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左祈深,你這麽說話會失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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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緋捏著筷子,十分秀氣地扒著碗裏的白米飯,小口小口地往嘴裏送。
    “小嫂子,咋麽了?軍區飯堂裏的菜不合胃口?”路江夾了一大把青菜,邊吃邊抬眸看她。
    “……”南緋繼續幾粒米幾粒米地吃,“沒有。”
    “吃不慣也正常啦。”路江猛地扒了一大口飯進嘴裏,腮幫都是鼓的,“我也不喜歡吃。但是方便。”
    飯堂麽,古往今來都是人們吐槽的地方。
    菜都是一大鍋一大鍋炒的,當然不細致。
    一直沒說話的左祈深突然抬眸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南緋隻看半秒鍾就能明白,他又在嫌棄她嬌氣。
    她眨了眨眼睛,筷子小心地把自己餐盤裏炒的有些發黑的生菜夾起來,秀氣地咽下去之後,跟他解釋,“好吃好吃,隻是我剛剛吃太多零食了。”
    路江恍然大悟,狂點頭,“是的是的,又是曲奇又是鱈魚腸,難怪你吃不下飯。”
    過了幾秒,他又笑嘻嘻地說,“小嫂子你的胃還挺小。”
    “吃不下就算了。”左祈深淡淡地出聲,有些粗糲的手拿著筷子,標準的軍人式坐姿,“別吃撐了待會吐我車上。”
    南緋,“……”
    路江,“……”
    南緋撇撇嘴,使勁地戳著自己碗裏的飯,“左祈深,你這麽說話會失去我的。”
    路江咬著雞腿,咳了兩聲,偷偷地笑。
    左祈深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吃飯,他的膚色偏深,看起來偏硬漢風一些,但是吃飯的時候卻很斯文。
    南緋鼓了鼓腮幫,決定不吃了。
    她把筷子放下,將餐盤稍微挪開了一些,然後將手肘撐在桌上,單手托腮盯著左祈深看。
    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南緋低頭,屏幕裏出現一條短信。
    [速通快遞,您的快遞已經放至門衛處,請留意。]
    她怔忪一陣才想起來,慕叔叔給她寄了祛疤藥,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
    南緋低眸,給慕石坤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自己已經收到了藥並表達謝意,慕石坤簡短地回了兩個字,“沒事。”
    按下鎖屏鍵,南緋把手機放回包裏,手指又摸上自己脖子上那處受傷的地方。
    “還疼?”低沉的聲音。
    南緋抬眸便看見左祈深冷峻的眉目和漆黑的眼,隻是那雙眼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她搖頭,“不疼了。慕叔叔給我寄了藥,快遞已經在樓下了。”
    “吃完飯送你回去。”左祈深收回目光。
    路江把雞腿啃幹淨,舉起有些油膩的手,“我來開車!”
    本來他和左軍長準備明天回去,但是其實霖市這邊的工作差不多已經結束了,今天下午就可以走。
    正好把小嫂子一起帶回去。
    南緋朝路江笑了笑,開玩笑般的,“你車齡幾年啊,靠譜嗎?”
    路江雖然在部隊待了多年,但是那是因為他從小就當兵。現在其實很年輕,也就二十左右,比南緋大不了幾歲。
    路江放下碗筷,睜大眼睛,“小嫂子你別瞧不起人!”
    年輕人,相互鬥嘴其實是一種親密的相處方式。
    左祈深目光掃過身側一臉義憤填膺望著南緋的路江,唇線下壓了幾分,眸中冷然。
    這兩個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熟了?
    他扯開話題,眉目有些冷,看著南緋,“你什麽時候去北歐?”
    之前左祈深進休息室的時候,正好聽見南緋跟路江在說出去拍照片找靈感的事情,他就隨口問了句去哪。
    南緋笑眯眯地說去北歐,然後路江就嚷嚷著頭兒你終於回來了餓死我了,於是他們三個人就過來軍區飯堂吃飯。
    所以左祈深也沒來得及多問什麽。
    南緋支著腦袋想了想,“可能就這一周吧。”
    又想到什麽似的,南緋突然掀唇笑盈盈地望著他,“你會不會想我啊。”
    路江正在喝湯,差點嗆到。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正在飛快地豎起。
    單身狗受到一萬點暴擊。
    左祈深早已習慣,臉上的表情沒什麽變化,線條依然是一貫的冷硬。
    他掀唇,直接忽略她這個問題,問,“你一個人去?”
    “是啊。”
    一個人去更有靈感嘛。要是多幾個人一起去,光顧著玩了。
    左祈深頓了頓,淡淡地掀唇,“不安全。”
    喝完最後一口湯的路江眼珠轉了轉,想起前不久發生的事情,擰起粗粗黑黑的濃眉。
    放下碗,他頗為讚同地點頭,大聲道:
    “是啊小嫂子,上次你那個綠茶妹妹堂而皇之地差點害死你,你要是一個人去國外,又沒人保護,那些想害你的人不是更好下手了嗎?”
