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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兩周前酒精中毒事件之後，左言洛似乎有意識地在收斂他先前對左家隱約淺淡的鋒芒，還有對南緋似有若無的曖昧。
    一切舉止得體適宜，親疏得當，沒再出現過任何逾矩的的行徑。
    這很好。
    隻是少年偶爾垂眸之時，眸中氤氳的濃稠迷霧，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飯後左老爺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泡茶，臉上始終掛著笑。
    客廳裏，兩個孫子，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孫媳婦兒都在，他這心裏啊實在是滿滿當當的。
    自從南緋來了左家，家裏的氣氛好了很多，言洛現在似乎也放下了心結，現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南緋，來，喝茶。”鑷子捏住杯口，左政清抬起眼頗為慈祥地朝身側的南緋笑。
    南緋小心翼翼地端起小茶杯，“好的爺爺。”
    “言洛，來。”左政清顧完右邊又朝左邊望過去，將茶杯擱在左言洛麵前的那塊玻璃板上。
    少年今天穿著很普通的t恤，額前劉海安靜地垂落，半靠坐在左側的沙發上，與身側的左鄴城隔了大約二十公分的距離，不親不疏。
    他端起杯子，微微低眸對左政清道謝，“謝謝爺爺。”
    少年舉杯啜飲，茶霧氤氳，遮住了他的眼。
    左政清點頭，對於左言洛的不拒絕十分舒坦，“不用客氣。”
    左家剩下的兩個男人注意力顯然不在茶上，而在牆壁上的電視屏幕上，左祈深和左鄴城盯著屏幕上的新聞，眉頭雙雙擰緊，麵色凝重，若有所思。
    屏幕中的女記者舉著話筒在發聲，背景是京城某醫院：
    “近日，有記者拍到兩年前疑似在戰爭中犧牲的鬱景塵軍長出現在醫院，在微博上引發熱議。
    眾所周知，鬱景塵出身軍人世家，是京城軍校的優秀畢業生，由於四年前受知名導演韓海之邀，出演紅極一時的警匪片《圍堰》而被廣大網友所知。雖然他之後並未走入娛樂圈，但依然收獲了許多女友粉。
    但兩年前上前線，作為我方特種部隊“東城”的鬱軍長，在敵方圍剿中被確認為失蹤，年僅二十四歲，引來眾人歎惋。此次記者拍到這則新聞，真假不知，但無疑會掀起一番巨浪......”
    看到這兒，左鄴城的視線從屏幕上挪開，轉而投向另一沙發上的左祈深。
    左祈深視線與他撞上。
    兩個男人交換眼神。
    “出去抽根煙。”左祈深摸了摸南緋的腦袋，從沙發上站起來，左鄴城安靜了一陣，也跟著走出去。
    左政清看著屏幕上記者放出的關於鬱景塵出演警匪片時的劇照，抬了抬眉。
    這是鬱家的大兒子，他自然也知道。
    鬱家的老頭子年輕的時候跟他是戰友，關係還不錯。而軍二代中，鬱景塵差不多是唯一能跟左祈深比肩的一位優秀軍官，隻是兩年前因戰失蹤，倒也很可惜。
    現在新聞媒體說找回來了，不知是真是假。
    搖了搖頭，左政清又倒了杯茶，他已經老了，軍界的事管的少，這種事情已經不再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