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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春，今天溫度不低，傍晚的風偏暖，劃過街上來往行人車輛。
    慕眠走到馬路邊，看到那輛熟悉的賓利。
    彎身坐上副駕駛座。
    程涼暮摟過她的肩膀，在她額角印下一個吻，“想吃什麽？”
    慕眠眼睛眨了一下，“程涼暮，你最近這麽溫柔，我有點不習慣。”
    以前他們的關係好像一直都是她追著他跑。
    現在有點倒過來的感覺。
    程涼暮捏了捏她的下巴，半笑著，“所以你希望我粗暴點？”
    慕眠趕緊搖頭，“請繼續溫柔，保持住。”
    雖然不知道程涼暮怎麽了，但慕眠有一種翻身奴隸做主人的感覺。
    很爽。
    高中時候，她追他追的多辛苦啊。從高一追到高二去，整個年級的人都知道她在追程涼暮。
    後來談戀愛，約會什麽的基本上都是慕眠提的。
    而且程涼暮很忙，又要學高中知識，又要學金融管理，沒什麽時間。
    那會兒慕眠想方設法在他麵前刷存在感。她堅信這種男人一定攻略下來，就一定是忠犬。
    現在終於算是......苦盡甘來了？？
    慕眠把安全帶係在身上，隨口問道，“你最近好像不忙？”
    程涼暮發動引擎，嗯了一聲，“不忙。”
    慕眠腦子裏劃過一些事，突然反應過來，“你不會跟你程錦華鬧翻了吧？所以被發配來霖市分公司？”
    程錦華這些年來一直慫恿程涼暮和程時初兩兄弟內鬥，變態老頭不相信兄友弟恭，隻相信勝者為王。
    他要在這兩個兒子中挑出一位繼承程家。
    這爭鬥，跟古代的時候皇子爭奪繼承權似的。
    程涼暮偏頭看她，麵不改色地說一句，“是鬧翻了。所以你要好好拍戲，以後養我。”
    慕眠，“......”
    她抿了抿唇，終究還是問了句，“為什麽鬧翻？”
    程涼暮不鹹不淡地回，“因為我愛美人不愛江山啊。”
    慕眠聽懂了。
    程錦華不讓程涼暮和她在一起。
    但是程涼暮沒有聽他的話，現在還堂而皇之地跟她約會同居。
    惹怒了程錦華。
    所以程涼暮才會被發配來霖市。
    慕眠頓時感到深深的愧疚，好像是她太任性了，因為她之前因為林潔安的事情跟程涼暮吵了一架，所以程涼暮才會徹底讓林潔安消失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才會正麵忤逆程錦華。
    她偏頭看程涼暮的側臉，輕輕拉他的衣袖。
    “程涼暮，”慕眠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我養你啊。”
    紅燈。
    程涼暮把車停下，抬手輕輕揉了揉慕眠的頭發。
    唇角露出一個得償所願的笑。
    眼睛裏暗沉，像是蒙了一層霧。
    今天霖市高官落馬的新聞剛出來，他就接到了他大哥，程時初的電話。
    “那兩人落馬，是你弄的？”程時初問，一貫淡的聲音裏藏了點怒氣。
    因為那兩位高官，跟程時初有非常密切的關係，是程時初陣營的人。
    當時程涼暮看著自己辦公桌上慕眠的照片，淡淡地微笑，“是啊。”
    程時初靜了片刻，突然冷笑：
    “你可真行啊程涼暮，滅了我這邊的人，順便救了那小男.妓，讓慕眠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