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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眠眼底暈開一層一層的寒意，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將近一米六八的個子，身形高挑，白皙的臉蛋上妝容精致，長發被精心打理過，踩著帶一點點跟的尖頭鞋，裙擺漾出一圈波紋般的弧度。
    凱特看著她精致冷然的側臉，突然覺得自從出道以來，慕眠似乎變了許多。
    原來是個有點任性帶點天真的小姑娘，帶點嬰兒肥的臉龐，雖然看起來刁蠻了些，但身上的氣質總歸是單純無害的。
    這半年來，她出道，出名，遭受了許多網絡暴力，中途跟程二少的感情好像也出了一點問題，整個人成長了許多。
    氣質中多了些成年人才有的冷漠狠絕。
    其實這樣的變化......挺好的。
    畢竟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冷漠狠厲是一個人的保護色。
    看見慕眠和程涼暮遠去，跪在地上的女人突然直起身，身形搖晃了幾下，頭發散亂，掙紮一小會兒還是叫出了聲：
    “程總......”
    慕眠的腳步沒停，拉開門往外走。程涼暮抬眉，身微側，回頭看了一眼。
    男人身形頎長，矜貴疏淡的貴公子氣質很明顯，左手插褲袋，眉目疏離，看似目光平淡無瀾，細看眼尾泛著陰鬱狠戾。
    “照片，你......”女人緊咬唇瓣，幾乎要咬出血，“你，你別發......”
    程涼暮眼皮沒動，隻是在遠處淡淡地睨著她，無動於衷的樣子。
    “她剛剛怎麽說的，你先做著。”他不緊不慢拉開休息室的門，語調淡淡地說道，“做到她滿意了，我會考慮。”
    門被關上。響聲不輕不重。
    卻如同萬道雷霆打在兩個女人心間。
    兩個女人緊盯著那張門，雙拳握緊，終於眼眶泛紅。
    凱特冷冷地睨著這兩個人，“現在知道難受了？當初做那些事的時候就沒想過別人會難受麽？”
    “我們錯了......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們......”清清膝蓋在地上摩擦著，上前幾寸揪住凱特的褲腳。
    凱特沒有絲毫動容，皺眉抽開自己的腿，“求我沒用，這事我說了也算不了數。”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一字一句，極盡冷漠嘲弄，“這是你們該受的，跪著吧。”
    有的人沒必要給予他善良。
    不要妄想用善良感化這些人，要是他們內心有一丁點善良，那當初就不會做出那樣惡意的事。
    咒人父母這種事，做出來的也真是沒誰了。
    凱特將地上翻倒的桌椅扶起來，掃了一眼附近看熱鬧的人，皺眉，“都散了吧。”
    人群後邊。
    剛卸完妝換下衣服的修離，俊眉微擰。
    他生的俊秀白皙，皮膚細膩到跟女人差不多，五官基本沒有瑕疵，唯一的硬傷就是身高不太夠，隻有一米七五的樣子，有時候跟慕眠對戲，她穿著高跟鞋，氣場甚至能將他壓下去。
    不過這並不妨礙那些粉絲愛他。
    修離站在人群偏後方，透過縫隙遠遠看著仍然跪在休息室裏的兩個女人。
    手指微微收緊。
    “修離，走了。”助理在催他，“晚上還要跟製片方吃飯。”
    修理回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