    南緋倒是不意外,她當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知道的,所以我準備讓外公給我找幾個保鏢。”
    之前她也單獨出過國,那時候也是外公給她配保鏢,還是挺安全的。
    左祈深放下碗筷,長腿邁開步子,將餐盤放在回收處。
    國內他會派人盯著孟華和孟格雅,再加上南雲鶴的保護,南緋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頭兒,你怎麽不陪她去啊。”原本跟在他身後的路江驀地湊近他,小聲問。
    洗漱池上邊的水龍頭被打開,幹淨又泛著涼意的水順著龍頭嘩嘩流下,淌過男人粗糲而骨骼分明的大掌。
    他沒說話,洗過手後關上龍頭,指尖仍然在滴水。
    左祈深轉身,目光落在早就已經弄好,坐在沙發上等他和路江的女人身上。
    她正玩著手機,像是看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笑得眉眼彎彎。
    南緋一貫坦率,要是真的想讓他陪,一定會跟他開口。
    但是她沒有。
    大概是因為她一個人會更有靈感,或者是她獨立慣了,並不想讓他融入到她的全部生活中。
    那麽他又何必去提?
    *
    洗過澡之後,南緋把慕石坤寄給她的快遞拆開,拿出裏麵的藥膏,看了下說明書之後,對著鏡子將它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藥膏泛著淡淡的香氣,不知道是什麽味道,飄在鼻端。
    將藥收進儲物箱,南緋站起身,去客廳看那兩隻被她丟在家整整兩天的狗子。
    自動喂食器裏的東西還沒吃完,看來太子顧忌著藍鷹在,食量也收斂了些。
    南緋笑眯眯地拍了拍太子雪白的腦袋,“這兩天二人世界,開心嗎?”
    太子傲嬌地瞥她一眼,沒吭聲也沒搖尾巴。
    藍鷹趴在地上,有點懨懨的樣子,看起來沒什麽活力。
    南緋蹲下,摸了摸藍鷹的下巴,“你是不是想你主人了,我現在帶你回去好不好?”
    藍鷹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終於抬起,看了她一眼,不太靈活的腿慢慢地支起身體。
    眼睜睜地看著藍鷹離開自己家,太子戀戀不舍地在門框邊久久凝視,送別。
    南緋對此表示十分心寒,她每天都要出門,從沒見過太子這麽舍不得她。
    牽著藍鷹走出電梯,南緋敲了敲左祈深家的門,“左祈深,你在家嗎。”
    今天下午他送她回家之後好像自己也回了樓下,但是晚飯的時候她過來找他,他又不在,可能是出去有什麽事。
    現在快十點鍾了,也不知道他回來沒有。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回應,南緋低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失望的藍鷹,抿了抿唇,蹲下身體對它說,“你主人好像不在哎,要不你今天晚上再在我們家住一晚?”
    藍鷹低垂著眼眸,發出一聲極小的嗚咽聲。
    南緋摸著它的後背安撫,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裏翻找著左祈深的號碼,想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她好把藍鷹及時送回給他。
    撫摸著藍鷹的手突然被托起,南緋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有些怔忪地看著突然就站直了身子搖尾巴的藍鷹。
    哢擦一聲,原本緊閉的門被打開,左祈深一身黑衣黑褲倚在門框處,袖口挽起到肘心,露出一小截古銅色的肌膚。
    他唇線緊抿,臉上說不出是什麽表情,目光落在蹲在地上安撫德國牧羊犬的南緋身上。
    “來還狗的?”他掀唇,語調裏無端多了幾分惑人的沙啞。
    南緋站起來,把手裏的牽引繩遞給他,總覺得今晚的左祈深有點不同,走進了才發現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想必是喝了酒。
    “是啊。”她彎唇,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側臉上沾了幾根發絲,“傍晚的時候過來找你,你不在。”
    左祈深接過牽引繩,朝藍鷹做了個手勢,它立刻一瘸一拐地自己跑進室內。
    玄關處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門內好像並沒有開燈,黑漆漆的,樓道裏的燈也並不明亮,泛著冷白色。
    左祈深拉過女人過分纖細的手臂,手掌護住她的後腦,將她抵在了門框處,掀唇都是醉人的酒氣,“晚上跟人出去喝了點酒。”
    他距離她很近,不管是眼神還是氣息都有點異常,像是有些喝醉了的樣子。
    南緋眨了眨眼睛,“要不要喝醒酒茶,我可以幫你煮。”
    左祈深沒吭聲,捏著她的下巴吻上去,觸碰一下又離開,斷斷續續的,眼睛裏似乎有極為罕見的迷茫。
    他答非所問,聲音格外的低沉:
    “不需要我陪你去北歐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