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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涼暮的臉色越來越差勁，慕眠唇線下壓，她心情也很不好。
    想要開車走，然而她整個人還被程涼暮壓在車門上。
    慕眠冷淡地掀唇，“你別壓著我，我跟南緋出去玩。”
    “你跟南緋兩個人？”程涼暮單手扣著她兩隻手腕，唇角的笑涼涼的，“好像還開了個房，叫了個小男.妓吧？你們仨準備在房間裏幹什麽？蓋被窩純聊天麽？”
    “一頂綠帽都快擱我腦袋頂上了，你說我能放你走麽？嗯？”
    慕眠，“......”
    “程涼暮，你跟林潔安堂而皇之地在娛樂新聞頭條綠我，我今天非要綠回來......”
    角落裏似乎閃過一個人影，戴口罩拿攝像機。
    程涼暮眯起眼，唇線抿直。
    不知道是狗仔還是程錦華的眼線。
    在外麵說話還是太不方便了。
    右手在慕眠腰際的某個穴位按下，女人驚呼一聲，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裏。
    程涼暮抱起她，將她放進自己車的副駕駛座上。
    彎身坐進車內，他發動引擎，開往郊區的一棟別墅。
    *
    於是慕眠沒能跟南緋見上麵，還跟程涼暮做了一晚上。
    慕眠睜眼的時候，窗外淅淅瀝瀝下著雨，一片陰沉。
    床邊沒有人，她身上有很多處吻痕。
    慕眠低眸看自己心口那處痕跡。
    突然想起來，高中的時候兩個人第一次上.床好像也是這樣一個雨天。
    那時候兩個人剛剛在一起，慕眠滿心滿眼都是程涼暮，但程涼暮看她的眼神，總是暗沉沉的，像是蒙了一層霧。
    慕眠知道程涼暮是個心思深沉的人，她也知道自己沒什麽心眼。
    兩個人之間可能還是有點距離。
    慕眠覺得有一點恐慌。
    於是，趁程涼暮有一天喝醉，慕眠把他騙進了學校附近一家賓館，開了間房。
    窗外下著大雨，雨水順著玻璃窗淌下來。
    慕眠把自己的衣服褪去，又解開程涼暮的衣扣。
    她的想法很霸王也很單純，就是覺得這個男人就算心不完全是自己的，那她也要得到他的身體。
    不然她太虧了。
    現在想起來，那時的她還真是青澀，身子還沒張開。
    程涼暮那天晚上倒是很瘋狂，也不知道他都喝醉了，哪來那麽大力氣。
    不過後來慕眠也聽娛，男人如果真正喝醉了，是沒有能力行房事的。
    ......
    衣服早就被扯壞，慕眠從被子裏爬出來，在衣櫃裏隨手拿了件程涼暮的襯衫，套在身上。
    她光著腳拉開臥室的門。
    程涼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著煙。
    客廳裏沒有開燈，煙頭的火還有窗外的昏暗光線，襯出男人側臉輪廓剪影。
    他的眼皮底下一片青黑，看上去很疲憊。應該是剛從外地趕回來。
    慕眠抿住唇，有一點點的心疼。
    這到底是她年少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她有時會覺得，喜歡他這件事已經不再讓自己開心。
    “阿暮。”她遠遠地望著他，動了動嘴唇最終隻說出一句：
    “還是少抽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