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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院的時候,我對王夢琪說:“既然你和那家夥分手了那你為什麽還要把我借你那三萬塊錢給他?”
她說:“畢竟好過一場,我不能那麽無情無義,反正這就當做我給他的分手費了。”我說:“就那樣的廢物還配擁有分手費?”
她說:“好啦好啦,我不該把錢給他好不好?現在啊我是你的女人了,你說你想要做什麽去呢?咱倆是回家好好睡一覺呢還是去看場電影呢?”
陽光下,王夢琪格外的動人。其實我擔心著剛才隻顧著氣李小明了,我卻沒有想到如果王夢琪真的成為了我的女朋友那以後的事情該怎麽辦。不被張曉蕊知道最好,但是如果被張曉蕊知道了我該怎麽對她解釋呢?
傍晚的時候蕭鑫給我打了個電話,電話裏麵他說:“有筆可以淨賺三十萬的買賣問我做不做。”我心想這家夥在我被關在監獄裏麵的時候那麽整我,這個事情可信不可信呢?
我說:“蕭鑫,我拿你當兄弟,但是你不拿我當兄弟,你就說吧,我到底應該不應該相信你跟我說的這個事情。”蕭鑫說:“信不信就由你,反正我就告訴你一聲。”
我大喊道:“你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我在監獄裏麵的事情你讓我受了那麽多的苦,你還跟我來這麽一句,還信不信由我,我去你的吧!”
他說:“我現在就在玉麟楓,你如果來現在就來。”他把電話掛斷之後我堅信這小子是拿話忽悠我,王夢琪問我:“誰給你打的電話?”
我隨口一說:“一個朋友。”我看向王夢琪,我想如此美麗的臉龐,我如果把她送給蕭鑫的話,那麽蕭鑫會不會不再記仇了呢?至於王夢琪接受不接受蕭鑫那肯定是接受,畢竟像那王八蛋這麽有錢的人王夢琪肯定會上杆子往上靠。
我說:“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我那朋友很有錢,還是個黃金單身漢。”她從被子裏麵一下子就了出來,喜出望外道:“好啊好啊。”
我心想,這臭女人,嗬嗬,錢比她爹都親。我和王夢琪來到玉麟楓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街道上麵放學下班的人絡繹不絕。走進店門,走進蕭鑫說的那個包間。
我看到蕭鑫之後愣了一下,這小子的半邊臉竟然包紮了起來,我和王夢琪坐到她的麵前,我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他說:“我包養了個情人,然後得罪了那女人的老公,她老公帶著人把我的店給砸了,我也報警了,但是沒有任何用,人家說這是民事糾紛。對方賠了點兒盤子碟子的錢這事兒就完了。我這半邊臉被那家夥用刀給割了,現在隻能包紮起來這麽對付著。”
我不禁問道:“那你的店呢?你怎麽會在黑河呢?”他說:“我怎麽都不會想到,那女的的老公是在哈爾濱特別有頭有臉的人,現在我已經在哈爾濱呆不下去了,就隻好來到黑河。”說完他喝了一大口啤酒。
我點了根煙,說:“我也不知道是該同情你還是應該覺得你這是罪有應得。”蕭鑫說:“反正我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你愛怎麽覺得就怎麽覺得吧。”我說:“那你到底還拿不拿我當兄弟。”
他晃悠晃悠手中的酒杯,說道:“兄弟?嗬嗬,從你上了柳曉月之後我就認為這天底下還有兄弟這一說了,你也別跟我說有的沒的,我現在就是有筆可以賺三十萬的買賣,你就說你幹不幹!”
說完將酒杯裏麵的啤酒喝了個幹淨。眼下我卡裏麵就剩一萬塊錢,而且又無處可去,我想我也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不跟著他幹一下這筆買賣我又能何去何從呢?我說:“好,我跟你幹!”
我問道:“什麽買賣?”
