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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陷入柔軟的床褥，男人溫熱的唇瓣壓了下來，舔舐過她的眼睛，鼻尖，一路到唇瓣，肩頭，鎖骨。
    -“你還喜歡我，我還愛你，
    為什麽我們不能在一起？”
    慕眠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程涼暮對她的身體實在是太了解了，每碰她一下，她都覺得渾身的感官都隨著他走，意識飄蕩，思考的能力都被剝奪。
    為什麽我們不能在一起？
    她原本緊緊捏在床單上的手指抬起，緩慢地環住程涼暮精壯的yao身。
    其實她也舍不得他啊。
    薄荷味的男人，眼角下壓的男人，涼薄矜貴勾唇笑的男人。
    她全心全意愛了整個少女時代的男人，她也舍不得，把他就這樣送給別人。
    “程涼暮......”她喃喃地叫他的名字，“阿暮，沒有我的話，你過得好嗎？”
    分開的這幾天，你過得好嗎？
    男人的手指在她柔軟的腰上摩挲，眼睛半闔著語調很低，“你猜。”
    “你這麽優秀，一定可以過得好。”慕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愛情在你的生活裏，應該隻是一個小小的部分。”
    像他這樣優秀的人，從來都不會讓情緒左右自己。
    隻是少了一個戀人而已，該做的事，他一樣不差都會做完。
    他不會為愛失控。他不會的。
    “嗯。”程涼暮低頭親吻她的眼睛，沒怎麽回複她，反而問，“眠眠過得好嗎？”
    慕眠安靜了一會兒，輕輕地點頭，“嗯。”
    他沒有出現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會慢慢地忘了這個人。
    程涼暮低眸看著她平靜的容顏，勾了勾唇，“是麽？”
    掐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滑到她最min感的地方。男人眼底的情緒越來越幽暗陰鬱。
    慕眠難耐地微微仰起頭，喉間發出一聲輕吟，“嗯......”反應過來之後她微微皺了皺眉，“你幹什......”
    程涼暮低頭堵住她的唇，“寶貝，再給你一次機會，”
    “這幾天你過得好嗎？”他溫柔地摸著她的臉。
    窗外有月光透進紗簾，灑在他俊美的眉眼上，他的皮膚白皙到過分，眼底流淌著陰鬱又溫柔這兩種相悖的情緒。
    慕眠被他逗弄得眼眶泛紅，覺得他根本就在無理取鬧，控訴道，“你憑什麽生氣，你不也過得很好麽？？”
    程涼暮眼神微微一暗，安靜了幾秒，淡淡地說，“過得很好，睡得不好。”
    該處理的事照樣會處理，白天依然很理性，隻是晚上沒有辦法睡覺而已。
    男人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裏，像是一隻羽毛落地。
    慕眠微微一怔，眼皮垂了垂。
    心髒有一個最深的地方，輕輕地抽痛了一下。
    她緩慢地推開程涼暮，從床上坐起來，拿起床邊的浴袍籠在自己身上。
    程涼暮眼皮半闔著，視線淡淡的看著她穿衣服像是準備離開的動作，也沒阻攔，隻是叫了一聲，“慕眠，”
    慕眠偏頭，咬著唇看了他一眼。
    程涼暮一隻手抬起來，輕輕地擱在她的腰上，聲線很淡，“我三天沒怎麽睡覺，你不打算留下來讓我安心睡一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