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塵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交代在這裏了。
    盡管他是否為處男這一點很是存疑，但這無疑是失憶之後的第一次。
    萬幸的，沈陌塵覺得自己並不吃虧。關於蕭星霜，用個很土氣的詞去形容，那就是天使麵孔魔鬼身材，幾乎挑不出任何瑕疵。
    因此沈陌塵在猶豫了三秒鍾之後，就果斷做出了決定。首先他現在要仰仗蕭星霜，萬萬不能得罪。其次作為正常的男人，他完全想不到自己拒絕這種尤物的理由。
    “……你是第一次？”
    沈陌塵忽然驚呼，但是蕭星霜並不回答，隻是用混著眼淚的吻，堵住了沈陌塵的嘴巴。
    蕭星霜雖然是沒有經驗，但頗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風範，真個好像騎兵般瘋狂的進攻。
    沈陌塵敢肯定，蕭星霜這樣做隻會有痛楚，絕對沒有任何快樂，但蕭星霜看起來也不在乎這些，她似乎隻是為了發泄，不知道要發泄什麽。她根本不是在享受魚水之樂，而像是在發動自殺式衝鋒。
    不知瘋狂了多久，蕭星霜終於支撐不住，軟綿綿地倒在了沈陌塵的身上。
    沈陌塵這時才想起，在來羅曼之前，蕭星霜和他的那張合影裏，她的眼神並不是這樣的。照片上的她有著期待和些許羞澀，但此刻的她，眼中隻有死一般的寂靜，就像一潭毫無生氣的死水。
    沈陌塵默然地給蕭星霜掖了掖被角，蕭星霜倒在他懷裏，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沈陌塵從睡夢中蘇醒，而蕭星霜還沒有睡醒。她的手機放在一旁，沈陌塵想了想，並沒有去拿。況且以蕭星霜的性格，她絕對會給手機設置密碼。
    他懷裏摟著蕭星霜這樣的尤物，本能的想要上手撫摸那如山巒起伏的曲線，但理智讓他住手了。
    或許是因為某種良心發現。
    不知過了多久，蕭星霜緩緩醒來，她抬頭疑惑地看了沈陌塵一眼，片刻後眼神裏的疑惑又迅速散去。
    她爬起了身，忍著自己全身的酸痛，默默地穿衣。她的上半身落暴露在沈陌塵的眼中，她似乎也毫不在意了。
    好像兩人就是情侶，遮掩身體又有什麽必要呢？
    她穿好了衣服，緩緩下床。沈陌塵也跟著穿衣服，床單上淩亂的血跡，證明了沈陌塵昨晚的猜測。
    昨晚蕭星霜或許沒有享受到快樂，但沈陌塵確實是享受到了，雖然完全沒有盡興。
    蕭星霜完全不提這點，沈陌塵想了想，還是再次發問：“你是第一次嗎？”
    “不是，隻是好久沒做了。”蕭星霜冷淡地說。
    果然是在撒謊，沈陌塵卻也沒有揭穿。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呆著。”蕭星霜說。
    “你要去哪兒？”
    “探病。”
    沈陌塵便沒有再多問。
    晚上，蕭星霜歸來，給沈陌塵買了一整隻烤雞。
    “這麽豐盛啊？”沈陌塵笑道，“病人情況怎麽樣？”
    “還那樣，給錢就能續著。”蕭星霜將單據隨手塞進櫃子裏。
    “現在都這樣，有錢就能買命。”沈陌塵撕下一個大雞腿放進蕭星霜的碗裏，“現在錢還夠用嗎？”
    蕭星霜不說話了，隻是低頭猛啃著雞腿。
    “我馬上就要歸隊了。”吃完雞腿，蕭星霜說。
    “這麽急？”沈陌塵問，“我記得你們休假應該蠻多的吧？”
    何況今天還是大離月，明麵上應該是最清閑的時候。
    “因為我要加班。”蕭星霜說著，又在沈陌塵嘴上狠狠親了一口，留下一個桂花烤雞味的吻。
    “什麽時候回來？”
    “或許，半個月。”
    “那請你再幫我打聽一下那裏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再幫我向其他人打聽打聽！”沈陌塵說。
    “好。”蕭星霜嘴上答應著，轉身離開了家。
    沈陌塵望著蕭星霜那消失的背影，幽幽地歎了口氣。蕭星霜應該確實不知道太多詳情，但她應該有和禹辟某些人溝通的渠道。
    隻是她未必願意這麽做。她甚至沒有給自己一個手機，是害怕自己上網和別人取得聯係嗎？
    沈陌塵拿起相框，看著那張被蕭星霜卡起來的照片，照片上的五個女生幾乎個個貌美如花，蕭星霜也在其中。
    沈陌塵久久凝望著，這張照片裏，她的眼神似乎也透著些許疲憊，但遠不如此時此刻。
    他想起蕭星霜昨晚滴落在自己臉上的淚水，那是因為痛苦的第一次麽，還是因為單純的痛苦。
    幽幽歎了一聲，沈陌塵放下照片，又看了會兒無聲電視，新聞裏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有關空難的報道。
    夜深了，沈陌塵再次喬裝出門。經過這些天的摸索，沈陌塵已經對附近垃圾桶裏的刷新物了如指掌了，他很快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當天報紙，甚至還摸了幾份沒開封的零食飲料。
    幹完這些，他愈發自豪於自己在翻垃圾桶上麵的天賦。
    回到住處，沈陌塵看完了當天報紙，依然沒有任何特別有用的信息。
    這些天依然是一無所獲，要說唯一的進步，就是沈陌塵在羅曼文的閱讀方麵進步飛快。他一開始看報紙還需要時不時翻動字典，而現在，即便遇到生詞，在不碰字典的情況下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接下來的十幾天，沈陌塵依然躲躲藏藏。但他夜間探索的範圍越來越大，甚至做到了晝伏夜出，甚至會一整夜在外遊蕩探索，天快亮的時候才回屋睡大覺。
    他也大致摸清了方圓數公裏之內的所有區域。
    他現在所住的地方，在羅曼首都“聖瑪利城”中算不上偏遠，距離聖瑪利城最好的醫院也很近。隻是這片是有著相當曆史的老城區，所以看起來比較老舊。
    在距離此處三公裏之外，就是聖瑪麗城裏最為著名的“不夜天”，據說那裏紙醉金迷，物欲橫流。那裏遍地是美女佳人，個個是名流貴族。那是上等人才消費得起的地方，隻要你有權有錢，那就是天堂般的極樂之地。
    當然，目前來說，這和沈陌塵並沒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