他眼神空洞地說:“做掉王大強!”我先是一愣,然後頓時怒火中燒,把桌上我倒的滿滿一杯的啤酒倒在他的臉上,我說:“我草!你他媽還是個人嗎!王大強是咱倆的兄弟,你即使是不拿我當兄弟你也得拿王大強當個兄弟吧!”
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啤酒沫子,淡定地說:“老子現在弄這麽慘,如果這一次我掙不到這個錢我就有可能是這一輩子都翻不了身,我告訴你,我可不想去道邊兒擺個小攤賣烤冷麵、手抓餅去!
我就問你幹不幹,我覺得憑借咱們兩個人和王大強的交情,那王大強肯定是沒有任何戒備之心,那咱們兩個人這事兒就成了。事成之後咱倆一人可以分得三十萬!”我氣得都想哭,一輩子的兄弟為什麽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王夢琪聽到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連個招呼沒有打就走了。我急了,說:“草,你這個王八蛋,我現在就給王大強打電話,我要告訴他,你這個死了媽的玩意兒要做了他!”
蕭鑫說:“嗬嗬,我敢和你打賭,王大強肯定是信我的,而不是信你。”我一愣,轉過頭緩緩地看向他。他正一臉邪笑地盯著我看。
他說:“林佳明,你不會明白,咱們三個人從一開始我和王大強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最好,至於你,林佳明,你從始至終都算是個外人!”我把手機扔到一邊,用手指著他說:“王八蛋,你別跟我說這些,我會聽嗎?再說了,王大強對我什麽樣子我會不知道?你少拿這些話嚇唬我。”
他哈哈大笑,說:“林佳明啊,你當經理的時候我看你還挺精明的,搞了半天你也是怎麽活都活不明白的那種人。
實話告訴你,在高中時候我和王大強我們兩個人的感情最好,當時你還當你的三好學生呢。當時我們兩個人覺得應該是找一個能打仗而且夠意思的人成為我們兩個的兄弟,所以就找到了你,林佳明。
這麽和你說吧,我們兩個人才是真正的兄弟,我們兩個人之所以表麵拿你當兄弟也就是找一個幫手,現在是王大強還沒有遇到什麽事情,你等著王大強遇到事情了的時候你看他肯定馬上拿你當個擋箭牌!這些你不知道吧!”
我傻了,我癱坐在椅子上麵,一幕一幕的往事在我眼前上演著,仿佛那些曾經,真的就如同蕭鑫這王八蛋所說,我,其實一直都是一個‘外人’而已。
我剛想反駁他,我想說那麽何曉紅為何對我那麽好,她都拿我當親人一樣!但是這話到我的嘴邊就被我給憋回去了,因為我們三個人心裏都明鏡似的,她何曉紅就是一個娘們兒而已,就僅僅是個娘們而已。
‘娘們兒而已’這幾個字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呢?
其實說白了,在私底下就從來都沒有真正在乎過何曉紅的感受。我和蕭鑫在心底也都默認了,何曉紅她對我們兩個人再好,她也不過就是王大強的一個玩物而已。
當時王大強還對我和蕭鑫說過:“你們嫂子啊,說白了,她就是我的一個玩物。你們也別覺得奇怪,我給你們說一個道理,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女人其實就是男人的玩具而已,還真別不承認,仔細想想,不是嗎?”
當時我坐在飯桌前想明白了這句話,可能從某種方麵來講確實就是這樣。當然,對於女人來說,很多時候男人其實就是她們的玩具。我坐在椅子上麵沉默不語。
他說:“這事兒呢,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考慮考慮,事成之後就是三十萬塊錢。其實我從何曉紅死娘們兒的嘴裏麵也得知你自從不當了經理之後日子過得也挺緊的,怎麽樣啊林佳明?”
