大問題。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真的怕痛啊!!!
男人腳步沒停,往前邁著步子,語氣淡淡地,“你受傷了。”
他知道南緋嬌氣,不想去醫院無非是怕痛。
他也知道她身上這傷沒什麽大礙。但是包紮總比不包紮好。
察覺到懷裏女人明顯的不高興,左祈深擰著眉,稍微放輕了點聲音,“包紮完就送你回去睡覺。”
南緋看著他已經邁進了門診部的大門,極其心痛地歎了口氣。
她拗不過這個男人。
算了。
痛這種東西,多忍幾次,就不怕了。
“左祈深。”南緋眨眨眼睛,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怎麽會突然過來救我啊。”
想想也挺奇怪的,當時過來救的人不應該是程涼暮嗎?
不過她閉上眼睛前,好像也看到了程涼暮。
南緋抿了抿唇,有些遲疑地問,“你跟程涼暮一起過來的嗎?”
左祈深給她掛了號,拿著單子,低眸看她,從喉嚨裏發出一個嗯的音節。
“哦。”南緋想了想,很快就差不多明白了。
應該是程涼暮把他找過來的。
她也不覺得奇怪,畢竟程涼暮這個人,能利用的資源絕對不會放過。
把左祈深找過來救她們,程涼暮能省很多事。
“左祈深。”南緋摸了摸裙子上的口袋,發現手機並沒有在身上,於是找他借,“你能不能借我一下手機,我想打個電話給慕眠哎。”
左祈深就這麽把當時昏迷的她抱走,慕眠肯定有點著急。
她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先。
“先包紮。”左祈深走進一間治療室,把南緋放在潔白的病床上,護士很快推著小車走進來。
天花板上是幾近蒼白的燈,照在南緋受傷的脖頸上。
那一道刀疤雖然不深,但是很長,傷口處隱隱有血絲。
左祈深皺著眉,要不是因為慕眠,她也不會被那個導購劫持。
更不會受傷。
這麽想著,他突然有點不待見慕眠。
不過他本來也不怎麽待見她,畢竟程涼暮跟他說過,南緋從小到大最親密的人就是慕眠。
親密到什麽程度呢?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洗澡一起上洗手間,差不多可以搞同性戀了。
一起……洗澡?
左祈深的俊臉莫名黑了幾分。
南緋眨巴著眼睛,盯著左祈深的臉看,“你……怎麽了?”
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似的。
“沒怎麽。”左祈深麵無表情地別開目光,朝站在一旁的護士點了下頭,“給她消毒上藥吧。”
護士拿起了鑷子,夾起一團早已沾好酒精的棉花,朝南緋脖子上的傷口移動。
“輕……輕點兒!”
*
南緋上了車,拿到自己的手機才得以跟慕眠報平安。
“我沒事的。”她彎著唇,語調裏都是安撫的笑意,“剛剛是因為太累了所以才暈過去的。脖子上已經消毒了,沒什麽事啦。”
“……”
“好啦沒事噠,我這麽愛你怎麽會怪你呢。”南緋低眸,小心翼翼地拿手指觸碰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那塊紗布,消毒上藥過後,餘痛仍在。
不過護士也說了,傷口不深,這次包紮之後就不用再換藥了。
所以這次也算是有驚無險吧。
“你明天是不是還要拍戲啊,看你黑眼圈那麽重,記得早點休息啊,我先掛了,麽,親一個。”
“……”
左祈深眉目冷峻,一隻手臂擱在方向盤上,眼睛盯著擋風玻璃外那根白色路燈杆看,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不是很懂這些女孩子。
跟同性愛來愛去的,動不動就是親、抱、手挽手。
他偏頭,看著剛掛了電話的南緋,緋紅的薄唇微微掀起,“你很喜歡她?”
南緋怔了半秒,把手機隨意擱在座位上,看著似乎一臉認真的左祈深,“你幹嘛突然問這種問題?”
見男人不說話,她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喜歡啊。我跟她幼兒園就認識了,算是穿一條裙子長大的姐妹。我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我的。”
左祈深抿住唇,下頜線繃的愈發的緊。
雖然他也有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但是還是不會像南緋跟慕眠這樣親密。
也許這就是男女之間的不同?
不過,不管南緋跟慕眠有過什麽樣的迷之關係,以後都不再會有。
他會把那些東西都掐滅。
南緋瞧著男人的表情,突然好像明白了點什麽,唇角彎了彎,她微微湊近他,“你不會在吃慕眠的醋吧。”
左祈深發動引擎,麵部線條是一貫的冷硬,“我在想你跟慕眠兩個會不會綠了我。”
南緋愣住,花了大約五秒鍾消化他話裏的意思。
最後實在忍不住,在車裏笑得花枝亂顫。
“左祈深,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幽默呢!!”她笑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一隻手扶住車窗,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才偏頭問他,“程涼暮跟你說了什麽?他說我跟慕眠以前是同性戀,在一起過?”
左祈深沒說話,別開目光,降下車窗,看著窗外的漆黑夜景,眸色深沉。
雖然程涼暮也沒這麽說,但在他眼裏,這兩個女人都親了抱了甚至一起洗澡了,那跟在一起其實也沒差了。
南緋更想笑了,一隻手捏緊了安全帶,另一隻手扯了扯身側男人的襯衫袖子,“沒有啦。我跟慕眠是很純潔的友誼。日常活動就是一起逛逛街旅旅遊吃吃飯。同性戀,不存在的。”
南緋彎著眼睛,看著男人刀削般的側臉線條,笑眯眯地繼續說道,“程涼暮的話不能信的,他高中的時候嫌棄我跟慕眠太親密,又動不了我隻能自己吃醋,現在終於逮到我交男朋友了,肯定就想著陰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