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條件是你以後不再摻和南緋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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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緋拿著手機,點開微博,熱搜榜上,慕眠和修離的話題依然居高不下,甚至還有一條剛剛跳出來的話題。
#慕眠滾出娛樂圈#
南緋的擰起眉,這輿論怎麽越來越激烈了?已經多長時間了,還是這個樣。
慕眠昨天晚上剛經曆了私生飯狂熱粉那麽一出,現在微博上出現這樣的話題,她的心態豈不是……
南緋頓了頓,抬眸望向身側在默默整理資料的路江,“路江,你平時玩微博的嗎?”
“玩啊。”路江點頭,想到什麽似的笑眯眯地說道,“小嫂子你應該也玩吧,咱們要不互粉一個?”
南緋的心思不在互粉上,頭點的有些敷衍,她低眸又抬眸,有幾分鄭重,“路江你最近有關注慕眠的事情嗎?”
“那個新生小花旦啊?”路江想了想,“她最近都霸占著熱搜呢,跟那個什麽影帝在傳緋聞吧。”
“嗯。”南緋不動聲色地點頭,沒有透露自己跟慕眠的關係,想試試路江的反應,“你覺得她怎麽樣?”
“挺好的一姑娘啊,之前我好像看見過她的新聞,年紀輕輕但是對捐款助學什麽的都挺熱心。”路江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幾分困惑,“不過她最近好像總是被人黑。也不知道怎麽了,不應該啊。不過娛不清楚。”
南緋退出微博,把手機扔在沙發上,“路江啊。”
“???”
“其實呢,我跟慕眠是一起長大的閨蜜。”南緋認真地看著路江那張略有黝黑的臉,緩聲說道“網上說的那些黑料基本上都是假的,她就是挺單純挺蠢萌的女孩子,沒什麽心眼。”
路江瞳孔微縮,“原來你們認識啊?”
驚訝過後,他笑嘻嘻地說,“小嫂子的閨蜜,我當然相信是個好姑娘了。”
南緋的眼皮落下,桃花眼裏神色不明,動了動唇,又不知道說什麽。
她能幫慕眠跟路江解釋,又不能跟所有人解釋。
這鋪天蓋地的負麵輿論,她能做的,真的隻是杯水車薪啊。
“小嫂子怎麽了?”路江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關切道。
南緋抬眸看他,抿了抿唇。
過了一陣,她還是低聲說,“前段時間經常看到有娛樂圈明星因為輿論壓力得抑鬱症的事情,也不知道慕眠……”
雖然慕眠小時候挺大大咧咧。但是自從跟程涼暮分手之後,整個人好像又變了。
心思變得細膩了很多,也更敏感了些。現在有點報喜不報憂的感覺了,懂事了很多。
再加上程時初說的那些關於慕眠的近況,南緋實在是有點擔心。
“抑鬱症……確實有,還有自殺的呢。”路江若有所思。
南緋低眸,嗯了一聲。
娛樂圈風浪大,慕眠到底還小,隻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被富養嬌慣著長大,心理承受能力說不準。
路江沉吟,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網絡上看到過的一個帖子。
“慕眠這種應該屬於網絡暴力的受害者吧。”路江眯眸,回憶著帖子裏麵有關的內容,那樓主好像還是個什麽很厲害的心理谘詢師,說的話應該靠譜。
他想了想帖子裏麵關於網絡暴力那一塊,說:
“網絡暴力的受害者,因為在網絡上遭受各種不符實言論的攻擊,最需要的應該是人的理解和陪伴。”
南緋沉默了一會兒,拿起沙發上的手機,有些無奈地用手指敲打著屏幕,“我最近有作品要完成,她也要到處拍戲,也沒辦法一直陪著她啊……”
顧靳弦給她布置的那個設計作業,她到現在還沒頭緒。
那張照片還在家裏放著。南緋又想起照片上的景象,馴鹿和冰原。
這段時間可能還真要去北歐采風找靈感。顧靳弦破例收她為徒,她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也是。你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路江點頭,有些無奈,“那這個坎就隻能她自己過嘍。”
南緋垂眸,以前不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一句話。
沒有人能幫你。這世間的苦,最終隻能由你自己咽下。