我傻坐在椅子上麵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體會到這種感覺,那就是——其實你所看見的這個世界是另外的一番模樣,你看到的與真實往往不一樣。
蕭鑫倒了兩杯啤酒,把一杯啤酒遞到我的麵前,說道:“來,幹了這杯酒,預祝這事兒咱倆成功。”我指著包間門口說道:“你滾。”
他站起身來整理了整了衣服,往包間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我想,這事兒你肯定會想明白,我等著你的電話。”
我回到張曉蕊她家的時候張曉蕊問我:“佳明哥哥,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躺在臥室裏麵的穿上,心髒到現在為止還在砰砰地跳著。
我說:“沒事兒,出去溜達溜達。你快去陪陪你媽吧。”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過往的一幕一幕在眼前上演,我死死地盯著張曉蕊掛在門上的那款名牌包包。
看到這個包包我想到的是,我沒錢了,我的前途一片黑暗,我到底拿什麽給謠謠她一個美好的未來呢?我拿什麽給她?
是,可以是愛情,但是愛情能當什麽東西用呢?愛情注定會打敗給漫長的歲月和物欲橫流的社會。在床上雲雨的時候愛情可以是一切,那當然可以是比世間的所有東西都更加的無解。
但是,無論男女,那都隻是圖身體的快樂,隻是圖一時的爽快,所以那時候愛情當然很厲害。但是之後呢?之後愛情可不就是什麽東西都不是了嗎?
我可以想象到,我這麽活下去很久之後張曉蕊會因為別的女人的富有生活而埋怨我,假如以後有孩子了她會因為孩子沒有辦法過更好的生活而煩惱不堪。
我們兩個人搞不好會因為錢的事情開始吵架,她會變得越來越蒼老,因為沒有更多的錢買化妝品包養,因為沒有更好的生活環境她的皮膚會變得粗糙而又幹燥。我會因為賺不到更多的錢而整日唉聲歎氣,抽更多的煙,罵更多的髒話。
這時候張曉蕊她媽媽站在臥室門口說:“佳明,快出來吃飯了,我家謠謠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溜肉段。”我說:“阿姨我知道了,你和謠謠先吃吧,我一會兒就來。我有點兒累了。”
她說:“這傻小子,你要是餓瘦了曉蕊還不得埋怨我呀。哈哈。都長大了,唉,真快,一晃這倆孩子都長這麽大了。”
曉蕊在廚房大喊:“佳明哥哥,快來吃飯了。媽,你到底有沒有把他叫出來吃飯啊。”張曉蕊的媽媽說:“他說他累了,媽都給你叫了,哈哈,這傻丫頭。”
從前我始終都覺得我的哈爾濱永遠都是無比陰鬱,從來都沒有晴朗的時候,但是直到此刻我才發現,我無論走到哪裏陰鬱都如影隨形。
隻道是我走到哪裏哪裏就變得陰鬱無比。深夜的時候張曉蕊在我身旁睡得不亦樂乎,這兩天她和她媽重逢,母女二人都仿佛有聊不完的東西,所以整天都在聊天當中度過。
我起身走到陽台前,恍如隔世的天空高高的懸掛在我麵前,究竟要有多少的決心才可以救贖我此生做下的這些錯事。到底是什麽樣子的窘迫才能讓這個世界變得那樣陌生。
對於蕭鑫說的那些話,我始終都懷著一顆純真的心態來想,因為我著實不敢想象事實真的就是他說的那樣。
我在陽台前站了一會兒,然後給蕭鑫打過去一個電話。蕭鑫在電話那邊說:“想好了嗎?幹不幹。”我說:“如果幹的話我要四十萬。”他說:“好,一共六十萬,你拿四十萬,我拿二十萬,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我說:“我一個這麽不重要的人,你給我四十萬,你不感覺很虧嗎?”他在電話那邊笑了笑,說道:“林佳明啊林佳明你在某些事情上麵還是像當年那麽天真,正是因為你是一個不重要的人所以才更加珍貴,你自己想想吧,好了,明天早晨七點鍾我在中央大街東邊等著你。”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這時候我仿佛麵對著萬千的指責,窗外的清風緩緩徐來,耳機裏麵傳來一首歌。
是王菲的《清風徐來》: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哪個劇本,沒有分生。越要證明,越不肯定。可能完美和完整不是一回事情。清風徐來,水波不興。順流而上,海闊天空。人麵桃花,傾國傾城。與我談笑風生,那些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唉,是啊,順流而上方能海闊天空,人若是一再的逆天而行又何時才能到達一片寬闊的世界當中呢?四十萬塊錢,我可以用這筆錢投資一筆生意,然後就可以東山再起,和謠謠平凡的過這一輩子。
縱然這筆錢的獲得途徑我是需要殺掉這個世界上麵除了我父母之外最親的人。其實關於是誰想要殺掉王大強這件事情我想了以下的幾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有人覬覦他的副局長的位置,而想要搞死他,自己勝任這個位置。
所以很有可能是他的直屬下級,要不沒有人會因為一個副局長的位置而企圖殺掉一個人。第二種可能,我猜想搞不好是何曉紅,畢竟她現在被王大強那樣的對待。天上的星光如風如雲如長河如哀愁。
我提筆將這句話寫在紙上,發現這句話是如此的貼近我此刻的心情。如果你以為這其實是一句病句,那你就錯了,在此刻我的心中,世間萬物都是虛妄都隻是一個形容詞而已。因為我已經不知道我的生命究竟還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這天晚上我一夜未眠,到了早晨的時候張曉蕊醒過來之後我對她說:“我得回一趟哈爾濱了。”她問道:“你回哈爾濱幹什麽?你是要去幹什麽啊?”
我說:“你等我回來,回來之後我會帶一筆錢回來,那樣子咱們兩個人就可以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了。好嗎?”她點點頭,說:“哦,當然好啊。可是容容哥哥,你能告訴我你是回去幹什麽嗎?”
我不知道該找什麽借口,隨口說道:“是我的一個朋友欠我一些錢,現在我需要回到哈爾濱將那筆錢給拿回來。你呆在家裏麵,好好的等待我回來。”她說:“你可以快點回來。”我說:“放心,我用不了幾天就會回來了。”
臨走的時候她讓我多穿一點衣服,她說:“你在哈爾濱的房子你賣嗎?”我愣在原地,哈爾濱是我的傷心之城,但是它又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繁華,但,是時候和哈爾濱說再見了嗎?我點著頭,說:“賣。”
我把房子賣掉我就得有一百多萬了,想到這裏我忽然我的眼前是如此的開闊。從我從監獄裏麵出來,一直到現在哀愁和無助一直伴隨著我,我走到哪裏天空都掛著淚水。但是現在好了,賺到這四十萬,我就再沒有什麽顧慮了,我可以東山再起了!
我找到蕭鑫的時候他正坐在車裏麵抽煙,我問他:“你確定你要殺掉你這輩子最好的兄弟了嗎?”他叼著煙,說道:“兄弟,兄弟是什麽東西?能當錢花嗎?”
我坐到副駕駛,說道:“快把你的煙掐掉。”他問道:“為什麽?”我說:“你的味道讓我反感。”
他哈哈大笑,道:“你還說我呢,在錢的麵前你還不是和我一樣?裝什麽大愛無疆啊,你,我,都隻是沒有什麽能耐的普通人。為了錢,可都應該是什麽都可以做出來的!”
說完他將車緩緩開動,黑河這座城市在我眼前一點一點的遠去,直到最後它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半個小時之後,我的眼前隻剩下青山綠水,除了來往的車輛,再無其他。我說:“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我沒有搞了柳曉月,你沒有被人家弄得無家可歸,我也沒有貪汙那筆公款,我也沒有被劉胖子和陳義整,我們三兄弟是不是應該在哈爾濱這座城市花天酒地呢?”