當時她還覺得這種話酸兮兮的,矯情,但是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是這麽回事……
南緋點開慕眠的空間留言板,在上麵寫了一句:寶寶加油[擁抱]。
加油,往前走。
雖然不能替你除去前方的所有荊棘,但是我們一直都在。
*
程氏總部大樓,會議室正在舉行股東大會。
主持會議的年輕男人眉目俊美溫潤,做工精良的純黑手工西裝更襯得他身材頎長,修長而節骨分明的手指落在桌上的文件上,他說話不疾不徐,優雅矜貴,卻又透著某種疏離。
“如果沒有什麽疑問,各位叔伯,”程時初抬眸望向長桌兩側的股東,唇邊弧度淺淡,“時初為準備了午宴,叔伯們隨意。”
程涼暮坐在理他不遠處的高級座椅上,眼皮懶洋洋地落下,半闔著眸看著那些個叔伯一個接一個地離開會議室。
都沒有捧場的意思。
也不知道程錦華給他們下了什麽藥,這麽多年了,這些股東對他老人家一直是忠心耿耿。
從不接受他和程時初兩兄弟任何一個人的示好。
眼見著最後一個股東離開,程涼暮偏頭,目光落在靠在椅背上同樣在眯眸思考著什麽的程時初身上,涼薄的唇瓣微微掀起,似笑非笑,“看來程錦華不死,我們都別想拿到程氏。”
程時初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輕輕敲擊,眸色是近乎淡漠的淺。
這程家,是程錦華一手打下的江山,自然是程錦華做主。
程錦華性情古怪難以捉摸,骨子裏有暴虐基因,把兩兄弟視為為程氏謀利益的工具。
程錦華嗜鞭刑,程涼暮和程時初在他的鞭笞下長大,蛇窩狼籠,他們都被扔進去過。
不聽話者,還會被注射各種藥劑。
程錦華曾明擺著告訴他們,程家隻能傳給他們中的一個人。
另一個人,什麽都拿不到。
每次股東大會,程錦華指定主持會議的人,便是他近期偏向的繼承人。
上一次是為程氏拿到機密資料的程涼暮,這一次是和孟格雅聯姻的程時初。
“阿暮。”程時初淡淡地抬眸,他的眼尾平直,甚至略微下壓,顯得氣質更加漠然冷鬱,“我們也鬥了這麽多年了。”
程涼暮唇邊是薄薄的笑,食指隨意在會議桌上敲打著,笑意未達眼底。
“以前大家都年紀小,被父親牽著鼻子走,父親稍微使點手段,我們就彼此仇視,鬥得你死我活。現在,我倒是覺得鬥來鬥去,沒什麽意思。”
程時初一邊掀唇,神色漠漠的眼也漸漸合上。一隻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他一向淡漠矜貴的臉上似乎出現了點厭煩的神色。
程涼暮漫不經心地抬眸,看著自己兄長臉上似真似假的憊懶,說不上是嘲弄還是嗤笑,“你這是在求和?”
這麽多年了,他們兩兄弟對對方耍過的陰招太多,信任早就分崩離析。
程時初表麵上這副厭倦爭鬥的樣子,也許就是做做樣子,讓他放鬆警惕。
說不定背後準備了什麽陰招。
程時初掀起眼皮,聲線很淡,“你死我活這麽多年,就算我要求和,你難道會信?”
會議室巨大的玻璃窗外,陽光刺眼,透過半拉緊的窗簾灑進來。
窗簾處的陰影和透過縫隙灑進來的陽光,交界處,有一條模糊不明的界限。
程涼暮目光掃過那條界限,心硬如石,語調仍然散漫,“所以你跟我扯這麽多是閑得慌在感慨人生?”
他隻是嘲諷一下。
鬥了這麽多年,程涼暮當然知道程時初這回突然跟他扯這麽多有的沒的,自然是話外有話,另有所圖。
程時初淡笑,話鋒一轉,“聽說你最近跟左祈深走得很近?”
程涼暮也不意外,似笑非笑地偏頭看他,“你跟孟家聯姻,我當然要找個靠譜點的合作夥伴,這樣才不容易被踢出局,不是麽?”
“你給了他什麽?”
眼見著程時初一貫淡漠的眸中似乎有什麽濃重的情緒在醞釀,程涼暮不疾不徐地掀唇,也不避諱,“幫他追美人啊。”
唔,其實也不止。左祈深還會讓他幫忙打壓孟家。
不過,這好像也是因為南緋。
以前程涼暮跟誰合作,程時初一向不會在意,至少不會當麵跟他提。
這次當麵提,當然是有特殊之處。
想到什麽似的,程涼暮唇邊的笑意更深,“大哥,你這麽在意我跟左祈深的合作,是在擔心日後我仗著左家的權勢壓過你呢,還是在擔心南學妹跟左祈深因著我的緣故越來越親近呢?”
修長白皙的手,指尖按下在冰涼的木質扶手上,指骨因為驟然用力而稍稍凸起。
一陣情緒翻湧之後,程時初臉上的神色愈發的寡淡。
頓了頓,程時初淡淡地掀唇,“程涼暮,你不在意慕眠?”
“我答應你,這檔戀愛綜藝之後,我不會讓她跟修離再有任何工作上的接觸。條件是,你——”程時初咬字重了幾分,一貫寡淡的麵部線條驀地多了幾分淩厲,“以後不再摻和南緋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