他說:“不,你錯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既然我都已經變成了這副德行我不妨告訴你,這一切上天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的。從一開始我們三個在高中裏麵認識,一步一步都被上天牢牢地看著。”
我說:“那今天,是不是也被上天牢牢地看著呢?”我看向蕭鑫,他的臉變得是那樣的滄桑,頭發上麵好幾根頭發也已經白了,他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滄桑的中年人。
他說:“看著就看著好了,我恨天。憑什麽,哼!”說完這幾句話,我們兩個人一路無話。我對他而言是搞了他曾經摯愛的女人的畜生,他在我的眼中是一個心肺已經全黑的王八蛋,互相鄙視,互相看不上,再也不是當初的我們了。
世間的事情莫過於如此,世事萬變,人從來也不能左右。是妥協還是防抗呢?我已經無心去想那些,我一心隻有賺到那四十萬塊錢。車開到半路上的時候蕭鑫差點將車開到橋的下麵,他趕緊將車停下,然後驚魂未定地說:“草他媽,差點死在這裏。”
我說:“你他媽的會開車嗎,剛才要是把車開到下麵咱們兩個就玩兒完了!”他沉默不語,不住地喘著粗氣。
到達哈爾濱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都累得疲憊不堪,我站在哈爾濱的街道中,想著一年之前我還在這裏張揚跋扈,而現在我來到這裏卻是如此的猥瑣,如此的卑微。在飯店裏麵我和蕭鑫製定了一個計劃,計劃是這樣的:他先給王大強打個電話,欺騙王大強說挺長時間沒有在一起聚聚了,所以找個地方在一個好好喝一頓。
這個時候,我就要說話了,我就打電話和他說,我說這陣子我挺想念當年三個人在一起的快活時光,也不記恨蕭鑫了,畢竟大家是兄弟。那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他就應該是出現在我們兩個人的麵前了。
對了,這個約出來的時間一定要選在下班之後,因為如果是在他上班的時候那被人調查的話那我們兩個人就有直接嫌疑了,什麽監控錄像的往出來這麽一調,那我估計我就得二進宮了——那我就又得進監獄了。
那麽,按照正常來說,不出現意外,接下來我們三個人就應該是坐在一起暢聊當年了。這個時候我和蕭鑫還得再演一下,演什麽呢?
就是得演成突然發生口角,我們兩個就得打到外麵去。王大強就肯定是跟著我們兩個人走出去了。
但是,一定得選個僻靜的地方,蕭鑫說約定的那個飯店他很熟悉,所以他能找到一個特別偏僻的角落,並且沒有攝像頭監控到的地方。
那麽,事情發展到這裏就全都OK了,就差蕭鑫最後給王大強來那麽一下子,然後這60萬塊錢就到手了。但是事情到這裏我提出了質疑,我說:“我感覺這一步是有錯誤。”
他問道:“啥錯誤?”
我說:“咱倆演成馬上就要打起來當然很簡單,可是,王大強就一定得跟咱們兩個出去嗎?”蕭鑫就傻了,他說:“哎呀,是啊。王大強可是比誰都了解咱們兩個,他如果看咱倆要打起來,肯定也就是勸兩句,然後就肯定是看著咱們兩個打了,他不可能管啊。
反正他也知道咱倆的性格,三兄弟在一起一輩子了,他肯定是不會太放在心上啊。之前就放生過好幾次這樣的事兒啊。”
那麽,計劃到這裏就卡住了,確實是沒有辦法再往下進行了。我說:“如果這招實在沒有辦法,那我看要不然就在飯店裏麵把他給做了,你說怎麽樣?”
他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呀,再飯店裏麵你做掉王大強,你怎麽不在警察局門口把人家做掉啊?你是真糊塗。”
蕭鑫喝了一口茶,苦思冥想。兩分鍾過後,他一拍桌子,道:“有了,有了,有辦法了!”